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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元暇给魏徴写了封信,把这件事也写进了信里,第二日便托大成叔把这信送了出去。
又过了好几日郑海華才出门,她见到元暇后竟然哭了,哭过后感叹:“我以为清者自清,只要我们行的正坐的端,时间便会为我们证明一切。
可我忘了,人言可畏!只要你没有证据,就不会有人信你。你知道吗,那几天我感觉就像被人堵住了嘴,连呼吸都格外的困难!”
“谁不是呢?你以为,我又比你好过多少?”元暇苦笑道。
她说的对,人言可畏,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的。
流言就像是一把无形中的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悄悄来到你的身边,在无声无息中划破你的喉咙!
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意思,两人很快便又说起了别的话。
元暇跟郑海華说了自己给魏徴写了信,还告诉她,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郑海華听后愣了半晌,接着一脸艳羡道:“你们的感情可真好,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有机会找到一个和我情投意合的男子。”
“一定会的,海華,他就在未来等你。”元暇看着她的眼睛肯定道。
郑海華一脸的向往,可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魏徴的脸。她看着元暇苦笑着叹了口气,罢了,是她没那个命!
又过了半个月,元暇收到了魏徴的回信,除了信外还有两本书。一本诗经,一本道德经。
元暇把书放到了一旁,先拆开了信,见信中写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说,圣驾从三月时便开始东巡,如今停留在了齐州,
而他也得到可靠的消息,朝中的事如今是太子在处理,太子喜欢排场,因怕曲阳县的事会惹怒圣上,便全力压下了这件事。
不仅如此,他还准备把此事全推在了魏徴身上,让他一人承担后果。
第二件事,与圣驾同行的是晋王等人,晋王在年初时向圣上提议,要规定细致的科举制度。
圣上早已经采纳,并留了人在朝中,到八月时会进行第一次科考。
第三件事,魏徴说他打算隐姓埋名参加科考,面见圣上,把曲阳县的事亲自禀告于他。
北芪山塌这是天灾,不是人祸,想来圣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
可若是他留在曲阳县,落在太子手里,那就凶多吉少了。
还有一件事,他找到了从北芪山缴获的大量兵器,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会选择临时投靠晋王……
信的末尾处写道;若事情真到最后的这一步,不准做傻事,不准乱跑,在家中乖乖等着,自然会有人接应。
明明是一句命令的话,却让元暇紧绷着的脸瞬间变得柔和,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她把信纸全部烧掉后,吹熄了油灯,抱着魏徴的枕头进入了梦乡。
元暇把这些事都藏在了心底,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知道魏徴的脾性,他既然选择了这样做,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魏徴的确有把握,此时的他已经拿着假的户籍出发了,乔装打扮过后的他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普通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