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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着火一事很快在临城中传开了。
那一夜的漫烟火,城中众人皆有目睹,却不想那盛景背后,被烧得干干净净的城主府。
戒备森严的城主府了一片灰烬,至于底发了什么,却被瞒得很紧。只在翌日,城中巡逻的守卫较往日多了数倍。
巡逻的侍卫穿行而过时,长宁正和慕辞在小摊前买糖人。
任谁没想,谋划了昨夜那场大火的人,如今还在城内。
两人大大方方站在小摊前,气息低敛,衣着简朴,在川流的行人中并不惹眼。
拿做好的糖人,递与长宁时,慕辞温声提醒:“阿宁,糖不能多吃,今日多吃这一串。”
长宁嗯了一声,嘎嘣咬下一块,清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一种很朴的满足感。
她很喜欢这种甜。
两人往回走,长宁咔嚓咬着糖块,却见慕辞一直看着她,她犹豫了下,问:“阿辞,你要吃吗?”
慕辞垂着眸,眼睫轻颤,反问:“我可以吃阿宁的糖吗?”
同吃一串糖有什么,长宁并不介意,很自然地点头,将糖串递过去一点:“你直接咬吧。”
见慕辞望着那糖串没动,长宁想了想,又道:“若你想要再买一串,我可以回……”
她话未说完,便见慕辞接过糖串,很快地,贴近她唇畔印下一吻。
长宁微惊,下意识欲言,却反加深了那个吻,像又咬下了一块糖,清甜的滋味弥漫在唇舌。
“可我只想吃阿宁的糖。”
他声音有些哑,却仿若带了钩,无端勾得人心神恍惚。
短促的一吻,却很深入。
结束时,长宁呼吸有些急促,却见慕辞含笑望着她,微红的眼尾上扬,唇瓣水光潋滟,却很自若。
长宁下意识控诉:“为什么你都不喘的……”
明明前几次亲吻,两人都很青涩,还会因憋气而涨红脸,亲一回后,要喘息许久。
可眼下,她依旧应对笨拙,慕辞却能这般游刃有余。
慕辞愣了下,没想她的疑问竟这个,眸中笑意愈深,他佯作思考状:“大概……赋异禀?”
都狐狸精了,若连勾人都不会,岂不笑话。
“当然……”慕辞噙着笑,指尖轻轻拨过长宁鬓边碎发,语调蛊『惑』,“若阿宁想要听我喘,我可以再学。”
长宁耳根红得彻底,低头推开他,“不、不用学了……”
接下来,长宁微红着脸,快速将糖人吃完,连竹签一起扔了,再没提过让慕辞尝的话。
-
回至客舍,长宁洗了把脸,才勉强恢复了往常镇定。可当她从净室出来,却见慕辞立于桌前,低头在看一张摊开的地图。
长宁觉得自己要表现得大方些,不能总那么被动,不就亲吻嘛,有什么好害羞的,多亲几次就习惯了。
于,她很镇定地走过去,和慕辞一起看那桌上图纸,发现张地图。
地图绘制得很清晰,有几处地点上被朱笔勾了红圈,中便有临城。
而地图北向上被圈的一处山峦,下边则印着三个墨字——毋虚山。
长宁对这地方有印象,似乎那江衡的后话语,就提了这地方。
说什么,那有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她只当他在疯言疯语,却不想慕辞竟在地图上将那地方圈了出来。
这为何?
长宁向来有疑『惑』便问的,指尖点在那毋虚山的红圈上,直接问:“为什么要圈这个?”
慕辞侧头看她,『露』出个温柔的笑,开口却不解答她的问题,而问:“阿宁为什么这样执着于化解瘴源?”
长宁愣了下,如答道:“因为在废渊的时候,我和某个人做了交易……”
长宁眼睫颤了颤,声音很低:“那时候,我神智不大清楚,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你死了,因为我而死……”
“我就想,一定要让你重新活过来,用什么办都可以……”
“那个人说能帮我让你复活,只要我替他消除四处新瘴源。”
“所以,我答应了他。”
长宁从腰取出那张羊皮纸,展示给慕辞看:“喏,就这个。”
泛黄的羊皮纸上已有两枚熠熠星纹,表着已经消散的两处瘴源,而余两处星纹仍黯淡的。
这时,长宁才震然发现,中某处黯淡星纹,正与那张地图上毋虚山所在处相契合。
就说,毋虚山有一处新瘴源。
可江衡那话又何意?
毋虚山和她有什么关联?
阿辞突然问她这些,可知道些什么?
一时,长宁心中升起数道疑『惑』,在早,她便对这新瘴源有些疑『惑』了。
在传言中,新瘴源凶险异常,化解起来困难万分。
可长宁回顾自己两次经历,却发觉传言有所夸大,际根本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困难。
纵然边藏有些要命的凶险,可多的却利用幻觉『操』控人,和那废渊魔印下的远古瘴气相比,要温吞无害得多。
毕竟,她还记得,在乾元宗后山秘境时,失去特质器保护的宣武国几人,暴『露』在瘴雾下的一瞬,便被吞得连尸骸都不剩。
两者相比,无疑魔印封印下的瘴源可怕。
长宁回想起和崖底下那人不多的几句对话,中,那人曾语调笃定地道:
“消除那几处新瘴源,对别人来说很难,可如果你,则会很容易。”
事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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