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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不到，你们这个家画室也可以不用开了。”韩与城瞥了一眼花老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道：“收集好了之后，送去这里。”
花老板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地址，和上次去送《重生》的地址一模一样。
她眸光一怔道：“你是芊芊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韩与城默认了。
花老板不解的道：“那为什么还要收集芊芊的画作？”
韩与城不语。
“对了，刚才打芊芊的电话关机了，她是不是快生了？”花老板追问着。
“她走了，一尸两命。”
韩与城的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们一个月前才见到她，是不是花老板？”小贝神色慌张的说着。
花老板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画全部收集齐送到我府上。”
“好。”
花老板没有再回绝了，答应了韩与城的要求。
她取下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上面已经布满了雾气，她擦了擦泛红的眼眶，脑袋嗡嗡作响。
韩与城犹疑了一下还是道了一句：“麻烦了。”
随即转身离开了青木画室，刚走出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凄厉的哭声。
韩与城毫无声响的回到别墅，刚要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两个女佣抱怨的声音。
“哎呦，我真的服了，为什么要给聂芊芊守丧？就只是一个前妻而已，不知道少爷在想什么？”
“就是，还天天吃素，我都没力气干活了。别墅里天天跟个鬼屋一样毫无生气，少爷不是喜欢的是晚晚小姐吗？”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平日也没见他对聂芊芊怎么好，等人死了又开始装深情，结果吃苦的只是我们这些佣人。”
韩与城一把推开大门，两个女佣见状赶紧闭上了嘴巴，当做无事发生似的开始打扫。
他面色不善，原本几近冷酷的脸孔上，渐渐泛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凶恶神色。
“你们两个给我从韩家滚出去！”
他冷厉的声音在大厅回荡着，吓得两个女佣赶紧退下。
张嫂听到动静赶忙赶了过来，尽力的缓和韩与城的情绪：“少爷，您消消气，她们嘴上每个把门的，您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韩与城脸上的怒意不减，张嫂赶紧转移话题道：“少爷，您要不看一下这幅画放到哪里？”
说着张嫂从壁炉处拿出那幅《重生》。
韩与城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这是他送给聂芊芊的画，聂芊芊曾经还说过她喜欢这幅画。
“放我房间，顺便把相册也放过去。”
“好”
韩与城疲惫的回到房间，他点燃一根香烟，烟圈在空中打着转，下巴处还残存着淡淡的胡渣，黑眸里满是伤感。
“少爷，你要的相册。”
张嫂把相册放到了韩与城的床头柜旁，便退了下去。
韩与城熄灭了烟头，从床上坐起身来，翻看着相册。
这是他和聂芊芊的婚纱相册，相片中的聂芊芊肤如凝脂笑靥如花，而他确是全程黑脸，非常不愿意配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