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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忽然想起刚才那三个幻影，原来那三个幻影全都是司机师傅的幻念。我又想起之前周馆长给的那三张报纸上面的报导，当年在车祸中身亡的，有孕妇还有一个中学生。
看来刚才那三个幻影全都是当年在车祸中死亡的人，那之前出现在车窗外的那个老者怨魂想来也是死于车祸的那个老人了。
只是为什么只有那个老人变成了怨魂呢？
“砰！”
我正想着，整个车子猛然震了一下，就和之前一样，后半截车厢向上掀起，随即又狠狠坠落在地，车身剧烈地摇晃几下。
“啊，他又来，又来了！”
司机师傅忽然惊声喊道，神色很是害怕。
“啪！”
他话音未落，两只手臂忽然拍在前车窗上，仍是之前那两只手臂，就连出现的位置和动作几乎都一模一样。
干枯断裂的手臂，白骨露出，黑色的鲜血淋漓。
“呀，那是什么？”蹲在地上的女子惊恐地喊了声。
“怎么又是刚才那个东西啊？”坐在车后面的杨敏也惊呼了一声。
“啪啪！咯吱！咯吱！”
两只手臂忽然拍打着车窗向上爬来，三两下后忽然窜了出来，贴着身体趴在车窗上。
果然还是之前的那个老者，残破的身躯，脸上密密麻麻的皱纹，显露狰狞凶狠之色，大片的黑色血液从他残破的身躯上滚落到车窗上。
“嗤！”
司机师傅忽然一踩汽车油门，公交车发出一声长长的轰鸣。我连忙睁开鬼眼，瞪向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猛地一惊，他并不是幻影，而是真实的鬼魂，对鬼眼十分忌惮，本能缩紧身体，惊惧地向座位里面缩去。
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将公交车开出去。因为有鬼眼的力量，所以能够抓住鬼魂灵体。
他惊恐地挣扎起来，也放弃了控制汽车。
我闭上鬼眼，伸手指着趴在车窗上的老者，问道：“师傅，这个人也是当年死在车祸中的人吗？”
我闭上鬼眼后，司机师傅的鬼魂明显没那么恐惧了，不过仍是十分的害怕。听我问他，他先是一愣，随即猛然一脸吃惊，像是想起了什么。
“是他，对，就是他！他又来了！”
“砰！”
司机师傅惊呼声未落，车窗上的老者忽然双臂举起，猛然砸在车窗上，车窗玻璃轰然碎裂，老者那残破的身体砸落进来，摔在车厢内。
“啊！”
司机师傅惊呼一声，双手忽然抓起方向盘，踩住油门，车子猛地又冲了出去。
我向后一个踉跄，连忙伸手抓住扶手。
老者忽然站起身来，单腿立在地上，咧开嘴巴，左半张脸从整个脸上分离开，不过并又有掉落，而是挂在脸上。
他转头冲我吼了一声，满口浓浓的黑色血液，左眼珠子在垂落的左半边脸上滚动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右半边脸上的眼珠向外突出着。
“啊！”
地上的女子和后面的杨敏几乎是同时放声惊叫起来，这叫声既高亢又刺耳。
“唔！”老者半张嘴中发出低鸣声，低沉沙哑，左半边脸上的眼珠滚动几下，向前瞪着，似乎是在看向女子和杨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