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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微微抿唇，她确实觉得凌风没有做到顾西城的交代是失职。
可是让一个人消失，是什么意思？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凌风，你先离开吧，我有事和顾西城谈。”
凌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顾西城。
在他点头之后，凌风微微颔首离开。
冰冰对上顾西城的眼睛，真的很想直接钻到他心里，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身上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但是事实上，她依旧看不透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顾西城，你和凌风，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吧？”
“他不止是你家里给你安排的保镖，而是……”
一时间，她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说不下去了。
顾西城看着她，淡淡的给出了回答：“他是我的死士。”
死士？！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称呼。
她面上的神色越发地奇怪：“顾西城，你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族，怎么家里还有这样奇怪的规矩？”
冰冰不想认定是顾西城的性格有问题，给自己找了个死士，想将问题归咎到他的家族上面。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很完美的答案。
似乎他什么都说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说。
她忍不住笑了：“顾西城，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你连你家族的基本信息都不肯告诉我吗？”
冰冰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别的不说，单纯说苏千柔的事情。”
“你说凌风不失职，苏千柔就不会再出现，你是让凌风去杀人吗？”
“杀人犯法，你不知道吗？”
作为一个鬼差，对于人命这种事情，冰冰向来不在意。
可是经历了于姐的死亡，她知道死亡对于凡人而言，是极大地痛。
更为重要的是，顾西城作为一个现代人，处理人命如此随意的态度，是否说明他是杀人如麻的存在？
无论是哪一点，都让她背脊生寒。
“我知道，但是留着她，迟早会给你带来危险。”
他说着看了眼警局，眼睛眯起，嗓音冰冷：“她不能留着了。”
冰冰觉得心脏都跟着他的声音抖了起来，她抬手握住他的手。
“顾西城，你想做什么！”
“冰冰，之前你说要为于姐报仇，不是简单地杀了辛竹萱，对吗？”
她僵硬的点了头，他笑着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只是一个算不得多么知心的朋友，都激起你内心如此巨大的情绪。”
“那你就该知道，今天我看到苏千柔刺杀你，是怎样一种心情。”
“而这样的事情，只要苏千柔还活着，就还会发生。”
“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将你当成最大的敌人。”
疯了。
冰冰心里只有这个感觉。
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都是谋算着杀戮，可是他所有的言语又似乎是在表白。
恐惧和期待的双重情绪复杂的在内心交织，但是无论是作为鬼差还是凡人，她都不能让他有如此荒唐的行为。
“顾西城，生而为人，你必须遵守人类的规则！”
“别说她还没有犯罪，即使犯罪了，也有法律惩戒。而你，绝对不能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