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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过后，柏松起身出了门。
他走后没多久，程昱也起身离开。
柏松站在男厕所洗手池前，许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
偏头，倏地撞进一双清冷的眸子。
竟是程昱！
柏松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他对这个学校素来高冷的名人一向秉着避而远之的态度，两人一个班三年，根本没说过一句话。
“有，有事吗？”柏松被他看着，不知为何有些发怵。
“知道林婉今晚为何出席吗？”程昱忽然开口，话题却说的是林婉，语气温吞。
柏松有些莫名，抬头便见程昱舌尖顶了顶腮帮，撩着眉眼看他，神色咋看无异，细看却早已透着一些警告。
厕所里的李中义一阵尿遁，我去，阿昱这是在跟谁说话？
他跟程昱相熟，自是知道他用这样语气说话多半没好事。
他不禁替门外的人捏一把汗。
“难道不是因为她是高三理一的吗？”柏松讪讪说道。
他被程昱看得头皮发麻，不敢和他对视，想走，可是程昱却堵在门口，他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视线落在他手腕的手表上。
“她自是高三理一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人。”
李中义咋舌，不要脸啊，为了刺激情敌，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柏松震惊，几秒过后明白过来悻悻一笑。
“这个好看？”程昱注意到他的视线，晃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嗯。”柏松回答得心不在焉，他恨不能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她送的。”程昱语气颇有点炫耀的味道。
一把狗粮，硬是被程昱塞到了他嘴里。
也就是这时候，程昱手机响了，他摸出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她的电话，不介意我接吧？”
他就是想介意都没办法啊，因为程昱已经接了。
“小婉……”程昱温言细语。
厕所里的李中义差点跌下马桶。
我去，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清心寡欲，高冷自持的程昱？
“你去哪了？”电话那头林婉软糯的声音传来。
程昱睨眼看了眼旁边的柏松，见他垂着头，程昱心情颇好的轻笑。
“我出来抽支烟。怎么了？想我了？”
“你们刚走，老班就聊到了当初把我调到第一排的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程昱轻哼一声，眉峰轻挑，示意她继续说。
“有人跑到政教处举报我俩谈恋爱。”
程昱眸色一沉。
还有这事？
“我们那会根本没谈好吗？清白着呢！太过分了……”
程昱听着林婉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些醉意，他温柔的开口，“知道了……乖，少喝点，我马上回来。”
柏松就这么站着，听两人打着电话，秀了一波恩爱。
有种生无可的感觉。
厕所里的李中义不得不感叹，他这兄弟果然够腹黑。
就这样把情敌瞬间秒成渣渣。
程昱挂了电话，才歪头看向柏松，“我和她什么关系你也看到了，我们远比你想得亲密，你明白吧？”
程昱话说到这份上，再迟钝的人也听出来了。
柏松垂头没说话。
虽然知道他和林婉不可能，但是心底总有些不甘心的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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