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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言惊得手里的酒杯差点打翻，忍不住看了一眼沈慕堂。
“喂，你哪头儿的？”
他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她与顾时川的关系，也知道顾时川喜欢的吕姝，在这儿瞎起什么哄？
除了让顾时川当众羞辱她一次，她想不到任何的结果。
见她那么紧张，沈慕堂噗嗤一乐，“当然是你这头儿的，就是帮你问个清楚。”
林言竟无言以对，这明摆着的答案还问什么？
忽然，顾时川清冽如酒的嗓音在空漠的房间中响起——
“这么漂亮的女人，有谁会不喜欢？”
顾时川眼波平静地望向林言，面上没有丝毫戏谑或嘲讽的神情。
“是吧，林小姐。”
“！！！”林言蓦然怔住，看着顾时川那张俊脸，尽管知道不可能，心跳频率却蓦然飙升。
阿莫斯和叶枫组成的摁头小队已经在起哄了。
“林小姐，顾总这算是跟你表白了吧？”
“我们总裁可从来没这么夸过一个女人！”
“不知道林小姐对顾总印象如何呢？”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提问，林言难以招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可那笑容里却带着淡淡的苦涩。
她这么漂亮，顾时川就不喜欢啊。
如果顾时川喜欢她，就不会一直将她视若空气了。
往好处想，现在他这样回答也许只是不想让她当众丢脸，也算是关心她的一种。
林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无视众人的起哄，也无视顾时川和沈慕堂的目光。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游戏似乎玩到了一个高潮，阿莫斯乘兴再次转到林言，一脸要放大招的表情。
“林小姐，现在沈总已经承认你是他的择偶标准了，顾总也不否认喜欢你这样漂亮的女人。面对两位大总裁的告白，你会选谁呢？”
顾时川看向林言，眼眸漆黑深沉。
林言：“……”
要不是因为阿莫斯是她甲方大大的甲方大大，林言真想让他换个媒婆的职业。
她本想闷酒应对，但在拿起酒杯前犹豫了一下。
不对，打脸顾时川的好机会，她可不能错过呀！
林言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沈慕堂，“今晚我是谁的女伴，答案还不清楚吗？”
沈慕堂挑眉，笑了。
“哦哟！”阿莫斯等人纷纷起哄。
站在顾时川斜后方的叶枫彻底傻眼。
完了完了，总裁夫人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是真不喜欢总裁了啊！女人绝情起来真可怕！
顾时川没有听见叶枫内心的嗷叫，凝视着林言对沈慕堂笑靥如花的模样，却蓦然感觉到烦躁。
一种他无法控制的烦躁。
林言什么意思？
针对他？
在喧嚣哄闹的情况下，林言不敢看顾时川，借口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金光熠熠的盥洗池前洗手时，她脑海中还在回想着顾时川那句“这么漂亮的女人，谁会不喜欢”。
暧昧的话语如钩子，在她的耳边萦绕不去，心跳如鼓声频频。
然而她恍神一刹，清凌凌的水哗哗而下，浇灭了她心中那一点微弱的火热。
他们已经快离婚了，真把他的一时玩笑当真，恐怕得到的是他更为讽刺讥诮的眼神吧。
林言深呼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将细碎的头发撩到耳后，随后转身，踏着清脆的步伐离开洗手间。
倏地一只手从斜角处伸出来，如铁锁一般勒住她的手腕。
她的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她死死的抵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