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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一个透明的金雕突然出现在层层涟漪中,展开双翼晕晕乎乎的飞行。
它一出现,寝室里的温度立刻下降,其他人打了哆嗦,白望立刻把空调关了。
这一次精神体离体并没有让江月失去意识,江月还在床上打了个滚,大声抱怨:“谁把空调开这么低,咱们这可是北方,这不浪费资源吗!”
相睢把被子披在身上,嗷嗷喊:“江月你清醒一点,把你那只傻鸟弄回去,别让它四处乱飞啊。”
江月清醒了一点,朝着金雕伸出手,四处乱飞的金雕非常听话的飞到她的怀里。
寝室的温度终于恢复正常,大家醉醺醺的睡觉,西薄雨只喝了几口,所以非常清醒的躺在床上玩终端上的休闲小游戏。
正玩的入迷时,睡的正沉的女alpha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跟诈尸似的掀开被子坐起来。
西薄雨吓了一跳,他也坐起身,看着女alpha跟只人形蜘蛛似的贴在墙上,她的耳朵贴着墙壁,眉头皱的死紧。
喝醉的alpha真讨厌,粗鲁又神经分裂,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女alpha屈起手指敲敲墙壁,看向西薄雨:“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西薄雨问道:“什么声音?”
“有点像衣料摩擦的声音,声音很轻,从墙壁里发出来的。”
江月的听觉非常非常的敏锐,她睡觉时必定会戴上耳塞,隔壁寝室经常有人起夜,在安静的夜晚中,他下床的声音在江月耳跟闷雷一样,凳子寝室里的人知道她耳朵太灵敏,在她睡觉时也会把动作放的非常轻。
西薄雨也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隔壁寝室拖拉凳子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江月小声问他:“听到没有?”
西薄雨瞅瞅她:“隔壁寝室又在拽凳子了”。
江月:“诶呀,不是这个声。”
她转身踹了相睢一脚,相睢骂骂咧咧的坐起来:“找你爹有事?”
江月指指墙壁:“墙壁好像有东西,我不太确定,声音很轻,时有时无。”
相睢一脸暴躁的把耳朵贴在墙壁上,隔壁寝室里的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
江月满怀期待的问他:“怎么样?听见了吗?”
相睢说道:“听见了,隔壁寝室在讨论一个胸大腰细的Omega。”
江月:“......”
可能是错觉吧,其他室友的听觉也很敏锐,没道理自己听得见别人听不见。
晚上睡觉,江月被相睢翻身的声音吵醒了。
她摸了摸左耳朵,发现耳塞滚了出去,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室友们都在睡觉,总不能开灯去找,江月只好静静的躺着。
夜里是最安静的,能听见许多白天听不到的声音。
而江月再一次听到了那种衣角摩擦的声音。
沙、沙、沙。
江月抠了一下耳朵,怀疑自己耳朵的出现了问题。
有些人低频耳鸣,据说耳朵里就是这种沙沙声。
江月抬手捂住耳朵,那种沙沙声立即就消失了。
看来不是自己耳朵的问题
而且这声音很立体,它不是从一个点上发出来的,江月完全无法确定声音发出的源头,她感觉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声音。
这种细微的、不间断的、时有时无的声音最令人心烦,尤其是在安静的深夜里,它会让人绷紧神经,后背发凉,疑神疑鬼。
第二天江月去医部拿回了一个听诊器。
由于白天太喧闹,干扰因素太多,所以熄灯后江月才把听诊器拿出来。
大家也被江月搞的疑神疑鬼,连白望都不睡觉了,大家围成一圈,看看江月能不能听出什么声音来。
当宿舍大楼变得十分安静时,江月把听诊器贴在了墙壁上。
戴上听诊器的一瞬间,那种沙沙的声音立刻清晰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
江月打了个哆嗦,脸色霎时间惨白一片。
她哆哆嗦嗦的把听诊器递给西薄雨,西薄雨听了一会,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听诊器传来传去,一片窒息的安静中,大家的脸色如出一辙的难看。
江森嘴唇颤抖,拿着听诊器去另一面墙上试了试,然后江森打了个哆嗦。
相睢慌了:“卧槽,这什么声音啊?”
江月抱住双臂,上下牙齿打颤:“都是这种声音,四面八方都是。”
西薄雨拿过听诊器去了走廊,听了一阵,他脸色更不好了,对身后的室友说道:“走廊里也是这种声音。”
白望有点密恐,最近被相睢感染了北方口音,特别忧郁的来了一句:“这可咋整啊!”
库里挠挠头,说道:“你们说这声音就咱们寝室有呢,还是其他寝室也有呢,还是整栋大楼都有呢?”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