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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轻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倒是让韩若雅紧张了起来。
“那......董嘉豪呢？”顾辞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味道让他渐渐清醒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拿的投资。哪里有肥肉，哪里就有陷阱。
顾辞的担心不无道理。
董嘉豪，是韩若雅未婚夫端木槿旗下的艺人。若有机会，她一定第一时间力捧自家艺人。大量资本投在一个人身上都不太有机会回本，两个人风险太大，她怎么可能会安心捧江子陵？
若是他顾辞，一定会更倾向于自家艺人。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韩若雅也早已想到顾辞会有此一问：“你要知道，出道位不止一个。综艺里镜头越多，知名度就越高，到时只要能出道，我会给他们大量的资源。”
“话虽如此，自家小孩都会分三六九等……”顾辞给了韩若雅一个捉摸不透的眼神，显然是在怀疑她的诚意。
韩若雅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知道空口无凭。以我与端木槿的关系，您一定不肯答应。有这份合同，顾总能否安心些？”
顾辞诧异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韩若雅能拿出一份合同，上面列清了两公司之间的合作协议。虽然过于冰冷没有一点温度，但稍稍减轻了他的疑虑。
合同上写道，莫奈集团在三年间向顾辞所在的华东区超然娱乐公司注资5个亿。前提是，与江子陵签订10年合约，将他的一切收入与莫奈集团以六比四的比例分红。
莫奈集团会尽力给江子陵最好的资源，甚至可以和超然娱乐的大部分艺人签长期合约。超然娱乐推不出的艺人，莫奈会给予资源支持。
“倒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顾辞合上合同评论道。这个女人不仅看上了江子陵，甚至还看上了超然娱乐的大部分艺人，希望能和整个超然娱乐签订合约，这可是件大事，他不能轻易做主，可是5个亿的投资到底令他有些心动。
若是有这笔投资，股价在下一季度绝对会逆转。不管江子陵是否成名，他不被炒掉的目标就达成了。说到底，韩若雅只不过是拿江子陵当作借口罢了，她的真正目的是超然娱乐。
“我想了很久，只有这样的合同才能入得了顾总的眼。”
顾辞笑笑并不说话：“如果想和我们公司的艺人合作，完全没问题。如果不是江子陵，签我们家的李涵佑呢？”
李涵佑是拥有两千万粉丝的知名明星，现在对比起江子陵，简直就是鲸鱼和虾米的区别。
可是，韩若雅在知道江子陵的身份之后，她有种第六感，端木槿若是知道江子陵想要出道，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甚至还会成为幕后推手。
江子陵迟早会成为像左岚那样的新生代偶像。
她知道江子陵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5个亿的投资对比几十亿的收益，九牛一毛。
李涵佑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的事业已经到达了顶峰，可能即将走向下坡。
“我只想签江子陵。”
“哦？”这下轮到顾辞奇怪了，刚才他以为韩若雅的目标是超然娱乐，现在来看，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江子陵。这个新人究竟哪一点吸引了韩若雅，要让他还没成名的时候就签下合约？
任何合作，在没有搞清楚前，并不能轻易做下决定。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顾辞把合同往韩若雅的面前推了推：“我再考虑一下。”
……
左岚愣在餐桌上，一句话也不想说。那句话就好像梦魇一般在身边挥之不去。
“你的父亲找到了。”
端木槿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左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大马路上被两个壮汉欺负的小女生。
她的眼睛里充满着害怕、恐惧、不可思议，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你还好吧？”
左岚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我不好。”
是，她不好，没必要骗人假装镇定，她一点也不好。
她甚至想找一间安全的屋子躲起来，把门锁上，把钥匙扔掉，永远也不要出来。
“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左岚抬头盯着端木槿的眼睛，她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这句安慰的话，眼里的恐惧更深了：“你知道被曝光的下场吗？”
端木槿不回答，左岚的恐惧不无道理。当初只有两个壮汉，现在可是全国十几亿的网民。
“定时炸弹，总会爆炸的，早晚而已。”左岚愣愣地说着这句话。
下一秒突然回过神，拍着桌子站起来：“我问你，他知道我现在是艺人嘛？”
端木槿被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惊慌失措地左岚：“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是我们先找到的他，而且没有惊动他。”
“他是不是认为我已经死了？”左岚咬着唇，淡粉色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成青白色。
端木槿推了推眼镜：“是的。你已经在3年前的一场事故中死亡了。现在的你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富二代。”
左岚浑身瘫软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默念着：“对，那个左岚已经死了，永远不在了。”
“相信我。”端木槿再一次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