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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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来得很快，戚阿宥比平时起得更早些，换了身新衣服，随意捯饬了一番便去找庄谷。今儿毕竟各大家都前来祝贺，自己好歹也算是槿室的门面，不能跌了份儿，戚阿宥苦中作乐地想。

    日上三竿，戚阿宥在前来的人群中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师——”齐烁装作不经意间朝这边看来，眼睛里的想念与欣喜是藏不住的，他微笑示意，又随人们进了宴会大厅。戚阿宥见师兄精气神挺好，看来家里一切正常，心里长舒一口气。

    戚阿宥不知，自己方才的举动被不远处的牧杳看在眼里，此刻的他脸冷得可怕，前来通报的小厮大气也不敢出。“齐家，齐烁。”牧杳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槿室。小厮也不敢跟上前提醒少主去厅里看一眼，一会儿挨总领的骂，只得自认倒霉。

    晚宴要比午宴更热闹丰盛，牧老爷子向来喜欢大排场彰显家底殷实，前来祝贺的人自然也是顺着牧老总领，说着中听的话，哄得他团团转，难得的柔和了几分威严。牧杳和沈然儿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又引来了不少称赞。沈然儿着粉红长裙，头戴红玉金簪，轻挽着牧杳的胳膊缓缓走到牧敬言跟前敬酒。如此得体的大家闺秀使得老爷子满意程度又加上一层，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脸叮嘱道：“杳儿，千万莫要辜负然儿。”牧杳原本没深想父亲话里的意思，等到把酒喝进肚子里去，他才反应过来——他被耍了。牧杳眼神泛着寒光看向父亲，又看了眼沈然儿，沈然儿柔声问：“杳哥哥，你怎么了？”牧杳推开她的手，颇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管我，我还有事。”说罢，便朝厅外走去。

    沈然儿看着牧杳沾沾飘忽的步伐，刚想跟上去，就被牧敬言叫住：“然儿，杳儿不胜酒力，你赶紧去照看一下。”在外人看来，牧小少主和沈姑娘这对金童玉女这是好事将近，全然成了一家人，如今牧老爷子欢喜得很，两家联姻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沈然儿也就自然地回道：“伯父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牧杳越走脚步越虚，心里的燥热腾腾往上翻涌，他不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便想洗冷水澡降降温。可下人们都去前厅忙和，无人照看槿室，他现在这样，根本走不上几步，对了，戚阿宥……

    牧杳踉踉跄跄走向隔壁院子，戚阿宥果然在这。她见少主不去前厅应付，竟跑回槿室，心生奇怪，于是便问：“少主，您怎么回来了？”牧杳本想叫她去打盆水，话还没来得及说，整个人就栽倒在戚阿宥肩上。这一碰可还了得，清澈的女儿香萦绕在脑海，牧杳脑子乱嗡嗡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可行动总归快了一步。“啊！少主，你别动，我扶你进去休息。”戚阿宥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使尽浑身力气将他拖进屋，扶到床上。

    “我，我该怎么做……少主，你要不要喝点儿水？”戚阿宥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尴尬地请示他。“给我去打盆水。”牧杳隐忍地说道。“好——”话音还未落，戚阿宥一声惊呼，直接被牧杳拽到床上，翻身压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