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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起始,梁景真自是中规中矩,偶尔露出一些小马脚,可是无关紧要。越是如此,越能引发林君梦的关注欲,明里暗里盯紧他。
这天从早上开始下起了清雪,整片天灰蒙蒙的,抬头混沌无光的一轮日头,这样的天最是凄寒清冷。
林君梦到来的时候军营里正在开会,她在外面站了须臾,实在受不了那冷风,就去付江沅的营房中去等。
两个时辰以后会议方才散去,付江沅穿着军大衣走进来,亦嚷着冷,边走边叫人将晚饭直接送过来,他是不打算再出去了。
林君梦放下茶盏,说了句:“男人哪比女人,体热才是,就没见过你这样怕冷的。”
付江沅微微眯起眼睛,似才看到她。
“大冷天的,不呆在家里享福,跑来这种鬼地方。”
林君梦笑着:“来看看你和梁家人配合得怎么样,哪里想到正赶上你们开会。”转而又道:“这样紧锣密鼓,可是有了新的作战计划?这两天会长还对我说起,希望你们这次不要令他失望。”
付江沅倚靠到沙发上,淡淡道:“这次不需会长说,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做。这一仗打得太久着实倦了,懒得再周旋下去。几日来终于商量出可将缕军一举歼灭的对策来,借着这股东风即刻开战,不出数日,即便再有清军的援助,缕军也免不了全军覆没的命运。如何还会做半点懈怠?”
林君梦侧首打量他,只见昏黄的灯光中他一脸冷冷清清,隐约可见的不耐不像是装出来的。况且她也无心探究,坐了些时候早已经按耐不住,站起身道:“既然你们有这样的信心,又做了周全计划,会长一定会全力支持。我看你也有些乏了,吃过饭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走出几步又不忘嘱咐他按时吃药。
那些药是她一早为他配的,只说他的身子骨弱,不坚持吃是不行的。
付江沅懒洋洋的:“保命的东西怎么会忘记吃。”
林君梦点点走出来,不由得频频北望,梁景真就住在那里。叫过一个警卫问:“可看到梁少了?”
警卫恭敬道:“梁少一散会就回营房了。”
“没有再出来过?”
警卫道:“没有。”
林君梦想了下,直接打道回府。
汽车等在营地外面,太冷了,她穿着长筒靴子极速走出来,伸手去拉车门,视线一转,顿时停了下来。
微茫之中只是一个轮廓,然而从小到大,如何都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即便别人不会注意到,无论如何她却不会看错,那人是梁景真……
坐到车上吩咐:“跟上前面那辆车,小心点儿。”
连日几天大雪,道路异常难行,跟了一段距离,前面的车子渐渐没了踪影,加上天黑,冒然前行显然不太可能。
车子骤然停了下来。
林君梦秀眉紧锁:“怎么了?”
司机一阵迟疑,回过头道:“回林小姐,天黑路滑,加快速度只怕……”
林君梦直接叫他将车子停下,亲自下来查看路况。
战事的原因,这一带鲜少有车经过,除了运送军用物资的车子打此经过留下的两道深深的辙印也被清雪掩盖去了大半。所以刚刚行过的车辙反倒一目了然。
林君梦脸上见了一点微笑,反倒不那么急迫。
上车道:“沿着前面刚刚行过的车辙慢慢走,跟丢了我拿你试问。”
司机发动引擎重新上路。
最后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说是酒楼,也早在几个月前就已关门大吉了。现下百姓四处逃难,哪里还有生意可以做。
林君梦抬头看了看,二楼两间屋子亮着灯火。再往四处瞧了瞧,确定梁景真是来了这里,他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与此同时她还看到了另外一辆熟悉的车子。心中刹那笃定,想也不用细想就知道发生什么……扶桑制定了毁灭性的作战计划,成功的话短时间内就能将缕军摧毁。梁景真又怎么舍得?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即便危险重重,为了林君含,他仍旧愿意冒这个险。
一时间,林君梦怒火中烧,便有些莽撞得不管不顾起来。明明知道他心里不会有她,而她也决意忘记,从此同他两不相干,最后还是受这种情绪的干扰,蚀心灼骨,根本没办法说忘就忘。
她吩咐了司机几句,马上打发他回去。
自己则隐在暗光里一动不动,直任那冷风像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打肉身,那一种疼意使得全身泛起麻痹。时间久了,竟渐渐的不再觉得,连大脑都一并僵麻了,胡乱的想着事情,一会儿是小时候,一会儿是情窦初开的年少时光……大脑乱成一锅粥,许多事情都没办法冷静的串起来思考。
车子很快驶来,后面灯光闪烁,一连就是几辆车子,眨眼整个酒楼被围困起来,并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车门打开,会长拄着拐杖下来。抬头望向快步走近的林君梦:“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匆匆忙忙的让人将我叫来。”
林君梦呼吸困难,在室外呆了这么久,仍像不能适应,冷气一团一团的呼入肺腑中,每喘息一下都像一把刀子在心口划割着。
忍住撕裂的疼意道:“老师进去一看便知。”
苏杨冲她使眼色,分明提醒她凡事三思后行,由其在战事紧张的敏感时刻。
林君梦只是一脸坚
林君梦只是一脸坚决,还极少见她这样情绪激动过。
“老师,我们进去吧。”
会长默然点头,在林君梦的带领下进了酒楼,警卫一路当先,大力将门板破开。
潮水一般呼啦啦涌上二楼,两个房间的门板同时应声而开。
里面围桌而坐的两个人顿时站起身来,惊诧的望向来人。
一人吃惊的问梁景真:“这是怎么回事?”
梁景真一看到走进的林君梦和会长即刻冷静下来。眼底疏冷,面上淡淡的布了笑,若有所思:“宋叔不必慌张,是自己人,会长是个惜才之人,我想此番是刻意过来表示诚意的。”
那人望向会长,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会长微微调整神色,眉目一弯,直比谁都要和颜悦色起来。
伸出手走近两步:“如梁少所说,我是来表明诚意的,希望宋先生能够同我们合作,共同实现我们的利益最大化……”
宋成侧首看向梁景真,见他点了点头,方才伸出手来与会长相握。
场面说不出的诡异,他的心里还在打鼓,知道事情远没看到的这样简单。这些年他在清军中呆得不如意,扶桑人想拉他入伙,却不能说自己没有顾虑。早听说梁家同扶桑结成同盟的事,想着先前与梁家私下还有些交情,便来打听情况。此刻的阵势状似来者不善,面上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客套寒暄之后,对梁景真道:“世侄儿,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先前的事我们改日再聊。”
梁景真叫手下人送他出去。
直出了酒楼,宋成方暗暗吸了口气,将额头上的汗渍抹去。
周树替他打开车门,声音压得极低:“想来宋先生将一切都看得再明白不过,加入扶桑并非那样简单的事。宋先生若真想寻求四通八达的道路不防考虑其他的法子,我们梁少现在何偿不是骑虎难下。”
宋成叹口气道:“先前扶桑人找上我的时候我没有即刻开口答应,也是想着毕竟一帮外族人,哪里又真靠得住,之前你们梁少一番提点的话,倒是将我激醒了。”他一手扶着车门,小心道:“你回去告诉你们梁少,我是万万不会走这种害人害已的路。倒是有一个人,已经被扶桑收卖了。张重这个人他一定晓得,那人与绥军素来不合,暗中谋害四小姐已经并非一次两次,最早在清军的狱中,以及后来绥军与段家军火合作的事都是他在其中捣鬼。因是同僚,与我又没有什么干系,即便了解到风声也只当不知。日后这人加入扶桑与梁少一起共事,倒是要提醒梁少小心提防这个人错不了。”
周树道过谢意,让人送他回去。
再回楼上,不出所想,梁景真已当着会长的面发了一场脾气。
执起桌上的杯子公然摔碎在地。眼中情绪复杂:“会长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不信任我梁家?怕我们梁家对会长存有二心,才会猝不及防上演这么一出戏码?本来谈得差不多稳妥的事情,怕要因为一个插曲功亏一篑了。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用人不疑,相信会长定然听说过。”
会长自觉难堪,平抚道:“梁少何出此言,我既然将说服的任务交与你,又怎么会有不信任这一说。是君梦错听了手下人的消息,哪里知道你会在这里。”不由得转过头来,厉声道:“君梦,你这次实在太让我失望了,行事越发的不长脑子……再有这样的失误,我绝不会轻易作罢,就算你是我得意的门生,也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林君梦眼眶温热,有液体在急速的打着转,可是倔强的不肯流下来。没想到一直冷静自持的自己也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一天,或许真的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了,什么都不等看清楚,愤怒的情绪也致使她什么都来不及想,才会上演这出闹剧。心里委屈至极,紧紧的咬着唇,任由会长当着梁景真的面披头盖脸的责骂,她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会长招兵买马的计划被她破坏了,这样没头没脑还是头一回,所以连一句回嘴的话也不敢说。
但是,这样的羞辱她什么时候经受过?又是当着梁景真的面,自觉她的狼狈不堪都被他看去了。
最后会长愤慨的离开。
林君梦站在原处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结束,会长临了也说了,要她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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