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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霉，就不要怨别人，好不好？”酒儿停住笔。
慕容策按住女孩抬起的头。“照着写一遍。”
酒儿挥动笔打着招呼。“姩儿，你的功课写好了吗？”
“写好了。”姩儿回答。
慕容策问：“你自己写的？”
姩儿不敢出声了。柳玫代替着她做出回答。“回王爷，一回到木兰园，姩儿就自己抄写了一遍。”
慕容策招手，又摆好纸笔，让姩儿和酒儿一起默写。“谁写得好，本王有赏。”
姩儿已经低头书写，酒儿还在提问。“那先说说赏赐什么？”问话是问话，眼睛仍盯着《国殇》的书本望。
慕容策伸手收起桌面的书本。“先赢了，再问。”
酒儿望不到草稿，只好探头望写字的姩儿。要知道默写《国殇》可比和离书困难多了。虽然小时候的她经常伏在桌面，望着哥哥一遍遍地写，但是轮到自己写才发现不那么容易。
“不得东看西看，玩赖不能算数的。”慕容策害怕女孩听不懂，故意将“作弊”说得通俗。这份宠溺水中著盐，不着痕迹，却是羡煞旁人。
许太妃更是不快。“王爷啊，你还能坐得住，王府都已经被围了！”
“本王坐不住，母妃还坐不住吗？包围王府的可是母妃的亲侄儿。”
“可是……”
“母妃觉得她们谁会赢？”
许太妃虽耐着心坐下来，却没有闲情逸致玩乐。“姩儿无论输赢，本宫都有赏。”
“这也太偏心了吧？我还歇一歇吧，累死了……”酒儿捶打着发酸的肩膀。
慕容策凑到她耳边低语。“你无论怎样，也都有赏给你。”
“王爷可要说话算数！”酒儿提起笔，认真许多。只是握笔的姿势完全不对，一把抓。姿势虽不对，写出的字都还没错。
几位夫人脱了披风，陆续走进书房来，凑到书案周围。方月说。“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严绣接了一句。“是字吗？”
纸张上面晃动阴影，香粉味道包围过来。
酒儿面对奚落不以为然，还自信满满。“不是字还能是什么？王爷说了，贺姐姐刚学写字的时候还不如我呢，王爷还说，我坚持写下去，肯定和我娘亲写得一样好！”
元彤说：“那你娘亲一定是鬼画符！”
“你娘亲才是鬼呢！”
元彤举手就劈。慕容策拿起镇纸抵住打过来的手掌，腕部一抖，将人顶出数步。严绣顺手搀扶住她，不至于她出更大的洋相。“八夫人，都是王爷身边的人，何必相互为难，伤和气？”
“碍手碍脚。”元彤推开不怀好意的人。
贺澜姿原来只是观望，听到男人拿着自己说事，去安慰小丫头，早就妒火中烧。“都是王爷身边的人不假，可还是不大一样的。”
许太妃呵斥。“够了！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内耗？”
提着笔的姩儿被吓得一哆嗦，衣袖沾了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