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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视线落在她脸上，冷厉而凶戾。
蓝婉被她看的有点毛毛的。
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会怕一个未成年的小女生？
虚张声势地瞪了回去。
陆辞衍听见她问药瓶，直接给池风打电话去垃圾桶找。
半个小时后。
池风急匆匆赶了回来。
“老大，经过仔细检查，没有找到。”
药瓶上有老太太的名字。
哪怕在一堆垃圾里，也能翻出来。
而住院部晚上的垃圾，正常是第二天清早集中处理。其他用完的药瓶都在，就差姜柔那一个。
事情已经很明显。
提前被人处理干净了。
对方敢下手，自然也不会留下把柄。
就是这瓶葡萄糖里被人动了手脚。
“小婉，不是让你好好盯着吗？你这是怎么回事？”白荆芥急了。
家主把老夫人托付给他。
这要是因为他的失误出事，那他可没法交代了……
“我……我不知道。”蓝婉也吓到了。
没想到自己一时不谨慎，差点把老夫人害死。
姜蕴皱着眉冷冽扫了她一眼，看向陆辞衍说道：
“能不能给小柔换一个护士？”
陆辞衍的脸色也冷的可怕，“蓝婉，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
“队长，我……”
陆辞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对着池风说道，“准备出院。”
医院里有姜家的人。
老太太在这住院不安全。
白荆芥一脸复杂地看向蓝婉，“小婉，你太不谨慎了。老夫人和一般病人不同，你怎么这么马虎……”
说着他看向陆辞衍和顾景说道，“主要是我的责任，我会向家主请罪。以后一定亲力亲为，给大家添麻烦了。”
又看向姜蕴，十分惭愧，“对不起，姜小姐，我一开始还误会是你的药有问题……没想到是因为我的学生不谨慎，对不起……”
姜蕴没有说话，薄唇冷抿成一条直线。
心情极差。
“蓝婉，你还不道歉吗？”陆辞衍冷冷说道。
蓝婉眼眶蓄满眼泪，“队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赶我走，我下次绝对不会了。我要是被赶回去了，我们家……”
“你该向姜蕴道歉。”陆辞衍打断她。
蓝婉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委委屈屈说道，“姜小姐，对不起。”
姜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蓝婉就又泪眼汪汪地看向陆辞衍，“队长，我……”
陆辞衍却是没理她，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停在姜蕴面前，伸手摸摸头，像是在给炸毛的猫顺毛。
“有你在，老太太不会有事。”
他看得出，小姑娘情绪不太好。
姜蕴抬眸看他，冰封的脸微微解冻，“嗯，你说得对。”
……
陆辞衍一行人连夜出院，去了他们在宁城的别墅。
因为要在这停留几天，顾景临时买了一栋别墅。
他和陆辞衍都不习惯住酒店。
经过这一番来回折腾。
老太太反而没了睡意，精神很好。
顾景不得已只能给她讲睡前故事，争取能把她哄睡着。
“从前啊，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只大老虎！”顾景搜肠刮肚讲到了第三个童话故事。
姜老太太精神百倍听着，“然后呢？”
顾景正要继续往下胡编乱造，陆辞衍轻声说道，“老夫人，你阿姐睡着了，我送她回去。”
姜老太太立即看向姜蕴。
小姑娘坐在床边。
手被她紧紧攥着。
人却靠着身边的陆辞衍，已经困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