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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立即拿起被自己遗忘的手机。
去长辈家做客，手机叮叮响不礼貌。
所以她开了静音。
现在打开一看，她拒绝的那条回复之后，殷西铭又发了十几条。
全部是希望她加入京大的消息，许诺了一堆条件。
“现在看到了。”姜蕴望着殷西铭客客气气拒绝道：“但是很抱歉，我不去京大。”
殷西铭焦急说道，“云大数学系给你开了什么条件？我们能比他们好十倍！你想要研究什么课题，我们都给予支持，想要什么老师，我们给你安排。”
云大数学系……
姜蕴被他提醒了，发现确实有几个陌生未接来电。
再把微信一翻。
徐洋：姜蕴同学！恭喜你考了数学竞赛全国第一！难道这就是你拒绝我们美术系的原因？如果你真的更喜欢数学，那我也只能含泪祝福！
徐洋：数学系的老师联系不上你。姜蕴同学，不知你愿不愿意来数学系？现在数学系招生组长正在抢我手机，逼我代表数学系对你发出邀请，欢迎你加入！（美术系随时欢迎你转系）
徐洋：姜蕴同学你好！我是云大数学系招生组……我们热情欢迎你……
接下来十几条，是数学系招生组把徐洋教授的手机抢了之后发送的内容。
和殷西铭的消息，大同小异。
“谢谢殷教授。数学系我不会去，主要是，专业不合适。”姜蕴拒绝道。
专业不合适。
殷西铭第一次听到这种拒绝理由。
此时他的心情，和当时的徐洋是一样一样的。
“你数学竞赛全国第一，唯一一个满分试卷，怎么就不合适了？”殷西铭不理解，他真的非常不理解。
满屋子的人（除了陆辞衍），目瞪口呆。
陆莎莎全国第39名，已经非常罕见。结果只考18分的学渣，拿了全国第一。
“殷教授，你是不是搞错人了？她怎么可能考全国第一？”陆心慧完全不能接受。
殷西铭正色说道，“当然不可能认错。姜蕴同学当初省考第一的时候，我就猜到她国考成绩不会差，但没想到，竟然考了满分。附加题全写出来了！”
数学竞赛的全国联考试卷难度很大。
附加题超纲。
一般都不会出现满分试卷。
上一个拿到国考满分的记录，还是六十年前。
这试卷一出来……
轰动数协。
霍鼎天看向姜蕴的眼神，顿时非常古怪。
因为……
他家老大，也考过一样的成绩。
天才少女，姜酥。
一个沉迷学习的妖孽。
霍鼎天就没见过一个人这么热爱学习。
她对全科目都充满了浓郁的兴趣，仿佛这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宝贵财富。
后来学完了，碾压全场，再施施然说一句，这些都不是她的特长。
是他拽不过的大佬。
“姜蕴同学，你数学天赋这么好，怎么就专业不合适了？”殷西铭努力劝说。
姜蕴微笑摇头。
不论殷西铭给出什么条件，都毫不动摇。
最后，殷西铭都快哭了。
陆心慧也快哭了，快被气哭。刚才还口口声声担心姜蕴考不上大学……
结果人家婉拒京大。
她简直就像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