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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沈清清惊呼，“妈？”
方启航一惊：这是沈清清的母亲？
再一打量她，怎么也看不穿她到底多大年纪，说是三十出头也行，近四十也可。容宛气质高贵优雅，她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能牢牢吸引别人的视线。
早先听到开门声，容宛就起身迎接客人，这会儿听见沈清清的声音微微抬头，看见沈清清的瞬间，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只一两秒的时间，她的视线就从沈清清身上移开，放到方启航身上。
“方先生，你好，请进。”对着方启航，容宛很客气，对沈清清也是，“沈小姐，请。”
好久没回家，乍一见容宛，沈清清心虚得紧。这会儿她母亲把她当成普通的合作对象对待，她也不敢撒娇卖痴，只好照着商场上的那一套做，该干嘛干嘛。
客串“导游”的周扬，一天的工作任务到此结束，她打了声招呼就准备下班，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碍眼。
“容女士，您好。”方启航客气地碰了碰容宛的指尖，他现在紧张得后背都开始出汗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今天负责签合同的是沈清清的母亲啊！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营销部的负责人什么的，结果一来就是大boss。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出岔子了怎么办？
“你们先坐，我们再看合同，如何？”容宛是个大美人，沈清清长相有六分像她，方启航看见她本该感觉亲切的，可这会儿却有些敬畏。听到她的话，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照做。
容宛成心考验方启航的工作能力，有意给他施加了不少压力，看到他不自在，她很满意。
沈清清在一旁看出了容宛的心思，却只敢在心里撇撇嘴，面上一点不敢露出乖巧以外的神情。毕竟在她心里，容宛就是大魔王来着。
合同厚厚的一叠，方启航看得仔细。本来他就是学法律的，后来因为做了经纪人，还特意学习过相关法律条文，这会儿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劲。
尽管他不认为容宛会坑他们，却也不会忽略任何一处不合理的内容。
二十分钟之后，他和沈清清都看了一遍，两个人都没有看到不合理的地方。
“对于这份合同，方先生和沈小姐有什么问题吗？”容宛抿了一口清茶问。
紧张的方启航也抿了一口茶才说：“没有问题。”然后看向沈清清。
沈清清也说：“没有问题。”
容宛对方启航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很欣赏，看了周扬发来的消息，知道他不是个偷奸耍滑的人，对他更满意了几分。她点点头说：“感谢二位对我们公司的信任，我们现在签约吧。”
签字盖章，整个流程没几分钟就结束了。
方启航仔细收好合同，一转头容宛像变了个人一样，要说之前是气势十足的董事长，这会儿就是亲切温柔的邻家阿姨。
他茫然地看向沈清清：怎么回事儿？换人了？
沈清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