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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脖子往里面探。
“好了，走吧。”沈清清拿起桌上的手包回他。
***
从市中心到郊区开车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提前十分钟到了约定的地点，沈清清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岸边专心致志地摆弄自己的渔具。
方启航走过去笑着喊了一声：“佟导？”
过了几秒，佟安才抬起头来，看了方启航几秒才说：“哦，是小方，来了啊。”他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微微笑着的沈清清一时间失神。
他的呼吸节奏被打乱，握着鱼竿的手微微颤抖。
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沈小姐是吗？请坐。”佟安低头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小径旁的木桌旁。
凳子上有一片落叶，方启航随手扫掉才让沈清清坐下。
“之前小方一直缠着我，我才同意看一眼你的作品。说实话，你的那些作品我都不大瞧得上。”佟安抬眼看沈清清，发现她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看不出生气的迹象。
“我是看了他录的一个生活视频，才想要见你一面，邀请你做我新电影的女主角。”他观察沈清清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到她眼睛里流露出意外之色，他笑了笑。
方启航没想到竟然是自己随手拍的一个视频入了佟安的眼，怪叫人不好意思的。方启航心里有些得意，但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稳重严肃的样子。
佟安细细地看沈清清那双清澈的眼睛，“你们都知道我喜欢自编自导吧？”沈清清和方启航点头，“我喜欢拍身边人的故事，这次也不例外。”
“这次新电影的主人公是我的妹妹，亲妹妹。”说起妹妹，佟安的语气变得温柔，“她和沈小姐一样漂亮，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纯粹、干净，没有欲望。”
“你们可能无法想象，我几乎一眼就确定了，沈小姐会是我新电影女主的最佳人选。”佟安从身上的挎包里取出一份剧本，递给沈清清，“沈小姐可以看看剧本，再决定要不要参演我的新电影。”
听到佟安说他觉得沈清清的眼睛里没有欲望，沈清清还挺意外的，她经常都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
她低头看自己面前的剧本，双手捧起来说：“谢谢佟导看好我，我会仔细看剧本的。”
“是我该感谢你才是，如果沈小姐愿意出演这个角色的话。”佟安起身看向湖面，“抱歉，一大早的就打扰沈小姐了，考虑好回我电话就可以，小方那里有我的联系方式，失陪了。”
“您忙，”沈清清连忙起身，看着佟安神情恍惚，一步踏空险些摔倒，沈清清伸手扶了一把，但佟安自己站稳了，并没有觉察沈清清的动作。
之前不都还好好的，为什么才说了几句话，佟安就成了这副样子？方启航皱眉思索，是他们哪里做错惹他不高兴了吗？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倒是像……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