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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杰继续演示。
任宏杰枪玩到极致,心理素质是绝对的支撑。在此,作者冗长地描述下背景。
他和老孙关系好吧。战
场上谁们关系铁,就会在实战上在危险操作上给他送礼。
那次从靶场返回基地途中,任宏杰还是新队员呢,大约十几年前的事了。老孙,看中他的潜力,把各种危险的绝活考验首先交给了他。老孙把手雷引信金属环挂在随车队员任宏杰手指上,让他在行进的途中确保手雷不能爆炸。
靠,这是什么玩法,不等于直接让人家送死吧。老虎还有打瞌睡的时候呢,特战队员就百分之百?不行,就这么练。
“这得什么心理素质踩能承受这样变态的考核?亏他想得出来,要是真的爆炸了,我们这一车人不都完了么?那样死掉,连个烈士都不算。”任宏杰当初没这么猛,心里难免有责怪。
当时,孟大是看热闹的。全世界危险系数最大一场闹剧。只要这颗手雷爆炸,别说孟大,就连车体都得变成灰烬。他一手握着冰冷的枪,一手紧紧地把着车体上的安全扶手,头部靠着车玻璃,尽量让自己离任宏杰和他手里的铁疙瘩远点。
射击场建在距离基地20公里的郊外,是一座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供当地民兵射击训练的场地,行驶中的汽车在泥泞曲折的路上,不断颠簸。
任宏杰小心翼翼地捏着手雷引信金属环,紧张得满头大汗,随着车子的行进他努力地调整身体,适应颠簸的节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只要他一松手,大家都没有命了。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老孙下车时说:“把这个小伙子留下,他的心理素质还凑合。”
这次炸弹考核,让任宏杰心理素质达到了最高峰,以至于在未来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天晚上,任宏杰诗意大发,将眼前硝烟滚滚的场景化作三流诗句朗诵出来:死亡就在那里,如影随形;危险就在身边,挥之不去,你害怕吗?人谁不怕!你胆怯吗?不曾想过!
艺术菌迸发了,端着咖啡,隔窗而望;残阳如血,壮士言愁!都不是,他踩着车床改造枪支呢。他在车床前维修器械,边思考边朗诵这个危险加死亡的诗句。
停吧,再这么下去,你脚下的炸弹就该给你鼓掌了。
“任宏杰,别动!”曲锋一边喊着,一边他伸出油乎乎的手指着任宏杰的右脚下面。
任宏杰低头一看,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上,他的右脚下有一个“铁罐头盒”。
“01、01,后勤曲锋呼叫,修理所出现疑似炸弹,请技术人员立即排除!”曲锋直接呼唤夏青。
“这个‘罐头盒’真的就是炸弹么?我看看。”任宏杰边嘟囔边准备屈膝蹲下仔细查看一下。
“你小子想死啊,别动!不要动!”曲锋惊叫起来。
“我撒开脚丫子跑行吗?”任宏杰说:“我腾空跳起来,几个空翻就能撤到外面去。”
“哥呀,你能跑过炸弹?你怎么这样不懂事?炸弹一响,我和你都完蛋了,这个修理所就完蛋了,修理所没了,车跑不动,所有的人也都得困死在这。”曲锋气训斥任宏杰。
接到求助情报,拆弹专家带着人来了。
四张硕大的防暴毯瞬间将维修所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专家说:“任宏杰,你脚下是松发式炸弹,你脚压在了激发销上,只要有100斤以上力量压着,暂时不会爆炸,你必须给我踩实了,就算脚抽筋了,你也给我忍着,拉屎撒尿也不能挪开脚步,我马上想办法解决。”
“专家啊,大师啊,这比枪口顶在脑门上还难受啊!”任宏杰讨好加哀求地说。
“你小子,在这地方踩上炸弹的概率可不大,你回国买彩票一定能中。”专家跟任宏杰开着玩笑话,想缓解下他的紧张情绪。
“好!没准中200万大洋,全队人都有份。”任宏杰说道。
曲锋按照任宏杰的吩咐找来了钢管、铁板,千斤顶。
专家直接剪开任宏杰的鞋子,往他的脚底下插入钢板,待千斤顶给钢板使上力之后,才让任宏杰抽离开他早已经麻木的右腿。
炸弹,被清除了,从发现炸弹,到清除炸弹,足足有3个小时,而任宏杰,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与死神较量了3个小时。
任宏杰吓得尿裤子了吗,赶紧去洗吧。靠,错了,这家伙把下面的诗句也想出来了:笑对艰险,舍生忘死,大无畏的蛟龙战警;心系苍生,播撒大爱,超越国界的英雄主义;雄姿英发,博爱谦和,这是负责任、敢担当的大国风范!
这是狗屁诗啊,也不错了,谁能踩着炸弹编写出来,我打赏5000起点币。
此刻,任宏杰掌心舒放,保持了和“126976”最佳的距离(这也是战地击发的最简单命令),没有常规的命令没有射击“旗语”组织,十五发子弹依次出膛时在三十秒内完成,前几发观众听到的是枪声然后看到的是他枪膛前的橘黄色的火光——以往都是在连续打空三个弹夹四十五发子
弹时枪口才发出这种耀眼的火苗,“这次,这次,这次是“126976”和自己久别重逢的欢愉!”任宏杰这么想。
“靠!打到大西洋去了!”霍尔斯猛地抽出左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望着靶心那个鸽子蛋大小的窟窿大声喧嚣,“就一枪弄对了地方!歪打正着啊!”
“徒有虚名,对吧!”他借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兰桂尔轻轻呷了一口饮品然后抿嘴一笑道了声,“防暴办主任,活动也该结束了。”
她看到了霍尔斯逐渐从兴奋中恢复过来的正常脸色,用办公室职业女性领导特有的口吻提醒他说,“海军陆战队员退役的专家,政府还给你保存着档案呢,用你职业的眼光检验一下他们成绩吧。”
兰桂尔没有称呼他先生或者霍尔斯,直接称呼职务,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情。
“啪”的一声,他整齐站立,整理了一下套在游泳健将才有的宽阔健硕上身的制服,微收下颚向身边顶头上司致意后走向舞台。
“收队!悄悄撤出现场!”夏青边说边迈开脚步从人群中往外走去。
这会,由轮胎这侧向靶心毛边整齐的弹孔望去,是霍尔斯惊愕的表情。
第一发子弹射中靶心穿越而过后直线射中轮胎固定位置,其余十四发依次从一个弹道尾随前行。
十五个弹头先后集中前方二十米处轮胎固定位置,最后一粒子弹打透三十厘米的橡胶硬质皮层后将墙壁白瓷砖打得粉碎。
一脸老年痴呆模样的霍尔斯喃喃地说了句:“弹道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