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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你全家死绝~”
灰沉沉的天空缓缓飘下鹅毛雪,师父的屁股已经冻烂了,哆嗦着抓着一块饼吃着。
师父的眼声坚定:“不能哭,眼泪,眼泪也会冻住的。”
恶劣的天气让师父很快就感冒了,头脑发热,脑袋发昏,在风雪中挣扎着没一会,师父就睡过去了。
...................
师父坐在圆桌上,茶水不知不觉间已经凉了,师父的眼神有些恍惚。
我正听得入味呢,师父突然就停止了,忍不住催促了下:“师父?然后呢?你死了吗?”
师父回过神来,毫不介意地将手里的茶水一口闷了:“你傻啊,死了我怎么坐在这和你讲故事啊。”
我干咳两声:“那您继续,您继续,我不哔哔了。”
..................
师父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嘶——啊,疼疼疼。”
原来师父一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屁股。
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好好观察了一下,这是一所很简陋的房间,屋内有些破旧,木头的房间里充满着潮湿的气息。
门外蹦蹦跳跳地闯进来一个和他好像同龄的小女孩,看见师父已经醒了,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小女孩愣了几分钟,兴奋地朝着外面跑去:“爹,快来啊,小哥哥醒啦。”
“诶,来了来了”门外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帽子,面相儒雅,即使穿着冬装也可看出肌肉结实,光是这一点就和当时大多吃不饱的人完全不同。
“馨儿,快去厨房端碗粥过来。”粗狂男子朝着那个小女孩吩咐着。
馨儿,这名字真好听,师父心里暗暗地想着。
男子虽然长的很粗狂,但性格确实格外温和,连忙脱下帽子过去,想要托一下师父,不让他乱动。
“叔,您的头发....?”师父的声音有些震惊。
男人腼腆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哦,你说这个啊,不想留那么丑的头发,并且,我与朝廷势不两立!”
这话说的霸气啊。
“那,叔,您这要是被官兵看见了怎么办?”师父趴在床上,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点着自己的屁股。
男子轻轻地拨开师父的手:“出去的时候带着帽子不就行了?再说了,我们平时和外面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而且现在狗朝廷自己都忙不过来呢。”
师父不懂这外面打不打仗,更是不知道清廷将会在不就之后倒闭了。
“叔,您是怎么救的我啊?”师父的声音透露着感激。
“害——叔去城里准备拿猎物换点粮食的回来的时候,看见小树林里隐隐约约躺着个人,凑近一看,还有呼吸,就将你救了回来。”
师父的表情有些落寞,不想说话了。
男人继续开口了:“把人打板子打个半死,然后扔出去自生自灭,一看就是那个狗官的杰作。”
男人皱着眉头,给师父的背部轻轻地按摩着:“你这个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更惨呢,一个菇凉,下半身被打的血淋淋的,丢出去的时候直接断了气。”
师父心里突然一疼,问着男人:“那个女子可是姓杨?”
男人颦蹙着眉头:“嗯...好像是,三四年了,记不得了。”
“可还有其他什么的典型特征?”师父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见师父这么执着,男人也就停下了正在给师父按摩的手,捏着下巴来回踱步了几下。
“典型特征嘛.....对了,大概是三四年前刚嫁过来的时候,没过几天就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打死了,听说还是地主人家嫁过来的呢...........”
男人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却看见师父已经闭着眼睛低声抽泣起来了。
男人见状,连忙安抚着师父,在师父的背上缓缓抚摸着。
“好了,娃儿,别哭,这年头还有为其他人伤心的啊,你也算福大命大,自从那个菇凉那次之后,听说衙门里经常出怪事,要不然他们能对你手下留情?”
师父哭的更凶了,渐渐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男人见师父哭的伤心,也就没有继续安慰师父,只是缓缓地给师父顺着气儿。
嚎啕完之后,师父又抽泣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那....那个人是我姐姐,是我亲姐姐啊——”
说完,师父低着头咬着牙,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师父没有哭出声。
男人的声音有些尴尬:“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