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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子的危害极小。”
猫儿在嬷嬷提醒下,方缓缓支起身子,有气无力道:“劳烦嬷嬷。”
秋兰忙接过红漆盘,端起汤药,正要端去给猫儿。
房门啪的被踢开,萧定晔气喘吁吁一步跨进来,当先上前夺过药碗砸的稀烂,面无表情同嬷嬷道:“回去禀报母后,这东西,日后不要送来给阿狸。”
嬷嬷有些失措,忙忙要解释,萧定晔面色已铁青,怒喝道:“滚!”
嬷嬷无法,只得行了个半礼,匆匆而去。
猫儿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萧定晔道:“还要如何?你还要如何?”
萧定晔竭力稳着心神,放缓了语气:
“我……不是要用娃儿栓住你。
那药黑漆漆,全然不知到底放了什么药材,若影响你一生,我怎能释怀。
你放心,我答应不逼迫你,便决不逼迫你。避子的汤药,我随后亲自送来给你。”
猫儿一个枕头丢过去,泪水淌了满面:“你走,我不想再见你!”
她如此伤心,萧定晔怎能一走了之。
秋兰只得上前劝慰他:“姑姑方才已晕了一回,才苏醒。殿下暂且先回去,待姑姑情绪稳了,再来说话不迟。”
萧定晔喟叹一声,低声道:“你好好歇着,等汤药熬好,我让随喜送过来。”
此后,猫儿在炕上躺了三日,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方能从炕上爬起身。
就像秋兰所言,那事是她主动,怨不得别人。
既然是她主动,便是她睡了他。
她睡了一个几乎算是完美的男子,还没花银子,这是她占了大便宜。
她不应该颓废不起。
她应该笑,应该在夜半三更、四处无人时,钻进被窝里偷偷的笑出声来。
她过去三日做出那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却是用错了策略。
既然是她睡了他,且没有付银子,那受害者应该是他啊。
他萧定晔才应该泪流满面、茶饭不思、彻夜难眠、悔恨不止啊!
而她,作为占了大便宜的人,到了八十岁,还能将此事当成谈资,同麦场坝子上扭秧歌的老太太们炫耀:“想当年,老婆子我遇到的那个鲜肉,才叫极品……”
她终于想通了这些,吃过秋兰端过来的茶点,方颤颤悠悠道:“你去将,王五寻来。”
萧定晔今儿一大早已出宫去追赶大营。临走前他来了一趟,同她道:
“我留了几个人,暂由王五统管,随你调配。
我出去二十余日便会回宫,那时重晔宫已修葺完成,你先搬进去也成,等我回来后再搬也成。
你放心,你我签订的契书依然有效。你不愿留,我……决不强求。”
萧定晔离开后,猫儿想通了她睡他的逻辑之后,也看清了她的现状。
宫斗这件事,不是她不想斗就能不斗。
从她和萧定晔扯上关系,一直到她睡了他,她就已经入了局。
虎视眈眈的楚离雁就在那头盯着她,准备将她扒皮抽筋。
她得尽快发动反击,给这只母老虎当头一棒,让她清醒清醒。
有本事去撕男人去,撕一个做不了主的小妾作甚?真是欺软怕硬。
此时王五已到了门口,却不方便进来。
猫儿趿拉了绣鞋出去,低声道:“你主子说,你手里有人,我可以随意调配,是也不是?”
王五忙忙扌包拳道:“夫人敬请下令。”
又央求道:“切莫让小的保密,小的做不到啊。”
猫儿始觉萧定晔在暴雨那夜前来,只怕是因为知道了她和楚离雁的纠葛。
她道:“是我为难了你,你的主子是他,我确然不该逼迫你隐瞒他。”
她续道:“楚离雁,你们可敢动她?”
王五思忖过,悄声道:“要看动到何种程度,吓唬和轻伤是没有问题的,再重便不成。”
猫儿点点头道:
“不会让她受伤,最多吓唬她一回。你们去将她的行迹规律打听清楚,回来回话后,再说下一步。
同谁都不能说,等你主子回来时,事情早已做下,随便你向他怎么汇报。”
王五忙忙应下,带着几位侍卫,按照猫儿交代的出了宫。
五日后有了消息。
王五递给猫儿一张纸,其上罗列着楚离雁的诸多行迹。
从每个月初一、十五的上香,到每个月逢三、六、九的女眷诗会,倒显的是位善良而有才气的淑女一般。
猫儿算着日子,明儿便是初六,瞧着天色并不会下雨,确然是个参加诗会的好天气。
她心下冷笑一声。
她曾见识过这位淑女的手段,到了让淑女见识见识她的手段的时候了。
她附耳过去,悄声同王五道:“明儿未时,等她从楚家出来,进了会诗的酒楼时,将她迷晕,放进一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