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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遛弯的猫儿,因着萧定晔的殷勤,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了萧定晔身上。
她蹙眉低声道:“你莫搂着我,我能走。”
他忙道:“你受了内伤,如何能走?你要么回屋躺着,要么就这么靠着为夫走两步。”
猫儿:“院里大伙都看着,成什么样子。”
萧定晔:“他们都是奴才,看就看了,心里还敢怎么想。”
猫儿:“怎地,奴才就不能随便想?别人失了人身自由,难道连思想自由都没了?”
萧定晔:“这……”
猫儿:“当初你识得我时,我是个宫女,你那时对我百般压迫,是不是想着我是个奴才,只能任你搓圆揉扁?”
萧定晔:“这……这……夫人可累了,不若回房里再歇歇?”
猫儿:“什么夫人?我不爱听这夫人二字。在你们萧家,‘夫人’就是妾,我明白的很。”
萧定晔心中浮起冷汗若干,觉着这回陪护的活计有些棘手。
他自小有个毛病,凡事觉着一棘手,就想去小解。
后来心里素质大大改善,能令他棘手的事情大大减少,他无端端想要小解的频临已下降了许多。
现下他又有了想要尿遁的心思,脚尖不由研磨了两回。
猫儿这一年同他几乎形影不离,对他哪怕一个动作,也能说中八成。
她立刻道:“快去尿尿,若溺在裤子上,怕是满院侍卫要笑话你。”
萧定晔长吁一口气,将她抚着靠在窗沿上,立刻尿遁。
午时的日头十分温和,天上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萧四站在斜对面的檐下,附庸风雅的扇着纸扇,眼神冷冷的盯着猫儿。
猫儿匍一察觉,立刻向萧四咧了个大大的笑脸。
萧四心中更是嫌恶。
猫儿垂首抠了半晌指甲,仿佛自言自语道:“你讨厌我,想悄无声息的将我弄走。”
斜对面的萧四立刻明白,她说的是他。
他合上纸扇,缓缓走过去,站在她一丈之外,转头望着天上云彩:“你果然有些小聪明。你既已猜中,若有自知之明,就该主动离开。”
猫儿哧的一笑,也抬头望着天空,道:“没头没尾道:“你不像个有钱有势的人。”
萧四摸不着她话中何意,歪着脑袋向她看过去。
她却不看他,嘴角噙着一丝笑:
“有钱有势的人,要驱逐一个女子,最经典的话难道不是:给多少银子,你才愿意从我五弟身边离开?”
萧四从善如流,复述道:“给多少银子,你才愿意从我五弟身边离开?”
猫儿伸出两根手指。
萧四:“两千两?好办,我现下就给你。”
猫儿嗤笑道:“四殿下怕是不知道我那几个胭脂铺子,一年里能赚多少银子?你看看姑乃乃的能耐,是个见了两千两银子就两眼发光的人?”
萧四眉头一蹙:“两万两?”
猫儿收回目光,转而投去萧四面上:“这世上,如若皇子正妃、未来皇后的位子,能像买官卖官一样花银子买,你猜猜,天下人愿意出多少银两来竞买?”
当然不止两万两。
不但不止两万,恐怕是两万的数十倍,甚至百倍。
萧四低声道:“你何时要?”
猫儿:“办完铁矿之事后,你给了银票,我就在十日内离开。”
萧四听她说的如此干脆,反倒有些不信:“你为何要离开?我五弟对你不好吗?”
猫儿再不多言。
忖了忖,唯恐他泄露了消息,便又道:“你大可去问他。但你要清楚,无论你同他说任何话,我都能否认。以我一路同他荣辱与共的经历,你猜猜他会不会信你?”
此时远处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萧四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成交”,缓缓走开了去。
萧定晔万万不会想到,他只尿遁了一点点时间,他最亲的两个人,就背着他达成了一桩协议。
他回到猫儿身畔,重新扶着她,面上含着脉脉柔情,道:“可想再走一走?”
猫儿摇摇头:“腹间有些痛,回去歇着吧。”
他便扶着她缓缓进了房里,待将她送上床榻,方从门帘外探出脑袋,同站在对面檐下,四十五度望着天空、明媚而忧伤的萧四道:“我歇一歇,若乔大郎前来,四哥唤我一声。”
又缩回脑袋,关掩了房门,上前躺在猫儿身畔,小心而谨慎的将她搂在怀中,张嘴打了个哈欠道:“为夫小睡一会,你若有不适,一定要记得推醒我。”
连日疲乏的萧定晔,因着有他五哥的出现,心里松了劲儿,在猫儿身畔躺着的这一觉,睡的极沉。
他做了个梦。
他梦的是他的后半辈子。
待完结铁矿的事,他和猫儿回了江宁,两个人伪装成异邦人,混进了异邦囚犯的队伍,一路有惊无险的上了京,当着宫中人和百官的面,掀开了他三哥的阴谋,三哥终于被治罪。
他祖母、母后和父皇看到他,心情大好。
祖母的身子好了一半,等宫中着手筹备他和猫儿的亲事时,猫儿又有了孕,祖母的身子又好了一半。
宫中司礼监与礼部将他和猫儿的亲事办的盛大无二,猫儿如期成了他的正妃。
他推拒了其他所有的亲事,他的亲人和朝臣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他此前想到的应对之法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后来他和猫儿的娃儿呱呱落地,还是起名“狗儿”。
狗儿健健康康的成长,到了天下完全太平时,他和猫儿又给狗儿添了个小妹妹。
后来他成了皇帝,猫儿成了皇后,满后宫大大的院子,由着他的一儿一女敞开了撒欢。
真是一个好梦,萧定晔不由的笑出声来。
他把自己笑醒的时候,已过了晌午。乔大郎坐在宅子里的客厅,已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萧四像个心疼自家娃儿的老妈子一样,同乔大郎道:“他太累了,让他多歇歇,你多等等。”
乔大郎昨日已根据萧定晔留下的线索去了一趟酒楼,可等了一整日,也未见有人前来同他碰头。今日再出来,心中只想着尽快同五皇子接头,哪里还有其他的想头。
他忙忙扌包拳:“下官出营时寻了万全的借口,多晚回营都无事。”
萧四见萧定晔还未来,忖了忖,同乔大郎唠起了家长:“等五弟回京,乔姑娘同五弟的亲事,便该办了。你此回好好辅佐五弟,便是大功一件。”
乔大郎还不知萧四的催婚背后有原因,只拱手道:“四殿下放心,五殿下对卑职有再造之恩,卑职无论如何都会辅佐五殿下。”
乔大郎见他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只得压低声道:“你不知道,那狐媚子跟在五弟身旁。”
乔大郎一愣。谁?
萧四提醒的更确切:“那个猫妖,会起死回生的那个。”
乔大郎吃惊道:“她……卑职此前听闻,她……胡夫人不是病逝了?”
想着萧四方才的提醒,又低声惊呼:“她真的起死回生了?”
萧四却又摇摇头:“许是没死,许是真的又活了,谁知道呢!这些都不重要,你此前应该听过,五弟对她痴情一片。她此前死了,对乔家没有威胁。可她现下又活了,你那妹子能否真的当成王妃,却不一定。”
乔大郎一时头绪纷杂,半晌方道:“军中有些她的传言,说她除了是猫妖,还是半仙,她……该不会害了五殿下?”
萧四冷哼一声:“若无她,五弟便不会有失踪这回事。你说说,她会不会害了五弟?!”
他虽然与猫儿达成了两万两银子的协议,可这个狐媚子有多狡猾,他是看的清清。
如若她收了银子事后却反悔,依然粘着五弟,惦记着正妃的位子,那就不成。
他得想法子扩大阵营,让乔大郎也对那狐媚子施加压力。
如若到了最后一刻还不成,少不得要痛下……不成,不能杀人。五弟将那狐媚子如此看重,如若他真的杀了她,五弟只怕真的会不顾念亲情,向他下手。
萧四与乔大郎安静对坐没有多久,萧定晔便已匆匆赶来。
两人相见,自然少不了通过寒暄,互相了解对方的现状。
待两人激动过,萧定晔方说明他要调动文州城防大军、挥师巴蜀之意。
乔大郎忙道:“此事有些难为。现下的总兵周梁庸是泰王之人,要让他转头殿下麾下,难上加难。此人操练兵卒严苛,可极会笼络武将。现下营中有近将领,都已归附了他。”
萧四听闻,立刻道:“那就掳了他,多简单的事。”
他转头望着萧定晔:“你手里不是还有个狐媚……胡猫儿?她一手的乔装本事,难道就只能用在冒充算命神棍上?”
萧定晔忖了忖,同乔大郎道:“周梁庸何时出营?常常会去何处?只要能掳了他,本王就能伪装成他,发令拔营向巴蜀而去。”
乔大郎蹙眉道:“伪装倒好说,只是这周梁庸在肃州为官多年,已沾染了满嘴的肃州方言,来了文州,又沾染了文州腔调。殿下即便是伪装成他,若在言语上漏了蹊跷,也容易引人怀疑。”
萧定晔摆摆手:“此时顾不上那许多,待本王见了周梁庸,先听一听他说话的强调。能模仿便模仿,若模仿不了,再想旁的法子。”
他顿了一顿,又问道:“那周梁庸身边的亲兵有几人?只要将亲兵一起换过,危险就少的多。待进了军营,本王立刻调整福将,将可信之人调到身边,就不怕被旁人发现。”
乔大郎听着这个主意可成,便低声道:“周总兵平日算的上自律,用饭、穿衣皆无要求,可有一样,他好断袖。他身边虽说只有一个亲兵,却包圆了他日常所有内务,包括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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