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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反复做一个梦,梦里我还是七岁的孩子,在床上醒来,恍恍惚惚看见身旁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衣的女人,她的声音柔软温暖,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然后转身跑远,我追她而去,奔跑在巷子街,经过这里的每一颗花草树木,每一块长满青苔而陈旧的石板路,每一寸蜿蜒冗长的红砖围墙。可梦里的最后,女人不见,我迷了路。
我曾趁沈振川出车时翻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我恨那个叫阿彩的女人,但我只想找到哪怕一点有关她留下的东西。我想知道,梦里的白衣女人是不是阿彩,我想问她,为什么抛弃我?
2007年四月的春天,我十九岁,周末的一个下午,距离高考还剩下正好两个月,我回到家,没打开门时,我听见了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沈振川,而另外一个人就是林棉的妈妈,吕之梅。他竟然把这个女人带回家?
沈振川说:“别扫了,两个爷们的家就这样。”
吕之梅笑说:“脏成这样,家里没有个女人怎么行?”
哼,我在门外冷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这种话就是想尽早进门当女主人。
沈振川说:“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对了,上次给你拿的钱让你给孩子买电脑和手机,买了吗?林棉现在都上高中了,咱也不是攀比,那也不能委屈孩子,该买的还是得买。”
妈的!沈振川不知背着我偷偷给这个女人和林棉挥霍多少家底。
吕之梅虚伪的声音传来,“川哥,沈沉马上要考大学了,过几天赞光回来家里开销有多了一个人,那些钱我没动。”
沈振川说:“梅,快了,等赞光回来,咱们就好好跟孩子们商量,我不能一直不给你名分,到时候我们就在一起过,你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
我嘭的一声推开门,眼前的这两人正抱在一起,看见我像见鬼一样推开对方,沈振川有一丝尴尬,说:“沈沉,你回来了?”
我走进卫生间洗了脸,出来冷眼怒视吕之梅,她失措而尴尬的笑,我回到房间摔上门,倒头躺在床上,赞光?沈赞光,沈振川要把他接回来,那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野孩子,我还记得他。
一周后,沈赞光果然回来了,他再次回到了这个家。我根本没有认出这个小子,他跟小时候比变了模样,打扮新潮,身高不比我矮多少,皮肤白皙,那双眼睛像极了沈振川。
他对我友好的打招呼,“哥。”
我一句话也没有搭,转身关上门,打开电脑。
几分钟后,沈振川走进来,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桌上,说:“这是你梅姨给你和赞光买的新衣服,待会儿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半天,他见我没动静。
语重心长的说:“儿子,你别总板着脸,赞光真的是你亲弟弟。”
我沉默,继续打游戏。
他又说:“这十几年你妈妈一个人带着他不容易,他这次从南方回来不走了,你好好对他,他这些年过的很苦。”
他这些年过的很苦。
我一听到这句话立刻翻脸,“第一,我妈已经死了!第二,我没有弟弟!第三,你以后让那个女人给我滚蛋!”
沈振川震惊地看着我,拿起新衣服又放下,叹气离开。
我心里也不痛快,不是没事找事。这么多年,我心里所有的憎恨都已深深扎入骨髓里,成为支撑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恨那个叫阿彩的女人,她如此狠心抛下那么小小的我,我需要妈妈的每时每刻她不知在哪里,不知是不是对那个沈赞光满心宠溺。这种人间大恨,只有母子之间。恨意祸及很多很多人,当然,包括林棉妈妈,和小时候每一个跟沈振川眉来眼去的贱女人。
直到傍晚我出门,看见沈赞光坐在院子里玩手机,是诺基亚新款。我路过他时,他喊我:“哥,你去哪?”
又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跟林棉简直一模一样。
我不理,推开门时,他又说:“你去哪?带上我啊?”
我回头像小时候一样警告他说:“你离我远点。”
当晚我又喝很多酒,被刘大亮笑话说:“你整天阴沉沉也不是为了女人,你心里到底都装什么玩意?”
我心里装着什么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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