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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就是。”
平淡的语气，听得加列毕如坠冰窟。
在斗气大陆上，死亡未必是最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强者”们而言。
以强者的身份，体面地死去，抑或是以一介废物的身份苟活，绝大多数人，恐怕都会选择前者。
可惜，现在做选择的，并非是加列毕自己。
没等他开口，莉亚的长剑便已毫不留情地将他的丹田洞穿，暴烈的雷电，瞬间就将斗晶捣毁。
“额啊啊——！”
随着身体的一阵抽搐，加列毕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原本澎湃强大的斗气，已经彻底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咳咳咳……”
好半晌之后，加列毕才恢复了几分力气，狼狈地地上爬起来，正准备带着加列奥默默离开，江淼的声音却是再次响了起来。
“两位，不是来求医的吗？”
什么？
加列毕疏忽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淼，却发现，这位神秘的苏公子，正对他们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证明他刚才并没有听错。
“您……您同意了？”
饶是以加列毕的心机，如今也彻底搞不清楚江淼的想法了。
易地而处，加列毕觉得如果自己是这位神秘的苏公子，遇到冒犯，要么就干脆利落地将整个加列家族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要么，就是略施惩戒，然后再医治加列奥，一顿恩威并施下来，他绝不会再起异心。
但现在，加列毕修为被废，无论怎么看，这都绝非只是“略施惩戒”的范畴。
事实上，废人修为，纵然江淼扯出来的势力再可怕，也绝对扑灭不了加列毕心中报复的念头。
只不过，以加列毕的心计，也不可能傻得直接表现出来而已。
可是现在，江淼的行为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不过，纵然加列毕完全无法理解江淼的思路，但已经成为废人的他，对江淼的命令，已经是半点违逆的心思也升不起来了。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进来吧。”
加列毕与加列奥对视一眼，颇有些战战兢兢地走进屋子内。
“说吧，什么病？”
江淼坐在椅子上，随意地问道。
“嗯……”
加列毕犹豫了一下，方才道：
“从五年前开始，犬子便得了一种怪病，不仅不能人道，而且行为举止也变得越来越女性化，甚至……甚至……”
“行了，不必再说了。”
不等加列毕说完，江淼便略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真的？！”
加列奥惊呼一声，怀疑地看着江淼，但转瞬便想到了对方的身份，连忙手忙脚乱地辩解道：
“我不是怀疑您，只是好奇，好奇……”
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炼药师们，也好歹要先帮他检查身体，再下结论。
虽然那些结论，貌似都并没有什么卵用。
可从江淼现身到现在，连正眼都没正眼看他，怎么就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阴阳失衡而已。”
江淼似乎也完全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解释道：
“不过，失衡到这么严重的，确实比较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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