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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造梦一族整天诚惶诚恐地躲着允悲一族,倒是允悲一族每天像是要故意惹事,硬往屁股后面贴。
正还想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哀吼,大家拿起自己的武器都一股脑的冲了出去,子墨也是。
慌乱的哭喊声瞬间充斥着整个院子。人们围得很紧,从室内根本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薄言只得也走到了院子里,她踮着脚尖,伸着头从人群的缝隙中往中间望着。
单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触目惊心。原来人群围着的是隔壁组的实习生安诚,小队那张冰箱上的大合照还是他给照的。
薄言想起早上还见他咋咋呼呼地和自己打招呼,现在却被自己的组员抱在怀里,已经撒手人寰。
本以为已经见惯了血肉模糊的样子,可见他的脖子被人划透的见骨的伤口,薄言却难受的腿软,踉跄了一下才勉强没有跌倒。
安诚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上的伤口很大,看来是致命伤,血染红了他的上半身衣服,可那双眼睛仍然睁着,手中仍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刀。薄言不敢继续看下去,她躲在人群外面,却又想起子墨在梦境里被人打的画面,这让薄言的心里是揪在了一起。
她左顾右盼着,然后锁定了目光,拨开拥挤的人群找到了那看着安诚若有所思的子墨,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可眼泪却一下子涌了上来,子墨瞥见在身边啜泣的薄言,也顾不上别的了,手伸出来缩回来,却只敢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对面的司南看着两人,歪头笑笑,然后扭头进了他的办公室。
安诚的尸体很快便变成了点点光团,慢慢地熄灭了,就连地上的血的痕迹都荡然无存,只剩一团蓝色的执念随风飘舞越来越高,无处可去。
子墨一只胳膊揽住薄言的脖子,顺着她就往门口走,薄言用全身拒绝着,哭得更大声了“你到底要干嘛啊?”
“带你去吃冰激凌啊。”
“冰激凌?”
眼看着子墨带着自己进了冰激凌店,薄言便更加抗拒了“我不想吃,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子墨怔了一下,却还是跟店员说着“要两个冰激凌,她的要草莓的,奥利奥的,还有……”
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两个人坐在树的阴凉里,舔着冰激凌,拿着路边发的广告扇子扇着风。
“你当时一定很累吧。”
子墨落寞地看着地面,沉声回着“那个时候,正是什么都在乎的年纪,一下子什么都没了,还落得一个疑似杀人犯的罪名。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身边的人看的太重要,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真正永恒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每一天永远离开,也包括我,明白吗?”
薄言抿着嘴,强忍着情绪“好啊,那如果去世的是我,你会不会也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呢?害,或许,你都不知道我的全名吧。”
子墨却得意的挑挑眉毛“我了解的你,可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薄言顺手掐住子墨的后脖颈,子墨痒得直缩脖子“你小子是不是暗恋我啊?那么为我着迷就讲出来,我会考虑一下的。”
“放心吧,我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会直接说出来的。”
“直接说出来嘛?”两个人脸上的笑渐渐都消失了,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是薄言打破了沉默
“切,走了,回去干活喽。”
刚刚迈进局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又侵上心来,不是那种剧烈的悲伤,却一下子侵蚀了薄言的所有心智,一种无力感充斥着薄言的心理。
在执行下次任务之前,两个人正在院子中准备武器,薄言却站在梦境转换器前发起了呆,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刀掉到了池子里,没有丝毫犹豫,薄言便随着刀的坠落一起跌进了蓄梦池里。
蓄梦池看上去只是一个池子,但其实和各个分局都是连在一起的,里面深不见底,根茎丛生,掉进去便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才能出来。
薄言任自己下坠着,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在一片明亮的水(梦)中,她甚至觉得这样的自己才能正常的思考。
扑通一声,是子墨跳水的声音,他腰中缠着绳子,飞快地下潜着,眼看离薄言越来越近,那绳子却到了头,他尽全力伸着自己胳膊,却还是差那么一点,情急之间,他动动手指,几条金色的光芒缠绕住了薄言的腰。
只一瞬间薄言便进入了子墨的梦境中.....
“妈妈,我每天都要去给妹妹讲笑话。”
“好,好~咱们子墨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噬罪的。”
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开心地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
“奇怪。”薄言看着男孩的样子却突然红了眼眶。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哭呢?
情景一转,警笛声从各个地方响起来,少年捂着耳朵,不知要往那个地方跑,最后却还是被警察一把抓来,丢进了警局,挨过了一晚上。
从那以后他便过上相当难熬的一段日子,嘲讽,冷眼,最难受的是人们心底里对他的隔阂。
“离他远点,他是个造梦。”
“把包子扔在地上就行了,别让他碰到你。”
“他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啊?”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啊?我们不是约好要一起当噬罪的吗?”
“我怕我以后会杀了你。”
难过的记忆过得很快,几乎是是一闪而过的。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薄言的眼泪直接夺眶而出。
薄言在子墨的梦中看到了自己,端着一碗孟婆汤独自站在训练营门口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左顾右盼着,却不见一个人向自己走来。
看着自己颓唐的样子,薄言笑了,却又哭了。
原来是他。
原来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那么臭屁地摆着各种姿势,所以他才会把自己最软弱的一面都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他才会一次次地挡在自己面前......
薄言被子墨拉出蓄梦池后却并没有醒过来,周围陆陆续续围了一圈人。
子墨抱着昏迷的薄言,急得手忙脚乱,却突然想通了什么,今天的一切和那个允悲族人的加入,绝对脱不了干系。
还好救护车来的很及时子墨把薄言抱上了车,子墨环视着人群,却突然看见那人奸笑的脸,切齿痛恨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把薄言轻轻放在地上,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大家都慌乱地阻拦着,子墨却先把那小子放开了。
“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分割线……
“你喜欢一个人,然后没日没夜的想他,这并不丢人。你不敢承认,只是因为你怕他没那么喜欢你罢了。”
地府的业务员又出现在薄言的面前,薄言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又置身于那个地府大厅,可这里只有她与业务员两个人,
“姐,我把以前的事都记起来了。”薄言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这时,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薄言四处查看着,才发现这里早就不是地府的业务大厅的摆设了,没了那层玻璃,业务员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对面,安逸地喝着茶。
看着薄言那一脸震惊的样子,业务员开口了“这是你的梦,不用紧张,还有叫我念林就好了,别那么见外。”念林端起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指指身边的沙发“坐下聊?”
薄言呆呆地点点头,坐在念林的身边,念林继续说着“你不妨大胆一点,勇敢一点,把这份爱完完整整地展示在他面前,干嘛非要这么约束自己?”
“可,念林。你也看到了,我们太在意彼此了,要是更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那岂不成了对方的软肋?”
听了这句话,念林忍不住弹了薄言一个脑瓜崩“你啊你啊!什么时候开始也这样磨磨唧唧了?听你这么说,我还怪想打你的。”说罢,念林便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冲着薄言的头比划着,薄言闪躲着。
“喂,你不觉得,这记忆怎么回忆起来的得如此,怎么说呢?容易。”
念林也不闹了,她想了想薄言的话“你这么说倒也是,若不是你碰巧掉进了蓄梦池,子墨又怎么会用他的梦续救你,对了是你自己掉进去的吗?”
薄言笑笑,从今天那个允悲对自己那样带有杀意的一笑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小子听到子墨是造梦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说允悲族遭到了造梦的屠杀,他的反应害怕、敌对、甚至仇视那都是正常的,但他没有任何反应,连多看子墨一眼都没有,那时候薄言就已经起疑了。
“安诚死的蹊跷,那伤一看就是直击重点,不留半点活路,试问有哪个梦境的主人会下这种狠手,甚至能一击杀死一个成熟的噬罪。也碰巧那个时候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悲伤的情绪直击心脏,要不是子墨带我出去吃了一个冰激凌,我还不能确认这种情绪上的压抑,这是局里那个允悲对我干的。”
念林摸着自己的下巴“你分析的合理,瞬移的能力,有范围的悲伤攻击,这都是允悲族的特长。”
想到这里薄言突然担心起来“万一!他们是来报复子墨的,或者说,他另有目的怎么办?快!念林!把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