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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上方的凌霄，接着，她又继续道：“就算是一桩买卖，也该讲一个平等合作，何况，那可是你们的大帅。”
许玉珍回去思考的结果，是如此，其实凌霄早就有所准备。
许玉珍不可能为了高湛，轻易放过顾祁风，但是，许玉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和他谈，也证明，高湛这个人，对于江北来说，是很重要的。
凌霄觉得，自己没有抓错人。
“既然如此，老夫人，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吗？”凌霄脸色淡然，不急不躁地问了这么一句。
凌霄摆出来的态度，显然是你不放过顾祁风，我是不会放过高湛的。
许玉珍怎么会听不明白呢，只是，许玉珍她在这个时候笑了。
凌霄听着许玉珍突来的笑声，问：“老夫人，笑什么？”
“我笑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许玉珍如此道了一句。
不自量力四个字，却也引得凌霄笑声不断，他道：“我知晓老夫人为何这般说我，这是江北，在你们看来，我们江南来的，在你们的地盘上谈交易，确实冒着巨大的风险。”
“可是老夫人，别忘了，你们现下，群龙无首，督军非但出事了，就连高秘书长都在我这里，你觉得这些消息散播出去，督军府还能安稳吗？”凌霄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插在了许玉珍的心间。
许玉珍脸上冰冷的笑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愤恨。
倘若不是担心这点，她用得着再次来赴这场鸿门宴吗，根本都不屑来。
要是沈庭轩醒过来，
她更加都不愿意顾及高湛的死活。
许玉珍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对凌霄道：“怎么，你还想以此威胁我不成？”
凌霄立马站了起来，接着，对许玉珍摇了摇头，道：“老夫人何必这么说呢，其实你我都很清楚，无论是我还是你，两遍都扼住了对方的咽喉，我哪里还敢威胁老夫人。”
这个凌霄，说话，不让人钻半点空子，许玉珍算是领教了他的厉害。
现如今，她的确进退两难，可是放走顾祁风，等于放虎归山，一切都要前功尽弃。
许玉珍怎么可能放走，江北这个最大的隐患？
她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一脸无法再谈下去的表情：“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今日也谈不成了。”
想要耗下去是吗，那她就看看，这个凌霄能够在江北耗多久。
要知晓，江北可是她们的地方，不是这些江南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许玉珍还希望借着耗下去的这些时间，多请人来给庭轩看看，也好熬到庭轩醒过来。
凌霄早就对许玉珍的心思有所防备，他深知，自己在江北不能一直耗下去。
他对许玉珍道：“老夫人，杀你我不敢，杀一个督军府的下属，我还是敢的。”
高湛虽然掌握着兵权，却不是督军府的人，许玉珍不一样，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但是毕竟是沈庭轩的母亲。
凌霄知晓谁死掉，后果更严重。
所以，他敢动高湛，却不会杀掉许玉珍，何况，许玉珍死还是活着，其实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威胁。
反倒是高湛放走，是会领兵来灭了他们的。
许玉珍听到凌霄这么说，顿时间就克制不住怒意了，他这是想截断督军府的退路。
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杀害高湛的话，狼子野心一览无余。
许玉珍气不过，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声响有些大，她气得一脸通红。
之前身子骨就不好，这么一生气，顿时间，头疼心口绞痛的毛病就犯了。
凌霄淡声：“老夫人，可别气了，你这么气下去，我就算不对你做什么，你也活不长。”
这话说的，究竟是在安抚她的情绪，还是盼着她早点死？
许玉珍更是气得没话说，她瞪着凌霄：“你就不怕我带人来，直接将你们弄死。”
“没关系，我既然会来江北，就证明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我只想达到我的目的，自然可以不择手段。”凌霄根本就不怕许玉珍的威胁，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带走顾祁风。
何况，他手上还有一张牌，那就是‘高湛’。
他的直言，让许玉珍难以置信，世上怎会有如此一根筋的人，甚至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也要达成所愿。
许玉珍想了想：“你让我见一面高湛……”
她还没说完，凌霄就要打断她的话，许玉珍抬手示意，叫凌霄不用说。
只听许玉珍继续道：“作为交换，我看了高湛，也可以允许你去见一面你的主子顾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