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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轱辘一下利落起,头也不晕,眼也不花,子更是收敛起来。
“哥哥,您好要振作一点,再振作一点啊!
沅儿就这去找玄和方丈,他医术高超,定可以医治好哥哥的,不会影响了哥哥的前程……”
花沅想了想,嘴巴一瘪,眼圈泛红,神色十分自责。
冀漾一把揪住她的辫辫。
“哎呦……砰!”花沅再次重重地砸到他的怀里。
冀漾没想到会把东西吓成这样。
他无病呻吟的,叫什么师兄!
待过来一看难不成要昭告下他讹人家丫头,他怎么有脸?
“咳咳……哪有那般气,若是被昭阳知道我被你伤了,他还不要提着刀把你宰了,为民除害?”
“倘若……哥哥要是不嫌弃,就让沅儿给你看看。
我好歹也做过三载的医女……”花沅把爪子按在他的心口,轻轻地揉着。
她总有一种,会被阁臣大人拧断脖子的预福
此时,就连她白白嫩嫩、弱弱美美的纤颈,都凉嗖嗖的。
冀漾低垂着睫毛,遮住了瞳眸里的笑意。
他义正言辞,道“男女授受不亲,我缓一缓,调息一下便好。”
“哥哥,您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这都疼得冒汗了,还是沅儿给哥哥看看吧!”
花沅大颗大颗的泪水,自眼眸潸然滚落,似乎她才是那受了委屈的人儿。
冀漾眸色深邃,轻轻按住她放在自己心口的手,道“没那般气,已经好很多了,咱们话,缓一会儿便成。”
“哥哥给沅儿讲个……您祖母……疼你事儿吧?”
花沅面色微凛,昂着脑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磕磕巴巴地寻了个话题。
苍芎之上,堆叠着重重云翳,遮住了阳光,显得梨香更加浓郁。
冀漾勾着嘴角,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被你这般一,我已经想不起五岁前的快乐了。
细细想来,祖母对于我的疼,更多的是愧疚,同冀遵那种不同。”
“对不起,哥哥,沅儿知错了!”
花沅做为一个能屈能伸的女子,几乎在转眼间,就认怂了。
她跪坐的姿势保持得太久,腿都有些抽筋了。
冀漾看出她的不适,抬手把她的腿儿提溜过来,温柔的揉着。
“没什么抱歉的。事实如此,我不过是自欺自人罢了。
伯府虽是勋贵,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家资大多用来贴补伤兵。
我父亲是独子,自幼生惯养,他的吃食也是府里最好的,边亚煵和她生的龙凤胎住在一起,其乐融融。
而我跟着祖母住在一起,吃食极为俭朴,最盼望的不过一顿三鲜馅的饺饵。
记得那,邻舍花府同祖母交好的荣老夫人,也就是沅儿的祖母,她提着一篮子亲手做的笼送过来。
她取出一只笼送与我吃,我只感觉世上竟有这般美味,比那金贵的包子也不差,两三口就吃光一个,她便又递给我一只。
这时冀遵来了,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笼,并未露出同我一般的欢喜神色,仿佛司空见惯。
孩童的心思最是敏感,我手中的笼,是如何也吃不下去。
后来记不清她们又了什么,总之沅儿的祖母,再来拜访的次数便少了。”
“哥哥为何不喜吃鱼,是否也同冀遵有关?”
花沅被揉得很舒服,惬意的半阖着眼,默默赞叹他的手法。
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另一条腿儿,又悄然伸了过去。
冀漾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嘴角勾起,继续给她揉着。
“是呀,他们不是跟冀公觐住在一起嘛,时常吃鱼这种矜贵的,等到吃剩了祖母就会让嬷嬷,把鱼端给我。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每每剩下的鱼都会被筷子杵烂,残羹鱼除了尾,就是头,总之都是刺多的。
祖母吃鱼的孩子聪明,于是我就强迫自己把残羹剩饭吃干净,但其实我心里是抵触的,后来也就厌恶上了鱼这种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