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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瑟听着倒是觉得有点别扭。
李氏却没什么异样的神情,轻声道:“这不地里的水都晾干了吗,文子就下地去了,想着看看还能种什么庄稼,换点收成。”
赵富海虽然是赵家村的村长,但这个村子委实没什么油水,加上前一阵子接连下雨的缘故,地里的庄稼都泡坏了。
如今水退了下去,地也晾干透了,本来就该好好拾掇拾掇。
可是,赵大柱却出事了。
赵文和赵三娘忙着照顾赵大柱,也没时间下地干活,赵富海和李氏年岁都大了,一样不能到地里劳作,他们家的田地,早就耽搁住了。
现在赵大柱吃药费钱的很,都指望着田地呢,赵文看着赵大柱这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就想去田里看一看,就把赵大柱托付给了赵富海和李氏看着,自己下地去了。
赵三娘闻言,也没多想,便问:“那大柱的情况咋样了?今天没吐血吧?”
“还说呢。”李氏叹了一口气,揪心道:“就你回来前一刻钟,还吐了一口血呢,看着气息是越来越不好了。”
赵富海和李氏齐齐皱起眉耷拉着脸,担忧不已。
赵三娘一听,更是着急,连忙看向秦瑟,“大师,那先进去看看大柱吧!”
秦瑟点点头,“走吧。”
赵三娘便赶紧带着他们,去了赵大柱住的房间。
赵富海家就五间泥土房子,老两口住一间,赵三娘他们住一间,赵大柱和他媳妇秀英住一间,剩下一间堂屋一间灶房,满满当当的。
赵大柱就住在西头一间,赵三娘带着秦瑟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秀英坐在床边一抽一抽的掉着眼泪。
看到赵三娘进来,秀英赶紧站了起来,“娘。”
赵三娘看的晦气,皱眉小声道:“大柱还没死呢,你这总哭什么呀?”
秀英抽了一下,“我就是担心……”
赵三娘叹了一口气,谁不担心,但总哭又有什么法子?她朝床上看了下,就见赵大柱白着脸,许是刚吐过血的缘故,只有唇边是红的,她就朝秦瑟道:“大师,你看看大柱这是怎么了?”
秦瑟凑过去,走到床边。
赵大柱长得倒是文秀,并不想那种五大三粗满脸黝黑的庄稼汉子,面色蜡黄中夹杂着病态的白,闭着眼,嘴巴微微张开,时不时地喘一口粗气,眼看着是出得气多进得气少。
他每一次呼气,都夹杂着一股血腥气。
但在血腥气之下,还有着一丢丢缠绵的阴气。
秦瑟一下子就看出,赵大柱这不是一般的病,她伸手放在赵大柱的手腕上,探了一下他的脉息,就感觉到他手腕冰凉刺骨,一接触上去,便有阴气萦绕而上。
秦瑟皱了一下眉,挥散了那一丝阴气,继续搭脉。
赵大柱的脉象混乱的很,时快时慢,像是有两种气息在里面交缠碰撞,脉搏走动时,还带着丝丝阴气。
看样子,阴气已入血脉肺腑。
怕是不好啊。
瞧见秦瑟在那像是搭脉一样,一旁还站着个颇为俊秀高大的少年,秀英戳了戳赵三娘的胳膊,小声地问道:“娘,他们是谁啊?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