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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神吗？”
卓凡微愣，“不信。”
若真是抬头三尺有神明，那为何瑶儿会死？岭南王一家会死？
慕汐颜叹了口气，“我虽也不信，可我要说的话，很难令人相信。”
“你说。”卓凡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
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
三十多岁的他，如今就像是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一般。
可此刻，他再次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知道你叫卓凡，卓尔不凡的卓凡。是云水谣卓家的人，曾经有一个仅比你小几岁的女徒弟……”慕汐颜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出口，眼眶逐渐泛红。
而卓凡也是每听一个字，心中的惊异就多一分，他脸上的神色早已经被震惊所取代。
然而慕汐颜的话还没说完，流云却忽然进屋将门关上，神色严峻，“姑娘，来人了。”
慕汐颜抬眸，卓凡也看向她。
“是一流高手。”
听了流云的话，慕汐颜的皱起了眉头，而卓凡却忽然站了起来，“他们应当是冲我来的。”
慕汐颜想到了昨夜与瑞王元奕在岭南王府的相遇，忽然反应过来，当即开口，“流云！送他离开！”
流云看了一眼床上躺着苏茂，还有慕汐颜，第一次有了犹豫。
“快！”慕汐颜知道她顾虑什么，加重语气，“不是冲我们来的，你带他走，就没事了！”
流云立即拉住卓凡的胳膊，从窗户一跃而下，随后便听见了楼下有剑碰撞的声音，在后来悄然一片。
而自己的房门却被打了开来，站在门口的正是昨日出现过的瑞王元奕。
“啊！王爷！您怎么来了！”慕汐颜像是被吓了一跳，立马将双手捂在自己身上，语气发抖。
她已经猜到是元奕了。
朝中不可能为了追他们几个老弱病残派出一个一流高手，而且还偏偏是在卓凡来的时候。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昨夜元奕离开之后其实一直派人在监视她！
他用她做饵！
但不论如何她也不会在元奕面前承认，而元奕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元奕冷着脸站在刚进门的地方，“穿好衣服。”
“王爷……您、您转过去……”慕汐颜颤抖着说道，元奕则将脸撇向一边。
此刻睡梦中的苏茂和盈香都被刚刚的动静给吵醒。
“姑娘？姑娘您还没休息吗？”盈香揉了揉眼睛，当她睁眼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和正在传衣服的姑娘时大惊道，“姑娘！你们是谁！把我家姑娘怎么样了？！”
盈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滚下了床，来到慕汐颜的前面，用自己把慕汐颜挡在身后，对面前的人怒目而视。
姑娘这是被人轻薄了啊！
流云呢！
流云怎么不在！？
盈香的行为虽然让慕汐颜心中发暖，但她担心盈香此时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赶紧拉了拉她的衣服，“盈香，这是瑞王殿下。”
“管他什么瑞王还是……”盈香本来刚要破口大骂，结果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慕汐颜，“姑、姑娘……您说他是……瑞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