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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旧手机，抠出电话卡，放入新手机卡槽里，打着电话朝前走去。
“回老家了？”
柳雪茹张口便问，语气里似乎多了些冷漠。
“没回，你和芷涵在公司吗？”
杨凡心里明白，有些事不用解释，也不用刻意掩饰，否则，越是欲盖弥彰，越是解释不清，只要不问，索性什么都不提。
“上来吧。”
那边说完挂了电话。
什么意思？杨凡下意识抬头一瞧，看见柳雪茹站在窗前，敢情被她发现了。
进了天宇大厦，电梯门即将合上时刻，一条人影倏然闪了进去，里面一群人呢，杨凡并没在意，彼此都不认识，也不知谁去几层。
到了公司所在楼层，杨凡走出电梯，那名男子也跟出了电梯，听到脚步声，他回头望去，那人对他笑了下。
以为他也在这里上班，杨凡礼貌的抱以微笑，随即大步进了公司。
柳雪茹已回到办公桌前，眼神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没看见他一样，坐在办公区里的孙芷涵，冲他打了个招呼，抱着一本营销书认真翻阅起来。
感觉气氛不对，杨凡笑走向柳雪茹。
“柳总，那么入神，在想什么？”
柳雪茹眼睛动了，她没看杨凡，而是门外。
杨凡扭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人，就是刚才那位，四目相对，那人目光躲闪，转身走了。
“贼头贼脑的，你认识？”
柳雪茹随口问道。
“刚才见过一面......。”
说到这里杨凡似乎意识到什么，转身往外跑，追到门外已不见踪影，急忙来到电梯，三部都在楼下，还没升上来，确定没坐电梯后，赶到楼梯口，朝下扫了眼也没人。
去哪了？难道进了哪个房间？沿着走廊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见杨凡回来，孙芷涵一脸好奇的问他，那么紧张干什么，柳雪茹同样带着询问之色，可杨凡说不出所以然来，总感觉那人有问题。
为不让二人担忧，杨凡淡然一笑，“是我多疑了。”
“百年中药馆，要十斤乌头青，你想办法弄些过来，三天时间够吧？”
柳雪茹提起正事，不管人家要多少都得卖，只要效果好，不愁大量采购，没办法，正处于起步阶段，麻虾小鱼一起抓，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
“行啊，又谈成一单业务，我马上让二柱发些过来。”
杨凡当即拨通孙二柱电话，叫他通过物流发两袋乌头青，随后把地址发给了他。
“你坐下，我有事给你谈下。”
杨凡挂掉电话，看她一脸严肃，心道不是审问昨天的事吧，在她对面落座。
“什么事？”
他故意把坏掉的手机掏出来放到桌上，以证明自己没说谎。
柳雪茹仅是瞟了一眼，问道：“皓宁的胳膊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我想听实话。”
原来是这事，杨凡想都没想，应道：“是。”
“为什么？仅因为他要告你违约？”
柳雪茹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在她看来杨凡下手太狠了。
“这只是其一。”
若不是柳皓宁侮辱她，杨凡怎会废柳皓宁一条胳膊。
“他是我亲堂兄，你太冲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