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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木易府,木易沙华将九九曼珠送回南苑。他对“尝后感”一事只字未提,而她却早已将之抛于云霄外。
他看着她,又露出他迷人的笑眼,然后轻声道:“曼珠,你好生休息。”木易沙华留下此话,便帮九九曼珠合上了门,轻声离去。
九九曼珠不自知她自己此刻是何种心境。一阵儿后,她竟不自控地上前用手轻斜开一丝门缝,想再瞧一眼他远去的背影。她有些失落,环了一圈也未看见远处有他的身影。她慢慢掩上门,回想起他们两的点点滴滴,唇颜皆扬了起来。
这时,那自带仙气的白衣男子从房檐顶一侧瞬移而下,无声地落至九九曼珠后侧,他动着润红薄唇,温柔唤出:“阿珠!”
九九曼珠闻见这熟悉的舒心之声,她耳朵微摇,倏转过身,闪出星光一般的眼眸,叫道:“师哥。”
这一声“师哥”如她的心坎之音,将九九曼珠这些日子所有的情绪都给镶嵌了进去。
九九乘法听见这一声,心瞬间化了。他想带九九曼珠立即离开此地,却又有所顾忌,便半带询问而道:“阿珠,跟我回家吧?”
“师哥,一月期满可以吗?”九九曼珠不想此时回去,她单纯而简单地想出一个理由,接着道:“师哥,阿珠还欠他们黄金五百两,需一月还清。”
九九乘法闻后表情并无变化,依旧维持着清冷。他利用自身灵煞之气,凝结出一块绝色玉石,道:“拿去还他。”
九九曼珠有些无厘头,不知道九九乘法这是何意,于是问道:“师哥,这是?”
“可抵黄金千两。”九九乘法语言虽淡,可语气始终带着温柔。
九九曼珠睁大眼惊道:“这?师哥这个能抵黄金千两吗?”
话音刚落,九九乘法就微点了一下头。
九九曼珠依旧有所顾忌,追问道:“师哥,你何时知晓了人界这些。”
九九乘法顿了片刻,淡淡回道:“来后便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都从未接触过人界的任何事物,尽管如此,九九曼珠也相信面前的师哥自有他知晓的办法。因此她听见九九乘法这样的回答,丝毫不意外,并且九九乘法在她的眼里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那一种完美男子。
九九曼珠问道:“师哥何时出了缙云?是师父要求你来带我回去吗?”
九九乘法未语,过了一会儿后才缓缓掉了一下头。
“可是,我还想待一段时间。”九九曼珠自身也不知晓她为何会想留多一些日子,她心知师哥宠她,她便带上哀求道:“师哥,你让阿珠留下,好不好?阿珠向你保证,一月满期,定跟你回缙云去。”
“……不可。”九九乘法忧郁的目光中显现出一丝严冷,面容依旧未变,只是他语音的温柔自去了大半。
从前在缙云内,九九曼珠说什么、求什么,九九乘法也从不会以如此状态对她说话,哪怕九九曼珠所做的事是受罚之事,他也愿陪她去做,只要她喜欢,他都可。而此刻,九九曼珠被他吐出的这两个字震慑到,她有些惊慌失措。面对如此情况,她完全不知如何跟面前这样的师哥商量,好来顺应自己的意愿。
过了好久后,九九乘法刷动嘴唇,开口劝道:“阿珠,回吧!”
九九曼珠听见这个“回”字,心中那不舍之意越发明显,她很难受很痛苦,内心自我纠结了很久后,才执拗道:“师哥,阿珠答应过他的,要用一月来还,师哥就让阿珠任性一回,好不好?阿珠,阿珠……不想……”
“好!”九九乘法见她眼泛泪光,语带哽咽,终是不忍再强迫她回去,便简单答了一字。音落顷刻,他就消失于九九曼珠的视野里了。
木易沙华站立于走廊另一端,倚靠于另一侧听着他们若清若稀的对话,他心中也如九九曼珠一般五味杂陈,冒出难以割舍的难受之感。他矗立于外,默默地关注着房内很久很久,直到她的房间灭了灯、黑了夜,他才无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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