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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家,她工作的地方都不在这里。
他只是没想到,她离开会这么快,他还没准备好说再见,她就要飘然远走。
为避免自己的失落情绪影响白芷的心情,萧风逸强颜欢笑:“正好我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可以陪你去旅行。既然要走,也要欣赏了楚州的旖旎风光再走不迟。”
潇湘省:
下午,章梵总算是赶到医院。
重症监护室里的蒋骏,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竟然一直处于清醒状态。
章梵进来的时候,苏筱柔和宁馨围坐在床边,轻言细语的和蒋骏说话。
蒋骏说话太费力,所以是她们在说,蒋骏在听。
听见章梵进来的动静,苏筱柔回头,对他招了招手。
章梵会意走到她身边,苏筱柔小声对他说:“叫爸爸。”
章梵嘴巴张了张,从小到大,他只叫过一个人爸爸,便是他的养父。
他虽然早就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蒋骏,可他打心眼里没把蒋骏当爸爸看。毕竟他以前见都没见过蒋骏,对他当然没有感情。
在他心里,蒋骏就和个陌生人差不多。如今要他叫一个“陌生人”爸爸,他怎么叫的出来。
看他那张不开嘴的为难样,苏筱柔小声催促:“赶紧叫爸爸呀!他现在都是弥留之际了,你再也不叫他,他就永远听不到你那声‘爸爸’了。”
“我,”章梵内心挣扎了半天,正要勉为其难的喊一声“爸爸”时,戴着氧气面罩的蒋骏,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
宁馨轻声问:“你要说什么,慢慢说,我听着呢。”
蒋骏嘴巴轻微张合,发出如同蛛丝般细弱的声音,宁馨仔细辨别,终于听清了,“你不要为难他,他以前都没见过我,如何喊得出爸爸。”
“小麦,你听妈妈说。”宁馨起身,在章梵耳边嘀咕,“你听过那首叫《父亲》的老歌吗?每个人的爸爸,都像歌曲里的老父亲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奉献给儿女。”
宁馨说的歌曲,章梵是听过的。想起那感人至深的歌词,章梵内心动容。他酝酿一下情绪,终于喊出一声“爸爸”。
蒋骏欣慰的笑了,一双儿女叫着自己爸爸,宁馨也肯原谅他当年犯下的过错,毕生的愿望皆已实现。
他再没有任何遗憾了,一点也没有!
苏筱柔眼含热泪:“四散分离二十多年的家庭终于团聚,我们应该照一张全家福。”
她让等在外面的裴子靖进屋,然后和宁馨章梵围坐在蒋骏身边,拍摄了一张阖家团圆的全家福。
“爸爸,你看。”苏筱柔举着手机,给蒋骏看刚刚拍下的照片,“我们一家人,多么幸福。”
“这一辈子四散分离,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团团圆圆,永不分离。我会在来生拼尽全力,弥补今生对你们姐姐姐弟的亏欠,还有你,宁馨……”
蒋骏嘴唇一张一合,缓慢费力的说出这些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完全安静。
“叮!”心电图上起伏不平的波浪线变成一条直线,意味着蒋骏的心脏停止跳动。
生命,从他体内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
没有人哭泣,也有没有人呼喊,仿佛是怕惊扰到蒋骏亡魂的安宁。
室内是长久的沉默,鸦雀无声,令人窒息。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宁馨终于开口了:“黄泉路远,一路……安宁!”
裴子靖手机突然接到电话,他来到室外,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是卫铭修打来:“裴子靖,你和苏筱柔在哪?你们的家,都被一把火烧成灰烬了!”
“你说什么?”裴子靖一时没反应过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卫铭修简单明了的说明情况:“刚刚接到群众报案,你在楚州的住宅失火了。我和消防队赶过去时,房子只剩下断壁残垣,幸好没有人员伤亡的痕迹。”
他说的清楚,裴子靖却听得糊涂:“我有点不明白,房子怎么会失火呢?昨晚我和苏筱柔有急事离开,但我敢保证,我们离开之前,没有在屋里留下任何火灾隐患。”
“起火原因还在调查中,”卫铭修判断说:“我看是你们夫妻俩最近得罪的人太多,别人在搞打击报复。算你俩命大,起火的时候居然都不在家。”
他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裴子靖听着很窝火:“少耍嘴皮子,赶紧把起火原因调查清楚,再把纵火犯逮捕归案。我可不想那天睡觉睡得好好的,被从天而降的一把火烤熟了。”
卫铭修嘻嘻哈哈的打趣他:“别担心别担心,同样的手段没人会用第二次。下一次要害你,肯定是给你裹上蛋液,糊上一层面包糠,丢进油锅里油炸三十分钟。哎哟喂,隔壁小孩都会馋哭的。”
“滚!”裴子靖怒火冲天,“我不跟你开玩笑啊,给你三五天时间,你要破不了这案子,自己扒了那身警服,回家卖红薯去。”
火灾上了新闻报道,被全世界所看见,二号当然不例外。
新闻非常简短,从头到尾不过两三百个字。
新闻虽短,没有发现人员伤亡,也写得明明白白。
“跟我说俩人都葬身火海,事实上屋里根本没人。姓黄的,你也敢跟我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