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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赵山河话没说完,霍边疆伸手往他马匹的臀一拍,马儿得令,一时嘶叫提蹄飞跑出百米外。赵山河虽一路握着马绳,可也给生生跌得岔气,折腾一番,才停住了马蹄。回首,霍边疆骑着马,就停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把他盯得心里头发憷。
过了片刻,霍边疆才勒马,带着军队重新启程。
副将到底是不放心,离队来劝他:“公子,霍先生是将军帐下得力军师,又是您的西席,何必出言冒犯。”
赵山河憋屈:“我哪里冒犯他了,不过在他面前提了几句女人的妙处罢了。他个老古板倒好,怕是没碰过女人吧。”
副将叹了口气:“公子,还是快快归队吧。”
赵山河愤愤不满扯了扯身盔甲的系带,叫嚷道:“走就走,谁怕谁!总有叫你个老古板吃亏的时候。”
*
江晚为了躲避彭彦,一路骑马骑得飞快,自然不知路上竟有这么一遭。只依稀记得回来路上似乎真的见到过一支队伍往远处行去,大概是从落英县征集的新兵。
落英县的新兵都到县里报道,前后分几批到江淮大营去了。彭勇昌是最后一批,他一走,家中只剩下彭彦一人。这衣食住行没人照料,到底是让人放心不下。彭勇昌未开口,江猛就道让彭彦来家中吃饭,多个人多双筷子,江家孩子多,不怕多了彭彦的一人。
有江猛这句话,彭勇昌放心地投军去了。
这个决定乐了彭彦,却苦了江晚。
清晨,照样家人外出营生。
江家小院中的一张小方桌上,火药味十足。
彭彦颇有勇气地正坐江晚的对面,一时不住打量,一时又面露笑意,仿佛是想到有趣之事,神色转换丰富多彩。
江潮正襟危坐在方桌的另一面,左右夹着他一个人,好不尴尬。
他深知大姐姐与彭彦是不对付,却不明白今日是怎么了,气氛格外古怪。
江晚终于忍不住,将碗放下,瞪向彭彦:“你究竟看够了没有!”
彭彦轻轻一笑,眼眸含情,嘴角却带有一丝痴气:“晚儿,你是生气了……”
江晚美目瞪圆,刚刚要骂,见这彭彦深情款款地模样,不由脖子往后一缩,蹙眉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潮扯了江晚一下,“彦哥哥叫你,晚儿啊。”
江晚忙道:“谁许你这样叫……”
彭彦眉梢皆是温柔,目光如水,瘦削的俊脸有一抹可疑的绯红,蓦然道:“晚儿。”
江晚一顿,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江潮,一副这人脑子又怎么了的表情。
江潮胃口全无,干巴巴地说:“我吃完了,我先走了。”
说罢,撇下碗筷,脚底抹油。
江晚站起来,对着逃窜似的江潮背影,喊道:“你跑什么,江潮回来!”
彭彦此刻也站起来,道:“江潮是不好意思多留了,晚儿何必留他,徒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