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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佛珠到手之后,我至少得要两颗才行。”
李长靖摇了摇头,懒得跟她争辩,佛珠对于他来说,比性命还重要,他肯定不会让出去的。
等到白悦玲他们游泳回来,已经是九点多了,众人白天坐了一天车,多少还是有些累的,等汪正阳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房间,就各自进去睡了,杨依依也留了下来,就住在李长靖隔壁。
躺在床上,李长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迷迷糊糊中,脑海里时而想起青檀的脸,但很快又变成了水儿,接着徐怀柔又出现在了面前,只是很模糊,时隐时现,忽近忽远。
突然间,脑海中徐怀柔的身影突然间裂开,化成了漫天碎片,李长靖大喊一声惊醒过来,怔了两秒钟,就听见正对面的房间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呼救声,好像在喊他的名字。李长靖脸色一变,直接翻身下床,打开房门,直奔徐怀柔的房间。
不出所料,徐怀柔的房门虚掩着,李长靖将门一脚踹开,就发现徐怀柔跌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双手死死抱住床头的柜子,而衣衫不整、脸色涨红的汪正阳正站在她身后,用力撕扯她的衣领。
李长靖勃然大怒,走上前去,一脚扫在汪正阳的左腰,当场将他扫飞出去,“咚”一声撞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惨叫。
李长靖沉着脸来到床头,单膝跪地将徐怀柔扶起,发现她十分虚弱,满身是汗,沉声问道:“有没有事?”
徐怀柔摇了摇头,“还好你来得及时,饭菜里有药,我大意了。”
李长靖放下心来,扶着她在床上坐好,却更加怒火中烧,几步来到墙根下的汪正阳面前,单手掐住他脖子,将他离地提起,然后开始一拳接一拳打在他身上,直打得他胸口肋骨全断,口吐鲜血,整个胸膛都凹陷下去了,才被闻讯赶来的杨依依等人制止。
白悦玲还穿着睡衣,她弄清楚了事情缘由之后,发现李长靖眼中出现了浓郁的杀机,脸色隐隐有些扭曲,认识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来没有看过李长靖会发如此大的火,简直像一头暴走的狮子,尤其是那一身外放的惊人气势,吹拂得衣服猎猎作响,连白天华都忍不住脸上变色,吃惊道:“才一年不见,长靖兄弟竟然,竟然已经到脱凡境了......”
白悦玲望着坐在床上的徐怀柔,心中既酸又妒,想当初她被人绑架了,听她哥说,李长靖由头到尾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样,可是这个徐怀柔只是被欺负了一下......甚至可以说还没有被欺负到,李长靖却像疯了一样,那暴怒的样子,那在乎的表情,跟对待自己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直到此时此刻,白悦玲才终于死心,并且明白了一个道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也正是因为李长靖有原则,才让她一直心心念念,不想放弃啊。
“李先生,你为何要下如此重的手?”杨依依喂汪正阳服下一颗化元丹,勉强止住他的伤势,这才对李长靖怒目而视。
李长靖将气势收回,冷笑道:“正因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手下留情,否则他早就死了。”
汪正阳的实力比较低,只有还真三阶,李长靖想要杀死他,简直不要太简单。
杨依依无话可说,毕竟是汪正阳想要行歹事在先,如此禽兽行径,简直猪狗不如,没有被打死确实已经值得高兴了。
半个小时之后,申屠南闻讯赶来,了解前因后果之后,一阵跺脚叹息,责怪道:“师弟你怎的如此糊涂,为兄早就劝过你收敛一些,不要太过放纵自己,闹出这样的事来,你以后还怎么服众,怎么接手师傅交给你的偌大家业!?”
汪正阳身受重伤,已经说不了话,但是目光十分怨恨,死死盯着申屠南,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可是申屠南却像看不见似的,对李长靖和徐怀柔说:“对不起两位,这件事是我师弟有错在先,我代他给你们道歉,不过既然他已经受了重伤,也算被惩罚过了,不如就此揭过怎么样?”
李长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徐怀柔。
徐怀柔虽然依旧虚弱,但精神已经恢复不少,她点头道:“行,这件事就这么算吧,但是不要传出去,就当是给我和你们承天府都留一点面子。”
“多谢。”申屠南拱了拱手,对杨依依叹气道:“小师妹,扶你二师兄回房吧,我等下再派药师过来。至于师傅出关会如何处理,就不是我可以管的了。”
杨依依应了一声,扶着汪正阳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等到申屠南去请药师,白天华兄妹也回房休息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徐怀柔和李长靖两个人。
“你发现没有,不光是我,那个汪正阳也被下药了,”徐怀柔眯起眼,脸色十分冰冷。
李长靖点了点头,“正因为他被下药了,身不由己,所以我才没有将他当场打死。”
“但是既然犯了错,那就必须接受惩罚,区别只在于轻重与否而已。”
徐怀柔哼了一声,望着他,“我刚才喊的那么小声,你怎么就听到了,难道你一直在留意本小姐?”
“少给我自作多情。”李长靖一阵烦躁,从袖囊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从中倒了颗黄色的药丸递过去,“这是解毒丸,是陆离给我的,只有一颗,吃了你很快就能恢复力气。”
徐怀柔接过药丸,用两根修长手指捏着,放在唇上轻轻吮了一下,皱眉道:“怎么味道怪怪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丹药肯定有毒!”
“不可能,五彩镇的镇民就是吃的这种解毒丸,连天蟾的毒都能解呢。”李长靖当然不相信陆离会骗他。
“不信你自己试。”徐怀柔沉着脸,用元力将丹药一分为二,放在手心递了过去。
“试试就试试。”李长靖将其中一半丹药拿过来,放进嘴里,奇怪道:“这不是很香吗,半点异味都没有,入口就化了。”
徐怀柔将剩下的半颗丹药服下,意味深长道:“你确定很香?”
“是啊,很浓的药香味。”
“难道不是本小姐口水的香味?”徐怀柔眨了眨眼睛。
李长靖脸色一变,这才想起丹药刚才被徐怀柔吮过,顿时气愤不已,“你......你真是无聊至极!”
徐怀柔恶作剧成功,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情总算变好了一些。她伸了个懒腰,打呵欠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小姐的口水你吃得还少吗?”
李长靖心情大恶,转身欲走,可是徐怀柔喊住他,怒道:“你要上哪去?”
“什么上哪去,这都半夜了,当然回房睡觉啊。”
“我现在还使不上力,为了本小姐的安危着想,你就在我房间睡。”
李长靖看了看她,发现她脸色确实很差,应该是解毒丸的效果还没有开始发挥,只好在旁边坐下,烦躁道:“你睡吧,我坐着就行。”
徐怀柔这才满意,踢掉靴子,钻进被窝睡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外面就传来了很多人的叫喊声,闹哄哄的,徐怀柔被惊醒之后,十分生气,穿戴好之后和李长靖一起下楼,发现别墅外面围满了人,粗略数数,不下三四十个,清一色的蓝色长衫,全是承天府的弟子。
申屠南、杨依依,还有白天华兄妹,都在人群中,而胸口缠着绷带的汪正阳,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连家里那四个保姆和西餐大厨都被叫了出来,在旁边战战兢兢地站着。
李长靖走上去问过之后,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事,申屠南觉得不能私下解决,必须得告知承天府所有人才行。
李长靖十分愤怒,申屠南昨晚才说好不把事情闹大,结果一早就大张旗鼓,岂不是出尔反尔?
“没事,本小姐并不在意。”徐怀柔担心李长靖又会动手,连忙拉住他,劝道:“又不是在大业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不重要。”
李长靖只得忍下来。
汪正阳得到有效治疗,伤势好了许多,只不过神情呆滞,好像受了极大刺激似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周围承天府的弟子义愤填膺,有的建议将汪正阳逐出承天府,有的让他退掉首席锻造师的职位,还有的劝他识趣点自己离开,更有甚者索性让他将锻造袖囊的方法背诵出来,这是杨家的专利,身上有污点的人不配拥有。
只有杨依依在替汪正阳求情,说她二师兄不可能做出那种歹事,其中有很多蹊跷的地方,应该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就在众人讨论不休的时候,汪正阳突然脸色大变,跌倒在地打起滚来,大喊大叫,并且将绳子都给挣断了,周围的弟子纷纷上来摁住他,可是汪正阳力气十分巨大,寻常人根本制不住他,李长靖担心这人会伤及无辜,连忙走上去帮忙。
结果他刚抓住汪正阳的手,后者冷不丁地往他手中塞了一张纸条,这才软软跌倒在地,被其他人重新用绳子绑住。
李长靖有些惊讶,走到旁边,背对着众人,将手中的纸条打开。
只见上面用十分潦草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救我,佛珠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