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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怡看着秦彤遭受如此大罪,再次失控,喊道:“不要再逼她了,我跟你们说!”
血袍老祖见方怡终于忍不住了,与黑蝎子相视一笑,道:“好,放了那丫头!”。正当二人侧耳倾听方怡说出云舒下落时,耳边却传来:“师姐,不~能~说~。你要说了,我,立刻,咬舌自尽”。这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异常坚定,说话之人正是秦彤。方怡见秦彤表情坚毅,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师妹小小年纪,尚有如此定力!方怡让林子芮扶着自己站起来,双眼通红地冲秦彤点了点头,道:“好,今日师姐就陪你一起死!”。说完对血袍老祖等人说:“你们有种就把我们全杀了!我师傅出关了,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
秦彤斜眼看了一眼黑蝎子,见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慌。秦彤知道他恐慌什么,只听她微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语气中夹杂着一种轻蔑。说完,秦彤闭上双眼。
正当众人看着血袍老祖和黑蝎子,看他们如何收场时,只听门外有人说道:“连一个小丫头都下得去手,真不要脸!”。声音刚传至殿内,黑蝎子只觉背后一阵刺骨凉风。于是便忙回顾身后,只见一道白光闪电般劈向自己脸颊。黑蝎子急忙一手防御,一手出击。结果却让黑蝎子扑了个空,原来那人使了一个虚招,旨在救下秦彤。秦彤只觉有一条胳膊拦住自己的腰把自己提起来向前飞了一截。
秦彤虎口脱险,方怡等人喜极而涕。林子芮抱过秦彤,哭道:“好师妹,让你受苦了!”。秦彤吃力地抬眼望着救她的人,模模糊糊只见那人穿着青色衣衫,峻拔笔挺,想来应是一个年轻男子,喃喃说道:“师姐,我没事,谢,谢,”,一句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方怡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似曾相识,勉强支撑着自己身体,抱拳道:“多谢公子出手,救下我小师妹!”。那男子回道:“怎么?方师姐也跟我客气起来了?”。方怡才恍然大悟,道:“雷师弟,真的是你!”。原来救秦彤的不是别人,正是雷疏啸。
雷疏啸看着雨花宫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道:“蜀山离雨花宫这么近,为何不派人求援!”。方怡自知师傅的言行着实伤害了同宗同门,哪还好意思请人家帮忙,只是推说血袍老祖等人忽然杀上山来,就算派人去也是来不及了。接着她反问雷布,道:“雷师弟怎知雨花宫蒙难?是明师伯派你来的吗?”
雷疏啸道:“我是听几个浑人说要来找雨花宫麻烦!特地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有这事儿!”。说完,雷布扫视了一下血袍老祖等人,而后盯着血袍老祖,道:“血袍,单挑呢?还是你跟那黑球一起上!”
血袍老祖右眼微微一眨,道:“雷疏啸,你小子别太狂!打你,我血袍还不用找帮手!”。说完血袍老祖身影一晃,已站在雷布对面不足一丈的地方。
血袍老祖红袍无风而起,袖间阴风鼓荡,双掌之间红色的氤氲越来越浓。只见他双足未动,身体已向雷布飞来。雷疏啸长剑出鞘,一道银光横扫过去。血袍老祖身体向后一仰躲过剑光。而他身后的几名魔族小兵和三名恶徒却没来得及躲闪被剑光拦腰截断。
血袍老祖出掌时快时慢,掌风所到之处便是一个血手影,还散发着一股腥臭之气。雷疏啸则剑光生芒在血袍老祖的两掌之间龙腾翻跃。双方越打越激烈,忽然血袍老祖化成一道红影飞出殿外,雷疏啸则鱼跃龙门飞身跟上。二人到了殿外,跃到半空。只见血袍老祖身后血云密布,雷疏啸四周则清气腾腾。只听血袍老祖猛喝一声,携数丈血云袭向雷疏啸。雷疏啸在空中挥舞长剑,引天雷离火盘绕剑身。清红二气交织在一起将二人掩盖。“叮叮哐哐”阵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在空中,雷火在云雾中乍隐乍现,血红色的浓云闪出道道金光。突然,血云和清气都向回缩。渐渐地血袍老祖和雷疏啸现出真身。血云浓缩成一个紫红色的气团盘于血袍老祖胸前。雷疏啸剑身之上清气腾腾,那清气由清变白,由白变灰,最后形成一股蓝色气晕萦绕在剑身周围。血袍老祖一声猛喝,紫红色气团化成一道红色血蟒蹿向雷疏啸。
雷疏啸一剑刺出,剑光化成一条银龙飞出蓝色气晕与血蟒交战在一起。二人拼起了真气。血袍老祖真气雄厚,雷疏啸真气精纯刚猛,二人一时难较高下。
黑蝎子见血袍老祖和雷疏啸僵持在空中,阴恻恻一笑,只见他手中生出双钳,飞身攻向雷疏啸后背。方怡见状疾声喊道:“雷师弟小心背后!”。雷疏啸闻声,忙收剑旋身飞起。正要翻身劈向身后时,只听一声惨叫。黑蝎子已摔倒在地,一支蝎钳已断。
血蟒顺势压来,雷疏啸心下大急,忙收剑抵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霞光飞向血袍老祖。血袍老祖尚未看清来者是谁,只觉凉风袭面,定睛一看才发现迎面飞来无数点雨点。不对,是飞剑!是成千上万把飞剑,一个心惊,血袍老祖翻身落地。脚尖堪堪沾地,只觉一股掌风已到眼前,血袍老祖忙出掌相迎。四掌相对,血袍老祖只觉一股强大气流顺着双臂冲进自己的身体,如任由这股气流顺着手臂而来,定然被它肢解。大惊之下,血袍老祖慌忙撤掌,这一撤被对方击出数丈。这时风定云散,众人才看清一蓝衫女子出现在大家眼前。只见她身材高挑,四肢修长,容貌绝美却略显沧桑,一头银发更是冷艳三分。
雨花宫的人都被眼前这个白发女子给惊住了,接着都跪倒在地,此人正是她们日盼夜盼的师父云舒。方怡颔首抬眼,哽咽道:“师父,您的头发?”。
云舒扶起方怡,道:“没什么,你们都起来吧!”,接着又看了看林子芮和浑身是伤已经昏死过去的秦彤!她抚摸了一下秦彤,手指微颤了一下,林子芮忙道:“师父您别担心,小师妹只是受伤了!尚无性命之忧。”云舒道:“谁干的?”。
林子芮怒目盯着躺在地上的黑蝎子,道:“就是这个恶贼!”。云舒看了一眼黑蝎子。
黑蝎子平时心狠手辣,作恶多端,除了黑曜魔老谁也没怕过。但此时面对着这个白发女人,他内心生出一丝恐惧。云舒冷眼看着黑蝎子,黑蝎子内心的那丝恐惧越来越强烈。
黑蝎子爬了起来,退了一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血袍老祖。本想从他身上找些胆气,却看到血袍老祖紧闭双眼正在运气疗伤。
血袍老祖终于睁开了双眼,却僵在原地。而他四周的喽啰和那些堂主帮主虽然都手持兵器做出御敌的动作,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慌!血袍老祖只觉自己气血翻腾,半晌说不出话。眼下别说救黑蝎子,他自己如何保命都是一个问题。正在他苦苦思索脱身之法时,只听云舒缓缓说道:“是黑曜让你们来的?”说完一甩袖抓向黑蝎子,黑蝎子哪里挣脱得了!
云舒将黑蝎子卷至半空,接着凌空一掌打出。黑蝎子一口鲜血喷出,接着便如一张纸一样飘落到地上。血袍老祖忙上前去一把扶住黑蝎子。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什么义气,而是他知道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果弃黑蝎子不顾,这事一定会传到黑曜魔老耳中,到那时他会死的更惨!云舒看了看他们,冷冷道:“回去告诉黑曜,今天的仇我雨花宫一定会报!”。
血袍老祖手中捏了一把汗,总算死里逃生,当即向云舒抱拳道:“宫主气度非凡,血袍在黑曜山恭候大驾!”,说完带黑蝎子仓皇离开雨花宫!
林子芮用剑指着随血袍老祖上山的那些堂口帮派,怒斥道:“那他们呢!”云舒一摆手,道:“让他们都下山吧!我累了!”。林子芮道:“他们也伤了我们不少弟子!就这么放了他们?”。云舒道:“放了!”,然后让林子芮和两名弟子将秦彤扶回承云殿。云舒对那些帮派堂口说道:“此次放你们下山,不可再逞凶作恶!否则定取尔等之命!”。
那些帮派堂口的人一听云舒饶他们性命,各个眉开眼笑,连连谢不杀之恩。他们声称自己误信奸人之言,还说雨花宫不亏名门正宗,日后定能重振威风!说完都不敢再在山上多留一刻,生怕云舒反悔,便纷纷一溜烟下山去了。
“雷疏啸见过云师叔,师叔若无其他吩咐,疏啸就先行告退了!”。雷布这句话说得还算守规矩,云舒却从中听不出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尊敬之意,这自然与自己数次为难鸿溟山交出灵石有关。
云舒与雷疏啸照过几次面,她知道雷疏啸为人嫉恶如仇,且做事原则性极强。近年来,自己为心魔所控,做了许多有失公道的事,他还能以礼相待,这不得不归因于明礼师兄教徒有方。云舒看着雷疏啸垂手而立,等着自己回话,道:“雷疏啸,我有事要跟你说!你随我来。”
雷疏啸见云舒头发全白,形色憔悴,心中也纳闷儿她经历了什么。此时她又说有事要与自己交代,莫非真的有什么大事?于是雷布拱手以示答应听从云舒吩咐。
二人进了承云殿。云舒先后为方怡和秦彤运功疗伤。秦彤悠悠醒来,看到一头白发的师父先是一怔,云舒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师父没事”。秦彤忽然抱住云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惹得其他几个女弟子也都跟着抽泣了起来。云舒环顾一周,见往日兴盛的雨花宫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名弟子,心中不胜唏嘘。她勉强微笑着扶起秦彤,道:“彤儿,不要哭了。还不快谢过你的救命恩人!”
这时秦彤才注意到师傅身边站着一名年轻男子,只见他身材挺拔,面目俊朗正是刚才救自己那人。云舒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雷神,雷疏啸,你明师伯的二弟子!”。秦彤听之,心中一震,没想到让魔族闻声逃窜的“雷神”年纪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忙上前拜谢。
雷疏啸见秦彤明眸皓齿,英气逼人,虽然只不过十五六岁,但已然是一代佳人。见秦彤前来拜谢,道:“秦师妹不畏强敌,以身护派,实令人心生佩服!”。秦彤少女心性,听到世人口中的大英雄夸赞自己,不禁喜上眉梢。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云舒便带秦彤、雷布等人来到烟霞阁。
烟霞阁在雨花宫后面一道瀑布后面的一处山崖上。山崖坐西朝东,崖间花草扶疏,青松迎客,在靠近山壁处筑有一座竹轩,宛若一座后花园。站在青松下,东望可见红日跳出云海,俯视可见碧罗江蜿蜒东去,江岸烟火袅袅。秦彤等人第一次来到烟霞阁,都被烟霞阁的风景深深吸引。秦彤忽然想到陆剑章此时尚在烟霞阁疗伤,便问道:“师傅,陆先生的伤可好些了?”
云舒闻言,黯然伤神道:“陆先生在竹轩里。”,说完她便慢步走向竹轩,秦彤等人紧随其后。几人进了竹轩,见榻上静静地躺着一名男子,正是陆剑章。此时见他面色红润,龙章凤姿,却唯独没了气息。
林子芮惊道:“陆先生他?”。
云舒惨然笑道:“说来也算我福薄缘浅,与陆先生相遇一场,却没能得到善终!”。陆剑章平时人极为慈善随和,秦彤等雨花宫弟子都将其视为长辈。此时见他已与世长辞,都伤心不已。
雷疏啸本不满云舒为了陆剑章将雨花宫引入歧途,但此时见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不禁生出同情之心,上前劝道:“云师叔节哀,这对先生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云舒道:“眼下已尘埃落定,我云舒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今日让你们来也不是要换的大家的同情。有几件事我要跟你们说一下!”
雷疏啸道:“云师叔请讲!”
云舒,道:“我数次为难鸿溟,明礼师兄都能不计前嫌多次派人前来助雨花宫渡过难关。他气量恢宏,云舒自叹不如。有机会你代我向他认个错,请他原谅云舒的任性妄为!”
雷疏啸道:“云师叔不必自责,师傅他老人家只为师叔的遭遇感到惋惜,却从来没有怨恨过您!”
云舒点了点头,道:“那是明师兄大人大量,但我做了错事确是不假。再有你若有机会,定要告诉你师傅多留心西海之事。我怀疑西海藏有巨魔,只是她神出鬼没,没能将其抓获,实乃云舒一大憾事!”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惊。雷疏啸斩魔无数,西海能称得上巨魔的只有栖魔崖魁刚!但他已属魔外高人,素来不参与人魔纷争,至于曜石山和澹水洞虽然气焰嚣张,但也称不上巨魔。
云舒见大家一脸疑惑,说道:“你们可知打伤陆先生的是何人?”
林子芮道:“师傅不是说是一个红衣蒙面女子吗?”
云舒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次她与我交手虽然不过十几个回合。我却认出了她,八十年前在西海打伤我的就是她!这也是我后来要英斯利在西海搜捕巨魔的原因。我不知她是什么来历,但就凭她打伤陆先生,又不趁机取我性命这件事,以及后来种种巧合累及我雨花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敢断定她针对的绝不是一个雨花宫!”
雷疏啸道:“听说八十年前偷袭云师叔的乃黑曜魔老手下紫莺,后来已被泛海盟灭了。”
云舒冷笑道:“英斯利?他恐怕还没那个本事!”
此言一出,秦彤、雷疏啸等人更是心惊!
云舒接着道:“其实八十年前也算不得她偷袭我,就算正面对决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不光我不是,恐怕只有达到像明师兄和伏明岛的姜天合师兄那样参透天地化我、和光同尘的境界才能降得住她。”。云舒叹了口气,接着对雷布说道:“此魔女若是一直隐身西海,迟早是人间一场浩劫!因此我要你一定将此事告知你师父,有备无患!”。雷布心中疑惑,既然这件事如此重大,云舒为什么自己不去当面向师傅说去,但眼下见她伤心欲绝,又不好提起。只得点头称是!
接着云舒扫视了一下方怡、林子芮、秦彤等三人,缓缓说道:“彤儿,你上前一步来!”
秦彤此时正在想那神秘女子的事,好像没听到师傅叫自己。林子芮拉了拉秦彤衣角,小声道:“师父让你上前一步。”
秦彤才反应过来,忙走上前去,叫了声:“师傅!”
云舒拉过秦彤,温言道:“彤儿,你的伤没大碍了吧!”
秦彤提了提胳膊,笑道:“彤儿的伤已无大碍,师傅不必挂心了!”
云舒点了点头,微笑道:“彤儿你答应师父一件事,以后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爱哭了!否则,师父怎能放心将雨花宫交给你。”
秦彤想起自己刚才因为见到师父委屈哭成了泪人,样子一定十分狼狈,害羞地连连点头。忽然一怔,回头看了看两位师姐,又转过头看着云舒,道:“雨花宫交给我?”
云舒道:“从今日起,你就是雨花宫宫主了!”
此言一次,方怡、林子芮都是惊讶万分。林子芮道:“师父您!”,接着看了一眼秦彤,道:“徒儿并不是不看好师妹,只是有您在,我们怎么能转立新宫主呢!”
秦彤也跟着说道:“师姐说的对师父。再说,反正徒儿只想做师父的弟子!”
方怡历来唯师命是从,但这次她也不理解师父为什么急于传位,也怯生生,道:“师父,您三思啊!”
云舒道:“师父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师姐妹情同手足,本来谁当宫主都一样。但为师根据你们的性格而定,只有彤儿堪当大任。方怡为人心地善良。但听从师命惯了,导致自己遇事则慌,缺乏主见。子芮你性情活泼,素有机智,但缺乏应对大事的心智。只有彤儿,年纪虽小,却意志坚韧,遇大事临危不乱,逢大是大非禀明公正。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今日你们都看在眼里。只是有些心高气傲,不过有你们两位师姐辅佐,也出不了大差错。至于武功法术,全在修行。我相信彤儿日后也差不了。”
三人对云舒的评判都心服口服,但眼下让秦彤接位,别说方怡、林子芮,就是秦彤自己也无法接受。三人依旧坚持还让师父接着主持雨花宫大局。
忽然云舒脸色一红,吐了一口鲜血。方怡等人忙上前照顾云舒。云舒罢了罢手,吃力说道:“为了救陆先生,我已将自己真气消耗殆尽。如今已是无力回天了!临终,只希望将后事交代好。”
雷疏啸忙道:“云师叔您气馁,我们现在就去鸿溟。我不信连我师傅也救不了您!”
云舒道:“雨花宫被我拖累成这样,我还哪有脸面再劳烦明师兄!”,说着又是一股气血上涌。
秦彤眼睛通红道:“师父您别再说了。我们就听雷师兄的,明师伯不会见死不救的!”
雷疏啸立马要扶云舒,云舒伸手制止,道:“你们想让我立刻兵解而死吗?”
雷疏啸见云舒一脸怒气,生怕她说道做到,也都不敢再用强。
云舒深呼一口气,道:“你们不理解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陆先生死了,我也就死了!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陆先生说得对!一眼如此,八十年如此,千年万年也是如此。这一生值了!”。说完,云舒伸出右手,手中化出一把长剑,剑鞘如珍珠般白亮流光,道:“彤儿,接剑!此乃雨花宫飞雨剑,接过这把剑,你就正式成为雨花宫宫主!”
秦彤红着眼,咬着嘴唇不肯接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整个雨花宫都不如陆先生在你心里重要吗?”
云舒道:“我知道,我对不起雨花宫,对不起你们!或许只有真的爱一个人了,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秦彤咬牙道:“我发誓,我秦彤今生不会爱任何男子!”
云舒眼睛逐渐迷离,手中却还举着剑等秦彤接剑。雷疏啸在一旁道:“秦彤,你要云师叔将这剑一直举着吗?”。
秦彤慢慢抬起双手接过飞雨剑,道:“好,师父,彤儿答应您!”。
秦彤接过飞雨剑,手臂一震长剑出鞘一截,只见剑身一缕缕彩光射出如同日光下的清露般晶莹绚丽。而云舒这时一头栽倒在床边。秦彤上前一步一把将云舒扶住,强压自己的泪水,道:“师父!您怎么样了?”
云舒坐了起来,道:“为师没事!”,接着对方怡、林子芮道:“为师刚才说的你们都要牢记在心,全心全力辅佐你们小师妹!雨花宫就靠你们了!”
方怡,林子芮跪地,哽咽道:“谨遵师命!请师父放心!”
云舒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出去一下。我还有些私事要跟彤儿交代一下!”
方怡等人领命退出烟霞阁。
云舒抚摸着秦彤头发道:“彤儿你别生师父气。师父真的累了,从来没这么累过。”
秦彤趴在云舒胳膊上,哽咽道:“师父您累了就休息休息!彤儿发誓一定找到打伤陆先生的那个妖女,还您和陆先生一个公道!”
云舒笑道:“好,有志气是好的。师父问你一个事,师父让你抄的那篇经文,你是否按着师父说的做了?”
秦彤点了点头,道:“听师父的,一字不落地抄写了!”
云舒道:“好,你都记在心里了吗?”
秦彤道:“徒儿记下了,‘怀玄抱真,灵端九鼎,法象莫大乎天地,玄奇莫深于星宇;山泽相蒸,兴云为雨;泥竭化尘,火灭化土…...’”,说着秦彤便背了起来。
云舒拍了拍秦彤肩膀,道:“好了彤儿,你听师父的话非常好!你可知道这首经文叫什么?”
秦彤机械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云舒道:“这就是我们雨花宫的绝学披霞心决!”
“披霞心决?那就是披霞心决?”秦彤有些吃惊道。披霞心决是雨花宫的一部修炼真气的上乘秘笈,只有宫主才能看到并根据其内容修炼,无不大成。
云舒道:“不错,师父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因此早些让你接触了此经文。相信你已感知到了其中威力!”
秦彤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自从抄录这部经文后,我时常感觉自己的修炼总有一些不得法之处。而随心纠正,便觉自己的功法大有精进。”
云舒道:“其实剑法也好,法术也好,都是一些招式!那些招式的创造并不难,难的是将那些招式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如何才能发挥到极致,这就看个人的真气修为了。披霞心决有两个优点,一是以小蕴大,一是聚气养神。以小蕴大是修习者即使真气薄弱,也可通过参透世间万物周行之法而借其中之力为己所用,如此便能在对敌时使得自己的攻击增强数倍乃至数十倍不止,像今日我本已真气不足,仍能借助此法一举将血袍那伙妖人打败。聚气养神是修习者只要时常研读本经文便可无时无刻不在修炼真气,而是的真气持续增加。这一部分是你师祖得鸿溟祖师宗意清的指点所总结出来的。有了披霞心决,你只要专心修炼,日后超过师父不在话下!”
秦彤想到师父对自己如此厚爱,眼下却要离自己而去,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哽咽道:“彤儿谨记师父教诲,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云舒慢慢微闭双眼道:“彤儿,你先下去吧!让师父休息一下!”
秦彤见师父异常疲倦,便点了点头,道:“我们就在门口,师父您有事唤我们一声便是!”
云舒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秦彤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听见师父自言自语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秦彤蓦地心中一沉,双腿无力再向前迈上半步。纵使有万分不愿,她还是慢慢回过了头,只见云舒和陆剑章的身体化成无数七彩水晶,水晶细如沙尘,慢慢飘散开来!
秦彤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怆,竭力哭喊道:“师父!”
方怡等人听到喊声都闯了进来,只闻到阵阵清香,彩色的细尘化成一缕缕烟雾飘出门去。方怡和林子芮扶起秦彤,走到门外,只见那云海变成了奇幻炫丽的彩霞。几人青松下站立良久,方才回到雨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