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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底,还是夜九先做错了事,却没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才引得了众怨。
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一定要坚定立场,始终站在龙傲天的对立面。
沈呦呦摆正心态,开始琢磨正事。
刚才夜九表现得很痛苦的时候,她却并没有感觉。
由此看来,只是单纯夜九被虐的时候,她不会被强行共情。
得出这一认识后,沈呦呦松了口气。
她甚至很乐观地想,会不会是她猜错了,其实根本没有共情这一回事,上回的突发心绞痛只是巧合罢了。
而这一乐观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
……
翌日午后,在和煦暖阳的照拂下,沈呦呦窝在竹篮里,盖着小薄毯子,美滋滋地睡午觉。
正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阵突然其来的剧痛从胸口传遍全身,令她瞬间清醒过来。
感受着这股熟悉的心绞痛,沈呦呦咬牙切齿地立起身子。
不用说,肯定是夜九和苏若雪又开虐了。
时况估计还挺激烈,因为她感觉自己疼得都快裂成两半了。
像是有一把巨斧在身上砍砸,沈呦呦在竹篮里痛苦地翻滚着,心里祈祷着上回那缕凉气能再出现救她狗命。
可这一祈愿却迟迟未能实现,她体内温度反而愈发炙热,仿佛有热焰在血脉中流窜,要将她五脏六腑都烧个干净。
她难耐地张开口,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在她张口的一瞬,一大团金红色烈焰喷涌而出,带着可怖的温度直窜房梁。
就在那团烈焰擦过房梁,触碰到屋顶的瞬间,仿佛被某层无形的屏障阻隔,爆发出火花相撞的“擦呲”震响.
而沈呦呦已经痛得快要昏过去,全然不知晓屋内的发生的响动,甚至连自己喷出火焰的事都不知道。
她艰难地喘息着,迷迷糊糊地想,她今日不会要命绝于此了吧……
可明明,明明她一直在努力想要变强,想要好好活下去……难道炮灰的身份就是原罪吗?
一种剧烈的不甘情绪涌上心头,她痛得有些神智不清,可却还是死死地闭上了眼,不让泪水落出来。
不许哭!
不能让这狗剧情看笑话。
灼痛下,思绪一会模糊,一会清晰,恍惚间,仿佛有道极其飘渺的声音在她耳畔盘旋——
“只要你愿意到气运之子身边去,去帮助他,就能恢复正常……”
沈呦呦想也不想,咬着牙矢口拒绝:“我不要!”
去到龙傲天身边……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
她宁可痛死,也不愿意为人奴仆地苟活着。
不自由,毋宁死。
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她的态度似乎激怒了那所谓的原剧情,疼痛感愈演愈烈,仿佛有重物在她神魂上一寸寸碾轧,震痛感使她连最孱弱的哼声都发不出来。
死亡的尽头,将会是哪里呢?
思绪涣散之时,她仿佛听见了一道熟悉的轻呼:“呦呦?”
是小仙君。
好歹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死亡降临前,她突然还想再看他一眼。
于是挣扎着想要睁眼,可眼皮却似有千钧重,怎么抬不起来。
下一瞬,便像是落入了无尽的漆黑中,她彻底没了意识。
……
就在屋内结界在烈焰碰撞下不断震颤之时,空气扭曲了一瞬,显现出一团黑雾。
那黑雾在屋内散开,化作了个黑发黑衣的男子。
男子面色冷淡,眼底带着些不耐烦。
他目光在屋内环顾一圈,最后落在了屋顶。
望着那在崩溃边缘、正咔嚓作响的透明结界,他眉头微蹙,抬臂一握,那处气流便扭动起来。
待那波动被止住,他才慢慢收回手,冷白色的手指上染上了一点焦痕。
“好厉害的火焰……”
他喃喃低语,随手在那处焦痕上抚了一下,那痕迹便消散无踪。
收拾好烂摊子,他才缓步走至桌前,看到那竹篮里焦炭似的一团,眉头蹙得越发厉害。
这……是上次那只羽族幼崽?
他怎么记得,上回她不是这个颜色。
而那篮中幼崽似是察觉到他的到来,身子开始扭动,可不过一瞬,就又不动了,气息也逐渐微弱。
他手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勉强伸出手探向那焦黑炭球。
看着像养了挺久的,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
林荫道上,谢知涯正与三两弟子,一同往居所方向走。
他身后背着剑,手里拎着个口袋,穿的是微微泛白的弟子制服,纵然是这样朴素的打扮,却也难掩姿容风华。
一旁的弟子看着他拎着的口袋,笑着打趣:“谢师弟可真是疼那只灵宠,这样昂贵的灵米,也是说买就买了。”
经了那日,弟子都知道谢知涯养了只妖兽幼崽,还是只模样可爱的小黄鸡。
谢知涯只是微微一笑:“它还小,自然不能在吃食上少了它。”
另一弟子则暗自摇摇头,觉得他傻。
那妖兽幼崽养来有什么用?
还那么小,没个十几年,根本没法给他带来助力。
可他也知道,谢知涯最是心善,就算思量到这点,恐怕也是不舍得丢弃那小妖兽的。
他看了眼面带和煦笑意的谢知涯,叹了口气。
他不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愿意与他结交的。
几人正闲聊着,谢知涯突然面色微变,眸中闪过焦灼。
“我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他急急留下话,步履仓促地往房屋方向赶。
剩下弟子愣愣地看着他瞬时消失不见的背影,数目相对,却都茫然不知为何。
一路疾速赶至屋门口,谢知涯飞快挥手解开禁制,迅速打开房门。
三两步跨至起居室门口时,他脚步一滞。
听见响动,房间中央站着的黑衣男子也回了头,露出一张稍显清冷的面容。
清隽的眼、高挺的鼻、线条利落的轮廓……
这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谢知涯面色微冷,袖中手慢慢紧握成拳。
而那黑衣男子瞧见他,神色却无任何变化,反倒上前几步,手扶着门框,朝他略一挑眉,噙着笑道:
“怎么,不高兴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