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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
一连好几日睡在小仙君的屋子,沈呦呦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得寸进尺。
那日她说着守夜,却不小心睡熟过去,将稳重师姐人设崩得差不多了,就索性不装了,直接隐晦表明了“你的房间很不错,我还想继续住”的意思。
小仙君约莫是看出来她是因为害怕,但却并没有揭穿她,也没有催着她搬出去。
谷陇深处有片不大的竹林,小仙君砍了几根竹子,劈好后做成了一扇简朴屏风,横摆在了两张床榻中间,算作一个小小隔距。
如此一来,沈呦呦便名正言顺地鸠占了半个鹊巢。
然不过几日功夫,她便“反客为主”,将这间屋子染遍了自己的痕迹。
圆桌上摆的是她喜欢的精致烛台,竹椅上搭的是她的发带,矮几上散的是她爱吃的零碎小食……
她不仅吭哧吭哧地将之前屋子的大衣柜搬了过来,还在窗台上摆了一排花盆,移来了各式五颜六色的野花,每日换水松土,忙活得不亦乐乎。
好在小仙君不是个拘小节的人,任凭她怎样摆弄屋子,也只是温和地笑笑。
小仙君作息很是规律,天色微亮,便出去练剑,要到日上三竿才歇息。
除开练剑修炼,再者,便是在书屋里面翻阅书籍剑谱。
而沈呦呦此时却还不急着提升修为,她先前刚接受了种族传承,修为一下子跃进太大,需得细细沉淀,确保打好根基才是。
沉淀需要时间,于是她便想着,趁这段时日,将自己的剑术精进一些。
她先前的剑术,一半是传承所得的天赋,另一半则是那大魔王派人给她速成的,全凭本身实力在撑,压根拿不太出手。
她自己虽然剑术不太行,却大致能看出来,小仙君的剑术是不错的,他又应该也是初入剑道未久的新人,正能好传授她一点基础的技巧。
带着这样的求教的心思,沈呦呦很诚恳地询问了小仙君。
而小仙君微微一笑,同她说了一个巩基固础的训练方法——劈竹子。
由于阵法效用,谷陇上那一片竹林算得上是日日刷新的,在小仙君的指导下,她用锋锐的长剑砍下一根根竹子,过程中力求长度划一、缺口平滑。
而后再将那些竹子码齐,逐根劈成一片片整齐的竹条。
此过程,便是在锻炼修士持剑的稳度和挥剑的准度。
沈呦呦尝试了几天,觉得颇有效果。
她推测着,觉得这应该和达芬奇画鸡蛋一样,都是打基础的好法子,而她此时恰好有时间,便决定坚持一段时间试试。
……
守寂堂果然如其名一般,寂静如雪,宛若宗门内被遗忘的一角,这一个多月来,竟然只有位内务所的修士过来送了趟东西。
其余再无任何访客。
那江长老似乎陷入了某种忙碌中,这一个月沈呦呦都没见着他人影。
而那反派大魔王给她的新传讯里,也只有短短四字:继续潜伏。
新师父没有布置任务,大魔王也没有做出安排。
沈呦呦身怀感恩之心,珍惜地享受着这段来之不易的清闲时光。
没有紧张跌宕的原书剧情困扰,没有夜九和苏若雪的虐恋情深辣眼睛,也不必和宗内弟子明争暗斗。
她可以安安生生地待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过着舒心的小日子,简直不要太愉悦。
而小仙君简直就是理想中的“合租室友”,处事细心,温和守礼,还烧得一手好菜。
更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计较与沈呦呦资历或剑术上的差距,仍遵循江长老的话语,成天笑吟吟的,一口一句呦呦师姐,嘴甜到不行,都快要将沈呦呦哄得找不着北。
这段日子,简直是沈呦呦穿书以来最愉悦的时光了,但很显然,原书剧情并不会让她这般继续安生下去。
沈呦呦先前便隐隐意识到,现在的剧情走向和原书有了些分歧,却不想分歧会这般古怪。
比如,原本应该已经与夜九和好、处于短暂甜蜜期的苏若雪竟突然找上门来,还点名要找小仙君。
当然,在守寂堂找人也谈不上点名不点名,毕竟统共也只有两名弟子。
她是约莫晌午时分到来的,一个人也没带,站在入口处,朝里边传进了道拜访的讯息。
一开始接受到讯息,沈呦呦并没有想到会是她,只是见有人要找小仙君,担心他被哄骗,便也没离开,而是待在了一边。
苏若雪今日穿的是件烟粉色的薄纱长裙,踏入谷中之时,竟极好地与谷中风景相融。
她看着并不是第一次来此地,只是随意四处打量了番,并没有在意一旁的沈呦呦,而是直接走至谢知涯面前,柔声道:
“请问,你可是谢小仙君?”
谢知涯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平静地道:“我是,这位仙子是有何事?”
苏若雪状似松了口气,轻叹道:“是你就好,我还忧心是我找错了人,我这人一惯是有些粗心大意的,师兄们也常拿这打趣我,还望谢小仙君莫要见怪。”
“不会。”
谢知涯面上是礼貌性的微笑,“苏仙子略长于我,唤我一声师弟就好。”
他并不喜欢她这样的称呼。
而苏若雪却眼露喜色:“你认得我?”
谢知涯顿了顿,似若深意地道:“宗门内,应该无人不识苏仙子。”
他方才正在练剑,此时手中还握着剑,也不欲多言,直接道:“苏仙子找我有何事?”
苏若雪温顺地敛一点眉眼,柔声道:“恐怕谢师弟也猜到了,我此番找你,是因为嘉宁那丫头……”
沈呦呦此时正在一旁,收拾砍下来的竹子,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这一边的谈话,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微愣。
嘉宁……指的是夜九那堂妹么?
可苏若雪为了她找上小仙君是为何?
难不成是要做说客?
但她们两个关系明明不怎么样啊……
沈呦仔细思索苏若雪秉性,脑中冒出个荒诞想法,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而另一边,谢知涯并未搭腔,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若雪,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苏若雪见他并不搭话,只好继续道:“若雪那丫头性子倔,我也是最近才听闻,她曾经还对你示过好。”
“可她大概被义父宠坏了,行事总由着性子来,恐怕让谢师弟因此受了些累,可她不曾经过事,性子天真烂漫,又是头一回喜欢上人,这才处事懵懂了些……”
一边说着,她观察着谢知涯神情,企图观察他听到这些话后的神况变化。
可岀她所料的是,谢知涯面上却很是淡然,既无愤慨也无触动,并未因为她这番话起任何波动。
这就有些难办了。
在她原本的计划里,若他是两者中任何一种反应,她都有应对的法子,可偏偏他哪种也不是,反倒是完全像已经当岑嘉宁是个陌生人……
可据她所知,岑嘉宁那所谓的喜欢,是带给了谢知涯不少麻烦的。
谢知涯原本在弟子间人缘很是不错,天赋也是上等,原本是前途可期的,可却因为得了岑嘉宁欢喜与偏爱,引来不少妒忌,更招了不少家世出众、亦有意于岑嘉宁的弟子的构陷。
曾经想置他于死地的那弟子,正是其中一员。
除了遭到些许排挤外,还传出些许污糟流言,说谢知涯是仗着皮相好,才勾引了这位宗门大小姐,企图借此平步青云。
这些事,让他在一段时间里成了众矢之的,日子很是难熬,甚至原本该属于他的一些机会,也因为了避嫌,转移给了其他弟子。
她原本以为,如此这般,谢知涯怎么可能不讨厌岑嘉宁呢?
可原本笃定的认知,却在看见谢知涯无欲无求般的冷淡神情后变得不确定起来。
可她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
苏若雪咬咬牙,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我想作为她姐姐,替她向你道一个歉……”
场上冷寂片刻,谢知涯才平静地“嗯”了一声。
苏若雪心上升起一种莫名的不适感,在以往同人的交道中,由于善于察言观色,且言辞动人,她向来是把控节奏的一个。
可今日与这位谢师弟的交谈,却让她很是费劲,反而有一种被他带着走的感觉,半天都没有恰当时机去表明来意。
这让她很是不悦。
她来之前全然没有想到,一个普通弟子会对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
是了,他只是个普通弟子,以她的身份,愿意孤身前来拜访,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她又何必过分纤尊降贵?
如此想着,苏若雪深吸一口气,用秋水漾漾的眼眸凝望着谢知涯,道:“而我此番来,除了替嘉宁道歉外,还希望谢师弟能够不计前嫌,前去劝慰嘉宁几句……”
苏若雪露出愁容,烟柳似的眉微蹙:“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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