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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那参天石碑,沈呦呦忍不住仰头看去,见其上篆刻着密密麻麻的漆金小字,不由好奇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谢知涯顿了一下,才缓声道:“是玄天宗宗训,以及建宗纪事……”
他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嘲讽,“还有历任掌门的名字。”
历任掌门的名字刻在较下面,沈呦呦踮一点脚,就能看到:“苍玉轩、单阳羽、岑敖天……”
看到岑敖天那三个字,她先是一愣,而后不太确定地道:“这是掌门的名字?”
谢知涯点头:“是。”
接着,他便见沈呦呦捂着嘴,笑得一抽一抽,还低低念叨着,
“原来是这两个字啊,敖天哈哈哈哈,敖天生傲天哈哈哈哈哈……”
谢知涯:?
他全然不知晓沈呦呦在笑什么,这名字有哪里好笑了。
好在沈呦呦顾及此地毕竟是掌门所居地,也不敢太放肆,勉强憋住笑后,又找到了新的好奇点:“哎,怎么这些掌门姓氏都不一样呀?”
她大胆猜测:“难不成是一代跟爹姓,一代跟娘姓?”
谢知涯有点搞不懂她的脑回路,无奈道:“历任掌门又不是都有血缘关系,自然不是一个姓。”
“啊?”
沈呦呦吃了一惊。
没有血缘关系,那这掌门之位就不是世袭制喽?
可为啥她看原文剧情的时候,却感觉这玄天宗像是岑家的家族产业,宗门内高级职务,都是由岑姓子弟担任,而掌门的近亲,则各个都在宗门内地位超群。
最后,更是由他亲儿子夜九继承了掌门之位。
沈呦呦琢磨出了道道——
感情这岑掌门在位期间,不仅将自己的声名经营得极好,给自己安了不少什么修真界大英雄、大救星一等荣誉。
还顺带将玄天宗一个“公有制”宗门转化成了他老岑家的的私产。
就很牛掰。
沈呦呦撇撇嘴,忍不住极小声嘟哝:“不要脸。”
谢知涯像是没听见她的抱怨,面色如常地笑道:“先进去吧。”
……
两人一同步入了大殿。
他们并非是最早到的,此时的殿上已经聚有了四五个弟子,正规规矩矩地站着,半句闲聊也不曾有。
高台上的坐席空无人影,岑掌门自然是不会来这么早的。
沈呦呦想了想,也跟着谢知涯在边上站好,只想着潜水混过这次讲话。
等了约莫两刻钟,人便陆陆续续地来齐了。
许绍林那个憨憨,进来一看见沈呦呦,便高兴地挥手,引得其它弟子都看向了他和沈呦呦。
沈呦呦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低下了头,作鹌鹑状。
她隐隐听见议论声:
“这次历练好多新弟子啊。”
“可不是,说是要给新弟子机会,只希望到时候他们不要太拖后腿了。”
“害,新弟子也就算了,你知道不,这次历练那位也要去。”
“那位公子哥?”
“不是吧,那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的,完了完了。”
沈呦呦正疑惑他们所说的那位是谁,便见殿门口走进一人,身着金色袍袄,头戴金灿灿彩冠,面容倒是称得上端正俊秀,可是眼底那重重的青黛却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看着就像个纨绔子弟。
一看到他,沈呦呦脑中便闪过一个名字——岑长丰。
看周围弟子面上闪现的憎且惧的神色,她估计,岑长丰应该就是刚才议论中的“那位公子哥”。
如此这般,她心中倒是愈发忐忑起来。
无他,就是因为这人到的太齐了,基本原书中戏份多的角色都要参加此次历练,这便代表,此行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可在沈呦呦已知的原书剧情里,关于这玲珑塔之行,只有些毫无帮助的琐碎信息。
通过此行,夜九获得珍惜机缘,一举跃升凡阶;苏若雪得到珍贵宝物,身体亦得到了一次淬炼的机会。
在淬炼后,苏若雪愈发美得不可方物,与此同时,两人在某外因促使下,进行了第一次生命大和谐的探索。
以上信息,就没有半点是关于此行可能遇到的危险的。
沈呦呦忍不住叹口气,她就不能对古早虐文的剧情梗概存有期待。
岑长丰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站在了大殿最中央的位置,举止甚是嚣张。
沈呦呦感受到他似乎是向这边看了几眼,眼神很是不善。
?
她有招惹过这位大哥吗?
随后,岑嘉宁也匆匆赶到,她的目光在殿内巡看了一圈,悄悄略过谢知涯后,眼里闪过挣扎,却还是走向了另一侧。
如此,时辰一到,随着一道撞钟声,殿门便缓缓闭合。
沈呦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周遭,尽量记住在场者的脸。
苏若雪约莫是还卧病在床,所以并没有来,而让沈呦呦惊讶的是,夜九竟然也不在。
难不成,他又想最后到,来个艳惊全场?
正想着,殿上便有一道极强的威压降下,岑掌门凭空出现在了殿台之上。
他一出现,沈呦呦觉得流动的空气仿佛都滞缓了。
这就是天阶强者的实力吗?
着实是深不可测。
岑掌门端着威严的架子,目光在殿中每个弟子面上略过,在看到谢知涯时,稍稍停顿了一瞬,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捋着胡子,终于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就直接开始……”
他话音未落,殿门却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讲话被打断,一瞬间,岑掌门的面色阴沉了些许,却极快调整过来,神情镇定地朝殿门一挥袖。
旋即,殿门大开,一个黑衣身影跌了进来,而他后面还传来大喊声:“站住,掌门在内讲话,你不得打搅……”
话音未落,那弟子也赶到了殿门口,望着已然大开的殿门和殿台上神情显然不悦的岑掌门,面色瞬时一滞。
他赶忙进殿,扑通跪下:“是我失职,没有拦着这人,叫他惊扰了掌门,还请掌门恕罪。”
说着,他便要去拉那刚刚起身的黑衣人:“我这就把他带走。”
沈呦呦神情微讶,因为那弟子正是夜九。
而夜九跌撞着站稳,却一把将拉他弟子的手扯开,冷声道:“我不走。”
哪弟子几次拉都拉不动,额角瞬时冒出冷汗。
望着这颇为难堪的场面,岑掌门面色微凝,沉声道:“这是怎么了?”
“回掌门。”
那弟子连忙答,“这弟子明明不在名单上,却硬要闯进来,我一下没拦住,就让他惊扰了诸位……”
“既是如此。”
岑掌门眼底闪过不耐,看也不看夜九,语气温和得很勉强,“你便快走吧,我不计较你私闯之罪。”
而夜九却不动,听了此话,反而仰起头,直直看向岑掌门:“回禀掌门,我不能走。”
岑掌门蹙眉,眼底不耐愈盛:“为何不能走。”
夜九提高了音量,扬声道:“因为,我今日来,是来为自己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