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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四百万吧。怎么，他现在要你还？”戚丽语气抱怨，“现在找只鸡都不便宜，他既然要养你，怎么能这么小气......”
慕晴的神经被戚丽的话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在你眼里，你女儿和那些女人是一样的？”
戚丽想说慕晴的身份和那些女人不也差不多，但是她这会儿需要慕晴帮忙，便说了几句好听的：“妈不是这个意思，刚刚就是胡乱说的。
“你可是妈的宝贝女儿，妈下半辈还指望你养活呢，怎么可能觉得你脏。
“你要不先跟墨先生说一下，让他放过我。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已经快疯掉了......”
慕晴：“你以前犯了那么多事，坐牢是你应该赎的罪，没人会放你出来。”
闻言，戚丽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死丫头，你说什么？
“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报答我？你自己跟着墨肖元享福，就不要我这个妈了是不是？
“我不就跟墨肖元要了点钱花吗？至于吗？”
“墨肖元既然能舍得花钱给你买名牌衣服名牌包，拿点钱给我怎么了？
“就因为陪他睡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就这么吝啬地对我......”
不等戚丽说完，慕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怕再听下去，那些她努力想要忘掉的回忆、想要割舍的过去，会再次像梦魇一般回来。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段过去走出来。
过去那些令人绝望到窒息的压抑，哪怕只是想起一点，都让她难受得想死。
戚丽方才话狠狠地刺痛了她，同时也让她清醒过来。
这两天墨肖元细心温和，差点让她忘了她过去的屈辱。
她绝对不能丢掉现在的平静，再回到地狱。
墨肖元办完事，和小麦克一起进门。
慕晴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慕晴此刻看他的眼神，好似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他和沈安安订婚的那一天。
极致的冷漠和死寂，没有半点光彩。
他缓步走进去，慕晴清冷疏离的声音响起：“我母亲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北国的货币相比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国家，购买力要更低一些。
按她现在的薪资，可能要几十年才能还清那笔钱。
但不管多久，她都会还清。
她和他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她不想再接受他一分一毫的施舍。
墨肖元停下脚步，黑沉沉的眼睛直直望着她。
昨天她对他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多好，但显然已经软化了。
今天却又像是回到原点。
他思索片刻，得出答案：“戚丽和你说了什么？”
慕晴态度冷淡地回答：“什么都没有。”
“阿晴，”墨肖元嗓音软了几分，“你在气我昨晚撒谎骗你说她已经还钱了的事？”
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出他做错了什么会惹她生气。
慕晴音调依旧冷得没有起伏：“不是，我没有生你的气。”
“你今天状态不对。”
“我对你一直是这个态度。”
墨肖元问什么慕晴都是那冷淡的态度，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阿晴，出了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