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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武湘还不懂梨花白和女儿红价值差多少,但是她觉得自己同弟弟有差不多的待遇。所以她兴奋地点点头,时常看着那棵树傻笑出神。
其实武湘哪里知道嫁郎君不难,如意才是最难的呢?
弟弟起名叫武立,取顶天立地之意。毕竟武正也并非读书人,腹中没有多少墨水,起名也就看得过去就好。当初也是白手起家才挣下些家底,才供得起这姐弟读书成人。
武立七岁时,日日须得去离家两条街的私塾读书写字。这时武湘十一岁,将常用的字认全了,也开始学诗文。但武湘毕竟是姑娘家,不好抛头露面,故是请了夫子到家里教书的。
虽然还未到豆蔻年华,武湘却出落得十分水灵了。她其实不像武家的女儿,眉眼间虽然还稚嫩,但是确实不像爹那般平庸,也不像娘那样小家碧玉似的。
她先是遗传了父亲生得最好的皮肤,光洁如玉,又特有女儿家的凝脂柔滑;又长了母亲最美的唇瓣,小巧精致,绯红惹眼;而后又老天爷给饭吃似的,生了弦月弯眉和清亮眸子,在这城中附近几条街的小萝卜头里鹤立鸡群。
人人都说,这姑娘过几年便会生得绝色。
夫子姓包,是位老秀才,将近有五十岁了,但长得像六七十岁的,鬓发半百,至今也不知为何未成亲。
他常常右手扶须,开始爬上老人斑的左手一下一下抚着武湘的后背,然后授课,让武湘跟着进度翻书。她自然不会有别的反应,只觉得这是夫子在表达与父亲一般的亲昵。
某日上课时,武湘跪坐着,突然觉得小腹不适,仿佛有一只顽劣的手将她那内里的血肉揉作一团又展开撕扯,而后又揉作一团,如此反复,疼得她紧锁眉头,面色发白,满头冷汗。
然而包夫子正讲到兴起之时,手也不自觉跟着用了点力度摸她后背,与其说摸,不如说是揉,让正疼着的武湘觉得更难受了。
于是她忍不住咬着下唇说道:“夫子,湘儿有些腹疼,可否暂停授课?”
包夫子闻言立刻挑了挑眉,担忧道:“湘儿哪里疼?这里?还是这里?”他说着就把那只大手从后背挪到前头,摸了摸武湘小腹,一会向上,一会向下,范围有点大,在此不便详述。
武湘总觉得他这举动不太对劲,于是强忍着痛推开,抖着双腿站起来,说道:“夫子,湘儿实在难受,改日再同夫子告罪。”
她不知道,此时她转身去找李氏时,杏黄的下裙渗出了一点一点红,花儿盛开一样妖冶。
而身后的教书育人的夫子,浑浊的眼死盯着他,嘴角泄出一点诡异的笑。
经过李氏的教育,她羞红着双脸学会了奇怪的知识。
她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听进了李氏说,这天葵乃是正常现象,是来了才能嫁人生子呢。
于是她每每路过院子里那棵杏花树,都想透过那层层沙土,看到女儿红究竟长什么样,想开了它,同如意郎君一起试试。
然后又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