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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呀？被打得口鼻流血，还是自愿的？
“自愿！我上有老下有小，家境也不好，一家子都指望我过生活的，但求你放我一马。”
卟卟，阿九马指手一扬，指点范一灵鼻子两侧，点穴止血。
果然，这个房地产公司所谓卖房子主要目的是套取现金，业务员按业务量提取分成，至于现金去向，一般业务员也不是很清楚。
可他们会猜测，会道听途说，会观察。
这个范一灵业务水平很高，卖房业务量大，而且是在总部，其实知道公司现金是投入了高利贷的。
为了争取阿九的同情和减轻罪行，他把他知道的实情全盘托出。
“好吧，我给你指条路，可以保证你不被卷进监狱。做污点证人估计也很难为你的了，你尽可能的帮我退掉五户人家的购房款，能退多少就退多少，甚至把自己这一年来欺诈来的分成也偷偷的退给订房户，并尽可能的保留公司欺诈证据，都交给我，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阿九把今天上午托他调查的五户购房户姓名交给了他。
范一灵当然也知道他们的存在。
“不要透露任何风声，对你也不利。退了款后，尽快辞职走人就是啦。”阿九最后叮嘱了一句。
就等了解现金的真正去向及财务状况，搞不好，上千户人家的血汗钱会付之东流。
走出雅智海景商品房小区，阿九打的迅速回到天王大厦。
刚好12时，阿娇都发脾气，一副要骂人的样子。
“阿，于总，海圳市好大呀，我都差点迷路了。”不敢叫阿娇啦。
“出去吃饭去！还磨蹭什么？”
“等我，等我三分钟，我打几个电话。”阿九是要告诉那几户购房业主，让他们找范一灵退订。他不敢借阿娇的手机，想用办公室的固话。
“这就上街，给你买个手机不就得了！”阿娇也在生自己的气，早该想到为阿九买部手机，就不会找不到人啦，所以也就没有再骂阿九。
“不要生气啦！娇娇！”见她脸色好了点，阿九哄着她，最后一句很小声，差不多是咬住阿娇的耳朵说的，目的是避开丽丽。
“臭阿九，走，不是要打电话吗？拿去，边走边打！”阿娇耳朵一酥，全身都麻，下意识从手提LV包里掏出手机。
这时她才发觉，那一万多现金还在她的包里。
怪不得这孩子呀，没钱，怎么逛街的？都是走路去的吧。心里忽然一酸。
“买手机、买衣服，然后吃一顿海鲜大餐！”阿娇整理了心情，果然顺畅，忽然感觉很对不起身边这个所谓的保镖。
帮自己对付冒犯自己的敌人，帮自己顶住想潜规则的大叔，还保护自己安稳睡觉，却身无分文。
可这家伙怎么一个一个电话地打，而且说的都不是家事友情，好象是办什么业务。
退订？退钱？
这孩子不是装穷吧？
可也不象呀。
甭理会那么多了，相信自己的感觉吧。
司机欧阳甲送他们去吃饭，然后买手机和阿九的换洗衣服。
都是名牌的，阿九没有概念，也没有去问价钱，阿娇刷卡的。
饱餐吃得饱、衣服穿得暖、手机用得着就可以了，讲什么价钱，伤感情。
阿娇越是感觉他对价钱没概念越感觉这孩子可怜，可怜没有家的人，没人疼爱，甚至缺衣少穿，可能病痛没人理，甚至于没得住没得吃。
想自己好几年前也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学做生意后，才稍微感受生活的艰辛。
富孩子对钱没有概念，穷孩子因为阅历不够，也对价钱没有概念。
阿娇也没有告诉他，要是花现金，这一趟下来，放在包里的一万多块还不够用哩。
臭阿九，还时不时地接她的电话，因为来电显示虽然都是海圳市本地的，可都不是熟悉的号码，一听，果然是找他的，干脆，手机让给他拿着。她没有私秘来电的。
原来是那几户购房者还有些疑问，打电话过来问，然后的然后又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丰达公司一个姓范的业务员果然来电话帮他们退订，购房都要多谢阿九，说他那么快就帮他退了订，拿到了订购款。
然后的然后的然后，是范一灵告诉他已经快要处理好业务，会在明天或后天辞职，还说会把证据寄给他。
范一灵也是通过退订的几户人家才知道于万娇也就是阿九现在用的这个手机号码的。
阿九在海圳市也有熟人？不太象。阿娇不是八卦妹，特别是象她这种出国留学回来的，都很尊重别人的隐私，即使是自己的下属，即使这种不确定可能会威胁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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