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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卸八块。
野外篝火。
慢火慢火慢慢烤,慢火慢火慢慢煎,鱼头汤和竹筒饭那就大火大火猛猛煮吧,大家都肚子饿了。
这些都是在室外果树中间的一个石岗平地里弄的,小时候,阿九就随他父亲玩过,他自己和孔子学堂的同学们、和哥哥姐姐们也玩过,师长们也都支持,说是一种求生技巧。果然,在未来,已经少有人会玩这些了,即使会玩但也根本不玩。
阿九找到童年的欢乐,正乐此不疲。
再在厨房用大锑煲煲水,可以冲茶,也可以洗澡用,反正煲着就煲着,牛背岛还有一片松树,枯枝树叉多的是。竹筒,就地取材,牛背岛上的竹子就是阿九自家的竹子。
自然馈赠,燃料、材料多,任性!
烤鱼肉就有讲究了,要找那些既没有毒素又不会有异味、油污的干草或竹子、树枝。
“开饭罗!”一个钟后,阿九去石头屋叫醒了姑娘们。
“先生,你,你干什么呀,整个大花脸的?”米粒睡梦初醒,睡在最外头,也最先醒来,揉了揉眼神。
“没干什么呀?”阿九一怔,没回过神,还以为花脸强夺的事被米粒知道了,下意识地擦了擦脸颊。
“不要擦,不要擦,那些灰尘,用水洗洗就干净了。”牛背岛有太阳能电池,室内就是用它通电照明的,灯光不亮,可足以观察阿九脸上的灰尘。这话是公西艳的,也被唤醒,体型有点大,体胖心宽睡中间,有一拖二的赶脚。
“哈哈哈哈,臭阿九,有你这样化装的?圣诞节还没到,更不是化装舞会呀!哈哈”阿娇被阿九的一头大花脸看醉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牛背岛,给阿娇的体验,笑声多。
更加的欢笑和体验还在后头,牛背岛,果树丛中,露天篝火旁,于万娇、鲍米莉、公西艳,围火而席,全鱼宴。
原汁原味。
嘻嘻哈哈中,黄玫瑰九连又重新游泳回来,一头花脸,惨不忍睹,米粒推着他再去洗洗,干脆,又去游泳。
回来时,由于身体还没有干透,果着上半身,火光下,微微隆起的胸腹肌块,锃光反亮。
“先生,走光了,穿衣服。”女人鲍米莉亦真亦假的玩笑,一边为阿九盛汤。
一大煲鱼头香菇汤,四筒鱼肠鱼鳔香菇粒竹筒饭,一铁锅油煎鱼腩,八大块慢火烤鱼排,就呈现大家面前。
“喝汤吃饭,不过,烤鱼排盐腌制时间不够、块头大,外边会有点咸、里边可能还没有熟透哦。”阿九接过米粒递给他的鱼头汤后对大家宣布。
暴殄天物,四个人哪能吃几十斤的大鱼?
“黄先生,这么短的时间,这鱼怎么来的?这菜怎么弄的?”除了于万娇知道阿九能捉鱼,这里特别好奇的还是公西艳。
“女人,你家是渔民出身,你说说看!”阿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择问米粒。这是一种说话艺术,内容可以不重要,形式很重要,气氛最关键。
“这鱼很新鲜,我猜想是刚刚捕获的。”米粒很专业哦。
“对头!”阿九赞许,示意她继续。
“这个时候不是渔民收网的时候,先生用鱼网自己捕捞的?”鲍米莉无愧于渔民出身,常识很清楚,但阿九徒手抓鱼,特别是这么大的鱼,而且是淡水的,她怎么能猜出?
“前面是对的,后面是错的。”阿九已经调动大家的兴趣,气氛很重要,自己的努力没必要卖弄。
“前面是对,后面是错的,我,想想,已经捕好存放的鱼,先生叫人送过来的?”鲍米莉这样的回答已经是正常的聪明人的回答。
“呵呵,我猜,是臭阿九自己捉的。”阿娇经不住气氛的影响,再怎么低调,适时表现下。
“中!”阿九马上回应,其他人知道答案是不正常的,阿娇这样的回答再正常不过了。
“海上,徒手捉鱼不是没有,但要求的条件很苛刻,比如海湾、比如浅滩、比如退潮、比如捡拾蛏子、石头螺、蛤螺什么的,要抓大鱼,要几个人配合,有船、有起码的抓鱼标杆枪之类的东西。老人们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可以捉到大鱼的,除非这鱼已经浮头了。”所谓浮头,就是快要死的意思,文明人,一般不说死这个字眼,米粒已经尽其所有,全盘倾吐。
“怪物如海獭就可以徒手捉鱼。”阿娇承认米粒的说法,她就特地找过相关视频,就算是爱基斯摩人,他们以抓鱼维生的,都不是徒手的。
最后,阿九也没有说破,反正,气氛才重要,大家吃饱喝好才重要。
然后是鼓动米粒唱歌跳舞,围着火堆,姑娘们尽情歌唱欢愉。
阿九没有怎么参与,他哩,默默服务,冲茶,切杨桃、洗橄榄,问大家洗衣不洗澡,搭帐篷。
今晚无酒,可醉了一岛的人。
大家都累了。
想钻帐篷的有三个帐篷,可以睡帐篷,想睡石头屋的有两间房两张床。
阿九早早宣布,明天还要早起,想玩的怎么玩的可以,但明天一定得早起。
所以,玩累的,都自找睡的地方。公西艳想睡石头屋,可能考虑她是后来人,又可能是考虑石头屋的床宽大,适合。
于万娇经验使然,又或者出于清洁卫生的考虑,要睡帐篷。
鲍米莉问先生,她睡在什么地方好。
阿九总不能说和我睡一起吧,这样暖和。
阿九回答最好睡帐篷,理由是不用打扫另一个石头房子的卫生。
米粒自然听阿九的。
帐篷和石头房子都联在一起,无所谓安保。等她们都进了房间或帐篷,阿九默默离开她们,到牛背岛另一头,就是牛背岛岛尾山头。
阿九站立,起势。
天王托塔、过机手、箭新、龙车水、三刀掌、乌指手、反掌冲拳、朱家炮手、前冲拳、杈手、观音坐莲、美女照镜、锅底抽薪、鲫鱼扁背、雄鹰展翅、颇掌飞肘、金鸡独立、割掌弹踢、抨勾搭肉、尖刀见血、金猴抢食、比佳猴调之情、仙女拉弓、刀劈华山、飞踢右冲拳、倒冲炮拳、九斩手、利刀削竹、九飞指、乌鸦晒翅、眠桩(原名老妓开膳)、阴阳八八卦掌、飞肘、单刀直入、挑击、左西右拨、上步弹踢、满天星、螺丝拳、黄蜂卷巢。
收桩。
两拳在腰侧,拳心向上。
低头推手,身体倒立悬空。
这是阿九的父亲黄一平练习流民拳偶尔的一个动作,可这是决定未来的一个信号。
果然,天空飘来一道红光接着一道白光。
观音娘袁玲已经到了阿九的面前。
“阿娘,迫不得已,麻烦您了,能否找些元朝前期的纸张和墨汁、颜料?我有急用。”这就是阿九的目的。
袁玲是观音娘,牛背岛的这一刻,就是神仙到来之时。
傍晚时分,阿九的诗词“横石岭下修神仙”的一个直接体现。
神仙就是指观音娘袁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