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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怎么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着实想不通。
沈埙一下想起来了,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那个妹子!”
当时的场景难忘啊。
一来她明显不是本校学生,二来她的穿着挺另类,三来他觉的她跟程斩一样,挺有与众不同的气质。
可有一点还得承认,长得是真挺好看的。
现在还听见她声音了,舔舔腻腻的,感觉应该是性子很温和的妹子。
见司野准备睡了,沈埙赶忙去扒床边,“哎,你跟那个妹子……”
“你也听到了,朋友关系。”司野瞥眼,“你想干吗?”
沈埙笑呵呵的,“认识认识呗。”
“想都别想了,你不适合。”
“都没接触呢,怎么就不适合了?”沈埙抗议。
司野一时间也没法说怎么不适合,思来想去的,“她比你年龄大。”
沈埙一愣,“她叫你司野哥哥。”
这次轮到司野无语了。
“等下次见面吧,有机会让你们认识一下。”司野搪塞。
沈埙可美了,“好的好的。”
等回床上,他还在游戏上挂着,冲着司野又说,“你吧,也别太传统,大几岁怎么了?人跟人之间的相处很重要。”
司野背对着他躺着,心想,大几岁?呵呵,就她那年龄的零头估计都比你大,还人与人之间相处?兄弟,能接受人兽相处不?
这一夜司野的入梦频率增多,几乎每次都睡不上一小时就得爬起来按掉烟感器。沈埙前半夜还陪着,后半夜许是也没妹子在游戏上索性就睡了,结果也是被吵得没怎么太睡好。
次日起来,俩人的熊猫眼都挺重,连食堂都懒得去了,直接宿舍里泡面。
外面仍旧大雨,沈埙抱怨,再这么下的话就发洪水了。
白天哪怕补觉也不安稳了,司野睡睡醒醒的,倒是沈埙,睡得瓷实。晃眼又到晚上,司野实在是熬得不行,沾床就睡了。
又入梦了。
可明明知道是进到梦里,司野在这一刻不想醒了。
太困了,困到连动都不想动。
还有个重要原因,梦里有程斩。
在一大团的雾气里,程斩站在那,像是在跟他招手,好像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司野忍不住朝他走过去,边走还边问他,你到底为什么去姜周那睡觉?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程斩的脸看着却很悲伤,隔着浅淡的雾气,他没回答司野的话,只是跟他说,阿野你来我身边,再近点。
耳边能隐约听见烟感器在响,可那个声音最初是响在耳朵里的,渐渐的声音就没了,似乎被梦中的大雾冲散。
他朝着程斩走过去,走到了他面前。
程斩问他,你做好找巫灵的准备了吗?
司野点头。
程斩看着他低叹,阿野,这件事太危险了,我陪着你。
司野知道这是梦,就问程斩,你是怎么进到我梦里的?
程斩没回答,朝他伸手,走吧,一起去找巫灵。
眼前的手修长骨劲,是程斩的手没错,但司野就是觉得哪里有点奇怪。见他迟疑,程斩说,你就不想快点找到巫灵?它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两天你甚至都睡不好觉不是吗。
这也是司野不想醒的原因,可能就是太困太疲倦,人在极度透支的情况下就会产生愤怒,他知道自己入了梦,也知道梦里危险,可有那么一瞬他很想找到巫灵,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但恰恰就是程斩的话让他蓦地清醒了。
他盯着程斩,没伸手,说,你把合虚给我,这样我才能对付巫灵。
程斩看了他良久,缓缓收回手,阿野,你现在操控不了合虚,会伤到你,所以你只需要跟我走就行。
司野微微眯眼,你能看到巫灵吗?
程斩点头,在你梦里,我可以。
司野心底泛起警觉,厉喝,你到底是谁!
紧跟着就见周遭大雾四起,骤然迷了他的视线。司野惊愕,没等反应就见一只手朝他抓过来,刚想避开,就见一个白色的东西蓦地飞过,重重打在那只手上。
就听一声凄厉惨叫声,是女人声。
司野心口一凛,定睛一看,竟是被他带回宿舍里的白伞。
属于姜周的那把白伞。
那白伞似乎也就仅此灵力,在重击了那只手后它掉落在地,紧跟着整个伞身就在燃烧,烧出来的火光竟是蓝色的。
前后不过数秒,白伞就烧之殆尽了。
有个声音似远似近的响了——
醒过来!
声音像程斩,但又不像。
而后,声音又变促了:司野,赶快醒!
司野茫然,醒?怎么醒?
没有声音,他找不到出口。
念头刚起,就觉得浑身陡然一凉。
下一秒,蓦地睁眼。
眼前灯光大亮,司野就直直地盯着头顶的灯,好半天没反应。身边是沈埙的急促声,“司野?”
司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好半天才长长地喘了口气。
终于醒了。
床边,沈埙见状也放下了心,手一松,咣当一声。
这声音让司野缓了过来,他喘着粗气扭头去看,地上有个……洗脸盆。
再一摸额头。
哪是汗呢?怎么头发都是湿的?
再再一看,我去!
被褥都湿了,包括他身上的衣服。
“沈埙!”司野咬牙盯着他,“这是程学长的家居服!”
沈埙怔愣了好半天,啊了一声,讷讷,“程、程学长的衣服,那……那你怎么穿别人的家居服?”
反正就是,脑袋没转过弯来。
司野觉得头疼,水可真凉啊。
这边沈埙才反应过来,赶忙解释,“是你说的啊,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得把你叫醒……烟感器一直在响,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只能用水泼了,我都想好了,水再泼不醒你,我就得上剪子了。”
司野:……
算你狠。
他爬下床,跟落汤鸡没什么两样。“沈埙,你当自来水不要钱是吧?”
“太吓人了!可吓死我了!”沈埙连说了两遍,又朝着门边一指,“你看。”
司野顺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是原本放伞的地方,那把白伞不见了,只剩下一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