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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没说顾左右而言他,而是又给了一番解释,“现在呢,贡兰渡的气氛是挺不对的,但接二连三出人命,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也请你们谅解,今晚确实就是误会——”
“以我们看到的情况来判断,今晚动手的这些村民大概……”程斩打断他的话,语气不疾不徐的,“就会一直躺下去吧,又或者运气好的话能醒,可就算醒了,估计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司野坐在程斩身边,听了这番话后在心里暗暗思量着:一般来说被触灵影响的人醒了也就醒了,受到损伤性不是很大,跟被巫灵寄体的人完全不同,像是方婷和曲雅,那都是曾经被触灵影响过的人。所以程斩这么说的真实性有多少?只是吓唬丁族长?还是说那伙人因为本身还是蛊器,所以受到的损伤更大?
丁族长听了这话,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茶杯,蓦地看向程斩,半天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从一始终的话语权都在程斩手上,因此他也不拐弯抹角,“村民接二连三的死,死因你甚至连查都不敢查,活着的人也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整个贡兰渡的气氛又诡异得很,丁族长,你算是为数不多清醒的人吧?应该也清楚,贡兰渡一切的变化都在举行仪式之后,所以,阿娟的事你还打算瞒着?”
丁族长的脸部肌肉微微有抽动,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司野在旁做助攻——
“我们就算走,你也未必放心吧,贡兰渡的情况早晚会被外界知道,所以你势必想要推波助澜一把让我们闭嘴。既然出去冒险,留下也有危险,我们倒不如就干脆留下,丁族长,想让我们四个死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我要是你的话,倒不如借助外界的手来摆平贡兰渡目前的困境。”
说到这儿,他忽而一笑,盯着丁族长,“还是族长你很满意目前的状况?因为你们曾经造的孽就会被掩藏?”
“不不不,你、你们……”丁族长支支吾吾的。
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什么。
司野喝了口茶,感叹,茶是好茶,可惜了……
“这样吧,你告诉我们阿娟在哪?”他直奔主题,“当然,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阿娟还在天神殿里,丁族长,我们刚从天神殿里出来,而且,还经历过一场恶斗。”
丁族长嘴唇嗫嚅,“阿娟就是在天神殿里——”
话没等说完,就听书房的门被人一下撞开,一个女人恨不得都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冲进来,看见丁族长后噗通就跪下了,带着哭腔,“族长,我求求你快跟他们说实话吧,你也跟我们说说实话,我真坚持不下去了,我快疯了!”
然后又冲过来朝着程斩他们磕了两个头,“我知道你们是能人,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丁族长着实难堪,赶忙上前来搀扶。
这么突如其来的情况发生着实能叫人一头雾水,但架不住正常的逻辑分析,所以待那女人被丁族长给拉起来后,程斩直截了当道,“丁婶子,丁大喜已经遇害,既然阿娟的事你也参与其中,恐怕接下来的情况真的很难说。”
“是啊。”司野也猜出眼前这女人的身份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保命,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或许还有办法扭转局势。”
讲真,这个丁婶子具体长什么样他记不得,而且他相信程斩也不记得,虽说方婷表明当时指认他们的人就是丁婶子,可在现场他们着实是没关注对方长什么样。
可人命关天的事,尤其又死了位相关的人,那么目前还活着的必然着急。
照方婷说的和姬淡搜查到的情况来看,除了丁族长,怕是丁婶子最恐慌了。
程斩和司野把话说得直接,丝毫没隐藏对丁婶子身份的得知,丁族长见状,脸色更是难看。
而丁婶子是十足的不管不顾了,迫不及待地跟程斩他们说,“阿娟的事真跟我没太大关系啊,我、我就是给出出主意,做做说客而已,我、我……”说着朝着丁族长一指,“都是他们!阿娟的事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丁族长不悦,喝道,“丁婶子!你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了吗?现在都人命关天了我敢瞎说吗!”丁婶子恼了,干脆撕破脸,“你不说是吧?丁族长,你不怕死,我可是怕死!”
转头对程斩说,“年初的时候,他们拉了个投资商说要开发山里,具体要开发啥我也不知道,就要我把阿娟找过去一起吃个饭,我就照做了。阿娟当晚就被那个投资商带走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不好,我怕她想不开就时常去劝着点,不想到最后他们这些人就说阿娟是被天神看上了,强行让她去做了落洞女,把她关进天神殿,还不让人轻易进去,那不就是不想让外界知道真相?”
“是,我是有错!我就不该去找阿娟,就不该一个劲劝她去吃饭!”
丁婶子眼泪都下来了,“可说白了我就是听命行事的啊,而且我家大喜也什么都没干,就是接了一趟人来贡兰渡,他就那么没命了……”
丁族长脸都铁青了,但也没打断丁婶子的话,估摸着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就算打断也无济于事。
接下来丁婶子就一个劲为自己辩白,哭哭啼啼的说了大半天其实意思都差不多,然后又在反复提丁大喜死得多无辜,总之就是他们家是被牵连了,恶人直指丁族长。
看得出丁族长也是忍受不了了,干脆来了句,“你觉得丁大喜无辜?丁大喜能说会道,投资商就是他游说来的,你说他无辜?甚至当初山上有资源能开发这件事也是你家丁大喜告诉我的!”
司野看了程斩一眼,程斩也是意外的眼神。
没想到丁大喜还这么能耐呢。
“还有,丁婶子,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说到底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能比谁更清白?但凡跟阿娟的事有关,哪怕沾上一丁点那也是脱不了干系。你说你只是当说客,那好,我问你,阿娟的未婚夫阿城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