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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族长面色尴尬,解释,“暗锁一直都有,不是为了阿娟现安的,贡兰渡在很早的时候也有过落洞女,就是要锁在里面不允许出去。”
“打开看看。”程斩不废话。
丁族长一怔,紧跟着反应过来,“不行不行。”
司野喝道,“三天的饭都在这了,阿娟要么就不在里面,要么就是在里面出事了。”
丁族长急得都跺脚,“哎呦,要说整个贡兰渡安全的地方,哪都比不上这里了,阿娟怎么会出事呢?这里一旦住进来落洞女就轻易开不得,会遭天谴的。”
司野像是听到笑话了似的,“你们给天神娶媳妇儿都是藏着心思的,还怕什么遭天谴?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你们真是恭敬天神,那更该开门进去看看。”
丁族长被他最后这话的逻辑弄懵了,问,“为啥?”
司野说,“万一天神不满意你们给选的媳妇儿呢?一旦迁怒阿娟怎么办?”
丁族长又傻愣住了。
司野转头看程斩,似笑非笑的,“你觉得呢?天神能看上他媳妇儿吗?”
程斩语气淡淡的,但听着不像是不悦,就只是单纯在表述似的,“天神向来都不近女色。”
“看吧。”司野笑呵呵的,又看向丁族长,“你们寻常百姓结婚还讲究个媒妁之言呢,怎么轮到天神了你们就强买强卖的?万一真像他说的,天神不近女色呢?或者天神更喜欢帅气小哥哥呢?”
程斩头疼,还真是越来越胡说八道了。
丁族长嘴角抽动,好半天说,“你、你别瞎说,瞎说话是侮辱天神尊严。”
司野看向程斩,“我侮辱了吗?”
程斩反问,“你觉得呢?”
司野忍笑,随口一句,“就算侮辱了,也没事吧。”
没等程斩发表意见,就听丁族长急急说,“怎么能侮辱天神呢?可使不得。”
“所以,赶紧开门吧,真不怕出事?”司野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再说了,你自己都说回头找个借口放阿娟出来。”
丁族长着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脸的为难。
而始终没吱声的丁婶子态度十分强硬,“绝对不能打开,丁族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这天神殿有天神殿里的规矩,阿娟被送进了天神殿,举行了仪式那就是天神的新娘,落洞女不能出来,一旦出来那可是会给全村人带来灾难的。族长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好个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为了这么一句话就要忽略人的生死?
程斩的目光落在丁婶子脸上。
看得丁婶子后背又发凉了,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我、我这是为了贡兰渡着想,而且丁族长说得对,阿娟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这样吧。”程斩语气低沉,“既然你们不同意开门,那就叫阿娟打开窗子,只要她能露面,我就不强迫开这道门。”
丁族长着实也不想开门,于是走上前将食盒都放在地上,抬手敲门,边敲还边喊阿娟的名字。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丁族长将耳朵贴门上,又敲了敲,“阿娟?”
又怕阿娟是认生胆怯,就冲着里面说,“你别怕,我带来的都是能帮助你的朋友,还有,这几天你怎么都没吃饭?”
还是没动静。
丁族长的额头开始冒汗了,擦汗时手都在抖。
姬淡在身后幽幽地说,“丁族长,如果阿娟不在里面,那你们就是弄丢了天神的新娘,也同样会遭报应吧?”
这话就跟棍子闷在丁族长身上似的,他当场就怔愣住了。
却刺激到了丁婶子,就见她一下扑到门边,一把推开丁族长,近乎是砸门了,喊,“阿娟你露个面啊,你可别吓婶子啊。”
情绪看着特别激动。
程斩在旁不动声色看着,嘴唇微抿起。
姜周脸色不大好看,靠近程斩,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角。程斩扭头看了她一眼,见状低声道,“别怕,没事。”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点头。
丁婶子的情绪由开始的激动到接下来的歇斯底里,都恨不得把门给砸开,一声声阿娟回荡在暗道里,听得人都瘆得慌。
丁族长一把扯住她,喝道,“你这是干什么?冷静点!”
丁婶子没挣脱,或许是没力气挣脱,总之整个人靠在门边,手还攥拳抵在门上,大口喘着气,良久后微弱嗓音,“族长……阿娟是不是真不在里面了?”
丁族长想呵斥她别胡说八道,就听程斩开口,“里面肯定是出事了,还不开门?”
丁族长脸色铁青的。
丁婶子一改刚刚的坚持,反手抓住丁族长的衣袖,“开门吧!这事儿不对劲啊!别管什么天神不天神的,万一阿娟在里面昏过去了或者什么的呢?”
丁族长一股子火,“什么叫别管天神不天神的?说的简直是混账的话!”
虽然这么说,但面色明显是有了迟疑。
良久后重重一叹气,走到门边的山墙旁,抬手在山墙上摸。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司野明白了,果然是有机关。
但他认为程斩做得对,这种情况下这道门一定要是贡兰渡的人来开,真要是像他从前那样直接合虚劈门,那可能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司野这么想,心里宽慰:嗯,这程斩办事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不错。
只瞧那丁族长在山墙旁摸了半天,最后终于摸到一个凹槽的地方,手指头用力按下去。那凹槽十分不起眼,暗道里的光亮又不明,要真是靠着不知情的人去找机关,那可不就是满山墙去找?
机关一按,就听前方的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其实这声响如果放在外面根本不大,但落在暗道里就显得十分刺耳,而且能震的人心都在咚咚狂跳。
程斩察觉姜周愈发紧张了。
门松开了一道缝,丁婶子迫不及待地扒门而入,丁族长紧跟其后。
可在下一秒,就听丁婶子发出极其恐惧的叫声,刺得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