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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气流南下后,将那里的酷热环境改造得四季如春,再没有热浪袭人、气温高达四、五十度的恶劣天气了,干旱和洪水泛滥现象也消失了。
老贺跟着苟屁一起游历全国,试图解答他们“身在何世”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本市、地级市乃至本省以及邻近的三省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样,所见山脉、河流、桥梁、房屋等自然景物和人文景观都和他们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便得出了他们还是活在人世的答案。
12日,老贺和苟屁游逛到邻省的文顺县,吃过午饭后觅到了一座老楼旅社,开了一间便宜客房去休息。睡梦中,他们从床上被颠到地上,摔醒后看到吊扇荡秋,屋顶掉灰,地板像浮桥一样摇晃。他们猜想发生地震了,就赶紧往外跑。其它房间中跑出来几对男女衣裳都没穿,抱膀护胸狂奔。顾命要紧。
一楼昏暗的楼梯道塞满了自行车,逃命的人们在这儿卡住了壳儿。苟屁不失时机地趁浑水摸鱼,开鸡笼门儿,把攒了几天的弄到身前一女的空里。正在他们推挤之时,楼房轰然坍塌了。
老贺和苟屁在废墟中被埋了一百多个小时,侥幸获救生还。死中得活的他们从新闻中得知,这次强地震使十亿多人失踪,二十多省沦为沧海,仅四个省的二亿多人幸存,这四省原本是内陆省,现在却四面环海,成为岛国。
老贺和苟屁急于知道家乡在这次地震中的受灾情况,于是急急忙忙往回赶。到得老河口市(由光县改名而来),沿九里岗一道山路来到鲍河,还好,看到的景物照旧,但村中狗不叫鸡不鸣的,悄无声息,不知村民们生死如何。
当老贺和苟屁经过二万家门前时,老贺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是在床上吸氧、睡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醒来时却身在一列缓慢行驶的火车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二万,现在走到他家门前,何不看看他回来没有?
老贺拉苟屁来到二万门口,推门,里边插得紧紧。苟屁偷眼从门缝往里观看:堂屋椅子上没坐人,奇怪的是——正中间墙上吊着俩人。苟屁揉揉眼睛细看,原来是一幅中堂,挂的是孔子的画像;大方桌上供着一尊神像,是捋须持书攥大刀的关公。这套摆设,说明主人同时崇拜文武二圣。再看主人给二圣所书的对联真叫绝,苟屁啧啧佩服,于是暗记在心。
他二人绕到房后窗户下,从帘角向里观看,见二万正在聚精会神地网上游戏,好象玩的是《信鸽大战虎头鹦》,便没敢打搅,分头回家。
二万那游离于太空的天眼捕捉到了他俩,及时将他们的时况录像显示在屏幕下角小窗上。
老贺渴起酒来,和苟屁分手后,急急忙忙回他的老房子喝那缸苦香酒去了。
苟屁向他的老宅子走去,当经过巴家时,听见男女的说笑声,于是好奇地凑近,蹑手蹑脚躲到窗户下偷看。
巴山由于瞎的原因,找不到一个正经人做媳妇,降低标准为:只要掀起尾巴是个母的就行。刚好,在苟屁饭店做过小姐的肖芽茬想嫁。歪锅对歪灶,二人领回执照,简单布置了一下新房,现在在试营业。童年就神往的“一光一光的”地方终于座落在巴山面前了,但由于他看不见,只顾瞎弄,真是一光一光的,老带着毛,肖娇癫地喊疼,不让了。巴山笑着赔罪:“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建议:“我看这老碍事,不如把它们剪了?”
“行!”肖爽快答应,找到剪子递给巴山。当着新郎面儿,自己肯定不能冷落他而自己剪!瞎也没办法,勉为其难吧!掰调本来就是丈夫的事儿,妻子可是盘子里和面——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就是老母猪样儿,抓抓就卧那儿,眼越闭越紧,腿越伸越直。
巴山摸着一根一根小心地剪,很慢,还没剪完就又想。肖说:“我憋,出去解了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