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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军五路西征,
咸丰损将丢城。
怨恨旗官太无能,
推出汉人卖命!
且说僧格林沁,他大破北伐军,生擒李开芳和林凤祥,立即飞奏北京,向皇上报捷。
他又命人在大帐里摆上一桌酒宴,派人把林凤祥和李开芳押来。二将站在僧格林沁面前,调头旁视,气字轩昂。
僧格林沁在连镇见过李开芳一次,所以,把目光就放在林凤祥身上了:只见他头戴黄红相间、白绣花边的风帽,正面绣“天官副丞相”五个字,身穿月白紧袖小袄,青色绉绸单裤,腰系红色绸带,脚蹬短袜和红色绣鞋;大眼粗眉,面色焦黄,颧骨耸立,两鬓长发,脸上有些黑胡茬,长得一副善相。
僧格林沁边看边想:看林逆形状,不似反叛,可见,其凶狠在性,不在形也!
僧格林沁看罢,手拈胡须,哈哈大笑:“二位别来无恙乎?当初尔等多么猖狂,今日竟当了本王阶下之囚,没想到吧?本王惜将如命,虚怀若谷,特备酒宴相待,尔等若能幡然悔悟,归顺朝廷;吾可以恳求皇上,开脱尔等死罪;再要执迷不悟,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二将听了,圆睁虎目,破口大骂。李开芳道:“胜败乃兵家之常。我今被俘,不足为怪;你今暂胜,只喜一时。天国必胜,满妖必败,乃由天定,天王迟早要引天兵杀来。识时务者,还是给你自己留条活路才是!”林凤祥骂道:“天王大将,不食妖禄,一桌臭饭,难买忠心;爷爷生为天国忠臣,死为天国忠鬼。少说废话,快给爷们儿来个痛快!”
僧格林沁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中了邪术。好,本王就成全你们吧!来呀,把他两个拉下去,打入囚车,押送北京!”
李、林二将被押送到北京,在刑部大牢受尽了酷刑。但他俩宁死不屈,拒绝投降。清政府无奈,对他们下了毒手。林凤祥于一八五五年三月十五日就义,李开芳于同年六月十一日就义。
后人赞李开芳和林凤祥曰:
两位英雄挥刀枪,
一支孤军插北疆。
惊天动地撼幽燕,
破城斩将震妖皇。
踏遍六省撒火种,
掣住妖兵保天王。
不愧天国忠良将,
留下英名万古香。
太平军北伐,历经六省,直插敌人心脏,威震敌胆,不仅牵住敌人大批兵力,暂时保住了天京,间接支援了西征,而且对北方农民起义也有直接影响。这是太平军北伐战役的成就。但是,假如天王和东王采纳罗大纲和石达开的建议,不三面出击,而是集中兵力,形成一个拳头,全力北伐,清政府就会垮台,李开芳、林凤祥、吉文元和两万多名太平军也不会有这个下场。
闲话少叙,且说咸丰皇帝,闻知北伐军被歼,如释重负,以为眼前的危机已经过去,便传旨隆重祝贺,并把僧格林沁晋升为亲王,免去胜保死罪,封赏有功人员。他哪料到好景不长,从江南又传来了噩耗,安徽、湖北、湖南三省危在旦夕了。
书接前文,翼王石达开奉命西征,率领精兵二十万,兵分五路,水陆并进,声势十分浩大。第一路由罗大纲率领,经扬州、天长、六合,攻取庐州;
第二路由石祥祯率领,出和州、含山、巢邑、霍山、黄梅,攻取浔阳;
第三路由翼王亲自率领,经无为、庐江、舒城、六安,攻取安庆;
第四路由夏官副丞相赖汉英率领,经句容、-水、太平,攻取芜湖和南昌;
第五路由国宗杨宜清、杨辅清率领,出-阳,破广德,攻取徽州。
这五路大军,好像五把钢锋利刃,以排山倒海之势,刺向清军。
翼王石达开所部,于一八五三年五月十九日进占和州,一路凯旋。六月十日占领安庆,受到老百姓的热烈欢迎。他们纷纷前来,以钱米鸡豚犒师,以助军需,形势一派大好。尤其太平军的水师拥有绝对优势,在长江水面上,兵船千艘,东来西征,飘忽莫测,把长江完全控制住了。
六月二十二日,赖汉英占领了南康府,二十三日进占吴城镇,六月二十四日围攻南昌,遇上了太平军的死对头江忠源。
这个清朝廷的奴才,因击毙甫王冯云山有功,受到皇上的赏识,擢升江西按察使,驻在省城南昌。这家伙颇有军事本领,把甫昌把守得如铁桶一般,太平军数攻不克。赖汉英遵照翼王的训谕,采取先克附近州县,斩去外围枝叶,断其接济,然后合力进攻南昌的策略,派大将军曾天养领兵,先后攻克了丰城、瑞州、饶州、乐平、景德镇、浮梁、都昌等地。
他们每占一地,首先开仓放粮,救济百姓,镇压劣绅,剿灭土匪。同时,还强迫地主减租,提倡男女平权,废除陈章旧法,释放在押罪犯。这些政策深受百姓拥护。尤其,太平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扶老携幼,平等待人,深受百姓爱戴。民谣唱道:
长毛哥,长毛哥,
事事叫咱暖心窝。
长毛好,长毛好,
处处为咱乡巴佬。
再说另一路太平军。在石祥祯指挥下,攻占了九江,于一八五三年十月十六日克集贤关,十月十四日克桐城,二十九日克舒城。然后,配合罗大纲部夹攻庐州。
庐州就是现在的合肥市,当时为安徽省临时省会。这个地方绾毂江淮,乃所谓四战之区,为兵家必争之地。罗大纲部困城之东北,石祥祯部困城之西南,向庐州发起猛攻。说来也巧,那个江忠源,又被清廷提为安徽巡抚,已从南昌移驻庐州。这家伙拼命防守,罗、石两军屡攻不下。双方正在激战,清军又来援兵。一路是甘陕总督舒兴阿,一路是寿春总兵玉珊。加起来有一万多人马,俱都兵强马壮,器械精良。
石祥祯对罗大纲说:“将军仍然率队攻城,把这两支满妖交给我吧!”罗大纲道:“你的兵力太少,还是我去吧!”石祥祯冷笑着说:“妖兵虽多,无非是乌合之众;我兵虽少,尽是精壮之人,何惧之有!”石祥祯说罢,手提鬼头刀,大喊一声:“跟我来!”率领本部人马四千人,奔清援军扑去。
陕甘总督舒兴阿立马观看:见对面兵如潮涌,尘土飞扬,杀来一支人马,个个头裹红巾,腰系红带,红旗飘摆,真像一片红云飞来,舒兴阿不寒而栗。玉珊道:“发匪惯用声势吓人,未必真有本领,看我胜他!”说罢,双手捻枪,麾军接战。霎时,两支人马搅到一起,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石祥祯在马上长身观瞧:见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人身披铁索连环甲,使一条浑铁长矛,骑一匹青鬃战马,往来奔驰督战,非常骁勇。石祥祯忙问探马:“他是何人?”探马道:“他是寿春总兵玉珊,人送绰号‘赛张飞’。”石祥祯大怒,一拨战马,直奔玉珊冲去。说时迟,那时快,人到马到刀也到了,抡起二十斤重的鬼头刀,朝着玉珊头顶剁下。玉珊不敢怠慢,双手托矛往外招架。石祥祯撤回刀来,把刀头往下一沉,奔玉珊当胸便刺。玉珊慌忙闪身扭腰,才把这一刀躲了过去。石祥祯人随马转,刀随人转,顺势来了个“小鬼推磨”,刀头便奔玉那的脖子扫来。玉珊见了,忙使了个“缩颈低头”。可是,他低得太慢了,石祥祯的刀来得也大快了,只听“喀嚓”一声,削掉了玉珊的半个脑袋,死尸栽落马下。常言说:“将是兵的胆。”主将阵亡,无人指挥,官军大乱,被太平军杀得尸横遍野,四散奔逃。石祥祯引得胜之兵,乘势奔舒兴阿杀来,舒兴阿被迫勉强应战。由古至今,打仗就是凭士气,士气若是低落了,非败不可。舒兴阿一看招架不住,拨马便跑,官军顿时溃散。但见:
官军溃败如退潮,
哭爹喊娘似狼嚎。
战马无主盲目跑,
旌旗锣鼓满地抛。
受伤倒地无人管,
自相践踏动枪刀。
心急腿软跑得慢,
跪地投降直求饶。
庐州一战惊敌胆,
太平军威震九霄。
石祥祯大获全胜,引军来见罗大纲。罗大纲心情振奋,弟兄们欢欣鼓舞,下决心拼力攻城。罗大纲激动地对石祥祯道:“老弟大胜,小兄无功。你管督阵,我去破城。天父保佑,心诚则灵。我若战死,另派英雄!”罗大纲说罢,把令旗交给石祥祯,摘盔解甲,脱掉长衫,抽出宝剑,带着上营弟兄,直奔东门跑去。
这时,金鼓阵阵,螺号声声,杀声大起。石祥祯传令:“大炮、弓箭掩护!”霎时,火光闪闪,炮声隆隆。炮弹和箭矢,如狂风暴雨一般,向庐州倾泻。庐州城内火起,硝烟遮天,大地颤动。罗大纲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城下,指挥上营挖洞。
前文书说过,太平军的土营,又叫掘子军,专负盗穴挖洞、装药轰城之责,因系矿工组成,训练有素,技艺精湛,功效惊人。就见他们挥动着尖锹、铁镐、凿子、长钎、大锤、扁铲、撬杠、钉耙等各种挖洞利器,拼命地橇砖掘土。片刻的工夫,就在城根凿出一个大洞。
守城的官兵发现了,急忙禀报江忠源。江忠源听了,吓得魂不附体,亲自跑到金斗门上往下观看:果见城根下聚着一二百人,抡着锹镐,正在挖掘。江忠源拼命地喊道:“不好啦!长毛子要用地雷。快,快把他们给我赶走!”喊声刚落,上来一帮火铳手,向掘子军猛烈射击。江忠源又调来一批清军,用灰瓶、火药瓶、循石、滚木往下倾砸,掘子军纷纷倒下。幸亏这个洞越挖越大,越凿越深,里边还有二十多人,仍在不停地挖掘。江忠源预感到不妙,回头一看,总兵刘玉柱正在身旁。他立即命令道:“刘大人,请你辛苦一趟,引兵把洞里的长毛斩尽杀绝,把洞口堵死!”“这个……”刘玉柱吓得直扑棱脑袋,嗑嗑巴巴地说,“禀中丞大人,恐怕……恐怕办不到吧!”江忠源眼露凶光,狠狠骂道:“胆小鬼,怕死了吗?这是令箭,不是儿戏!违令者,按军法从事!”刘玉柱不敢再说了,马上点齐官兵五百,在城头上搭了几副滑车架子,由他领头,系绳而下。
攻城的太平军发现官兵下来了,一齐开弓放箭,官兵从半空中“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刘玉柱和一些官兵,侥幸活着落了下来。刘玉柱的双脚刚踏到地面上,罗大纲就蹿过来了,手起一剑,把他刺死。太平军往上一闯,把落地的官军围住,双方开始肉搏。经过一场生死搏斗,五百官兵都报销了。
罗大纲跑进洞里忙问道:“挖得怎么样了?”土营的一个旅帅抹着汗说:“成功了。”罗大纲催促着说:“快装药,点火!”掘子军闻风而动,把一箱箱炸药运进洞内,边装药,边添土,边往外退。转眼之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个旅帅,用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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