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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她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温少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叫醒何故。
“何故,别这样睡,容易生病。”
“哪儿那么容易生病,你当我是小孩子吗?”何故厌烦的挥开温少缱推醒她的手,咕咕哝哝的还是睁开了眼。
她往窗外看了看,雨势并没有变小。
“谢谢你送我回来。”何故解开安全带,推门准备下车。
“带上伞吧。”温少缱将伞递过来。
何故摇头拒绝了一次,但温少缱坚持要她带上伞。
何故微皱起眉,察觉到自己的坏情绪又开始蔓延。
“温少缱,我谢谢你关心我,送我回来,但我不需要伞,我拒绝过了。”
何故下了车,径直走进雨里。温少缱哑然,看着何故走进的那栋楼的第四楼亮起了灯,才终于重新启动车子,回了家。
大雨下了一整夜,次日温雪琢温老先生照旧是一大早起来,先打一套太极,再开开心心的吃个早饭,随后就可以去写字下棋,读书遛鸟了。
然而今早温老先生的早饭吃的不踏实。
温少缱一早提了温老先生最爱的包子豆浆来孝敬父亲,话不过三句被父亲大人飘飘然一句“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逼的现了形。
“爸,还是瞒不过你。”温少缱有些不好意思。
温老先生极其得意的哼了一声:“到底你是我儿子,还能瞒的了我?说吧,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温少缱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端正,手指却不住的摩挲着裤子衣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关于何故的事。”
温老先生适时的眯起眼,打量着自家儿子:“怎么,人家小姑娘惹到你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温雪琢哼哼着开始啃他的包子。温老夫人收到儿子求救的眼神,桌子底下不轻不重的踹了温雪琢一脚:“要说赶紧的,别嘚瑟。”
温老先生一边为儿子惯会找外援而痛心疾首,一边开始讲述他与何故的几次接触。
“我与那个小姑娘其实接触也不多,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颁奖典礼。你们也知道,《清明祭》嘛,确实是本好书。”温老先生说起竟还有些感慨,“那个时候,她可不像前两天见到的那样和气,整个人浑身是刺。主持人请她发表获奖感言,她居然只说了两个字。”
“什么?”
“感谢。”
这个答案是温少缱没想到的。
“后来机缘巧合我与她也碰了几次面,没怎么说过话,而且几乎每一次她心情都不太好,冷着张脸,与她同辈的人想去与她打招呼,结交一下,也都被吓了回来。”温雪琢说完问儿子,“你好端端的,问她干什么?她真的没惹你?”
“没有,她没有惹我。我真的只是突然好奇。”温少缱说这话时,背挺得笔直,说前一句时还理直气壮,到了后一句就悄悄红了耳根。
好在温老先生也没注意,只喃一句“也对,你们俩能有什么交集”,又低头吃自己的早点。
温少缱当天借口去那网剧的剧组跑了一趟,并没有看见何故,思量她会不会是淋了雨,生了病,又跑去何故的家里找她,然而真站在了何故的门前,却开始踌躇。
万一她觉得我很烦,不想理我怎么办?何况我们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也才只有两次。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异性来她家里找她,一般的女孩子都会觉得奇怪,甚至提防吧。
温少缱越想越烦躁,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不冷静沉稳的时候。思来想去,他还是按下了门铃。
时间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温少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安定了,但又莫名的难受。
这时候,何故对门家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原本是与屋内的人说说笑笑,一转头看见温少缱,眼神霎时间变成了难以置信。
那人指了指何故家:“你找她?”
温少缱点点头:“是,但是她好像不在家。”
那人很勉强的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对温少缱说:“我住这人对面两年了,统共我也没见着她几回,你如果想在这儿找到她的话,恐怕很难。而且……这种人,不太好相处吧。”
温少缱很认真的想了想,答:“也没有很难相处,她只是有些小脾气。”
那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极其勉强的哼哼笑笑,冲着温少缱说一句“那祝你们百年好合”,就急匆匆的下了楼。
温少缱先是一愣,而后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何故开了门。
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睡眼朦胧的靠着门框,有些疑惑为什么会看见温少缱站在家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来看看你。”温少缱庆幸自己带了口罩,看不出脸红,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何故一番,确定她没有生病的迹象,舒了口气。
何故点点头,嗯一声,后知后觉的让开道,请温少缱进来。
“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何故摇摇头,想给温少缱泡杯茶,又想起家里没有热水,于是烦躁的抓抓头发,说:“家里只有凉白开。”
温少缱还没从何故家里的情形中反应过来,猛然听见何故这样一句,愣了一下才回答:“都可以的。”
何故家里四处的窗帘都拉的死死的,透不进半点光来,只有他所在的客厅与何故所在的厨房开了灯。明明将近正午了,他却觉得此刻应是黑夜。
待何故给温少缱递上水,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她才终于清醒,问:“你刚刚是不是在和我对门的小屁孩儿聊天?”
“嗯。你听见了?”
“嗯。我刚好睡醒了,起来喝水,听见门外有动静。”
“所以,我按门铃你没听见?”
何故很得意的一笑:“那个门铃是假的。之前那个真的让我一锤子砸烂了,后来装了个假的,专门骗你们这些人,让你们误以为我不在家,你们就没法打扰到我了。”
“是这样啊。”温少缱想起自己按门铃前的各种纠结,又是觉得脸上一热。
“你说你来看看我,看我干什么?”何故突然敛了笑容,转了话题。
“你昨天淋了雨,我怕你生病。”
何故点点头,当是知道了,没什么表情。温少缱以为她不高兴,又说:“抱歉,打扰你了。”
何故又是点点头,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温少缱站起来,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抱歉,打扰你了。”
“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何故问温少缱,“他们都说你脾气很好,也很会照顾人,那你是对每个人都像对我一样吗?”
温少缱很高,他站起来的时候,何故得仰着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但比起何故,温少缱似乎更紧张。
“没有。你怎么会觉得我对每个人都这样呢?”
“言斐说你脾气好,所以我想知道你今天这样是因为你脾气好,还是别的什么。”
提起言斐,温少缱想到昨天在片场见到两个人相处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对劲,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容易紧张烦躁了。
“那个……我,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言斐是什么关系?”温少缱十七岁提名影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了。
何故大概是被温少缱的样子给逗笑了,心情格外愉悦的跟他解释:“言斐是我哥哥。虽然我二姨当年和言叔叔离了婚,把言斐留给了言叔叔,但怎么说我和言斐还是有点儿血缘关系。”
温少缱至此,才觉得自己近来的紧张感略微抚平了些,胆子也由此变大了。
“那你是单身吗?”
这个问题何故没有如愿回答他,反而问他:“这个问题是否有些冒犯了?”
随后何故拿手背揉了揉眼睛,说:“没什么事就走吧,再见。”
温少缱没办法,既懊恼自己怎么脱口而出这样一句失礼的话,又气自己又惹了何故生气,还不得不遵从何故的逐客令马上离开。
温少缱坐进车里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四楼,或许是眼花,他觉得四楼的窗帘在晃动。
何故家阳台装的是落地窗,所以她只要拨开一点窗帘,就能看见楼下的动静。然而她拽着窗帘的边角纠结了许久,最终只是气恼的扯了两下就松了手,转身回了卧室。
客厅与厨房的灯都关了,屋子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但何故依然轻车熟路的搜出了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