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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真面目。”
......
“晚了。”唐玄世一袭白衣，翩翩走来。
“什么晚了？”
“苏莲已经死了，没有月塘了。”
“你什么意思？”假装镇定的女孩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声线的颤抖。
“月塘覆了，改新帝，建新朝，换新都。你也不再是月塘最受宠爱的公主了。”俊朗的男人轻轻的抚摸这女孩的软发，似叹息道。
“我把你送到锡州，你去找招抚赵新宇，你父亲对他有大恩，他应当会把你养在膝下的。”
唐玄世蹲下来，看着双目无神的小姑娘，提起她的肩，微微晃到：“冷凝，你没有家了。”
冷凝，你没有家了，这是多么伤人的话。
在这个拯救了四荒的男人嘴里，为什么就显得这么的轻描淡写。
清淡无味。
冷凝没说话，她只是摇头。
“我不想去锡州，把我送到七蜀。”
小姑娘没有了刚刚的鲜活和生机，声音沙哑枯涩，如同八十岁的老妪。
“好，送你去七蜀。”
唐玄世还是心软了，他托起她轻软的身子，朝远方走去。
“唐玄世，我会记得一辈子的。”
“我会记得你，会记得王钧鉴，会记得没有了的月塘。”
“我会记得父皇为情所骗而忘记母妃的模样，会记得苏莲心口不一的虚伪，会记得王钧鉴为了权利不顾一切的虚荣。”
“你说，是不是情这一字，会使人无**回？”
“还是无**回的，只有情。”
小姑娘的眼角落下一点泪，晕染在唐玄世的衣裳上。
良久，他才说：“有一句老话，飞蛾扑火，不会后悔，因为她热爱火，热爱她的一切，乃至付出生命。”
“也许你的父皇就是这么爱苏莲的，也许苏莲就是这么爱着王钧鉴的，也许你的母妃，也是这么爱着你父皇的。”
冷凝喃喃道：“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面目全非，情非得已的样子？”
唐玄世笑了笑，说道：“你也许会，我永远不会。”
天色微暗，黄沙漫天，冷凝迷雾朦胧的眼里，只有他说这句无情的话的样子。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