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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怕啥?她要在家我挣的钱一半都给她,到时候她想招哪个就招哪个,随她怎么过去。不过到时候轮不到她,没准儿我都招过了。”
刘桂圆半开玩笑的说着,不过她心里确实想过招赘的事,大姐早晚要嫁给孙敬轩,二姐看样子不想留在家,那就剩自己和莲子了,不如自己主动选择招赘,以自己的手段,还能过不好日子?
“花生,给我呼她一下,叫她乱说话。”刘红枣气得想上手呼她,奈何怀里抱着莲子,就转头支使一旁看热闹的刘花生。
眼看二姐要伸出魔爪,刘桂圆慌忙拣出一副缝了一半的手笼,边跑边说:“我去找田如柏,给他送副手笼!”
田如柏教了她二十来天的字,直到后来他们夫子病好了才结束,不管怎么说,在他的教导下,自己如今“学会”了好多字,同时教会了大姐二姐好多字,应该给人送副手笼感谢一下。
到了田如柏家,刘桂圆偶然见识到了搓毡的全过程——就看到田如柏坐在一根长凳上,手里拽着两根麻绳,将卷成圆柱的毛毡拽紧,不停地用脚滚动出水,脚下的羊毛逐渐变硬,最后形成了毛毡。
这个田如柏,人不大怎么会搓毡?看到原本乱蓬蓬的羊毛变成羊毛毡,刘桂圆心里那个羡慕,张口就问他:“小柏哥,你会制毛毡,教教我呗。”
“我咋教你?这是我二伯的独门手艺,除了他自家人,就只教了我一个,要是我教了你,他肯定不乐意。”
田如柏将脚底下渗着水的毛毡,解开晾在竹架晾干,然后擦擦额头上的汗说:“这可不是门轻松活,不仅费力气还要看手艺,我二伯的儿子小槐你知道吧?他到现在都搓不好毡,气得二伯骂他笨。”
田如柏的意思很明确,羊毛搓毡那是手艺活,轻易不外传,还有就是搓毡得看悟性,有的人手笨就是搓不出来。
“那好吧。看你弄得怪像样,我还以为简单呢。”
刘桂圆知道田如柏的二伯就是田有义,挺严肃的一个男人,他小儿子田如槐她也认识,原来经常和田如柏一起卖冰粉的那个,只是没想到搓毡那么难。
“你想学擀毡挣钱?”田如柏看她感兴趣,反问了一句,反正他自己擀毡,就是为了攒束修的钱。
“不是,我想用羊毛线做手笼,呶,就是这个,送你一副,你没事自己缝。”
刘桂圆早想过打羊毛手套,那个可比棉手套暖和多了,可是她不清楚羊毛怎么才能变成毛线,这几天一直在发愁来,哪不想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方案。
田如柏接到手里一看,一双青色的半指手笼,上头还缝着盘扣,手指的地方故意没缝严实,心下了然,说道:“行,这个我有空缝上就戴,你说想用去羊毛线缝手笼,那怎么缝?”
“那你知道羊毛怎么纺成线吗?”刘桂圆一句话两句话和他说不清楚,索性想先弄明白羊毛怎么变成线。
田如柏想了想,就说:“羊毛纺线麻烦,但不是纺不出来,走,我带你去俺二伯家看看,他或许知道。”
在去田有义家的路上,田如柏主动介绍了他二伯家成员,他和二伯娘顾氏一共育有两子两女,老大田如榕已经娶妻生子,老二田新蕊和老三田新月也已嫁人,只有一个老四田如槐正在读书,所以家里负担最轻。
到了田有义家,顾氏正带着大儿媳搁家洗羊毛,听说刘桂圆想看羊毛怎么纺成线,笑着说:“俺当是啥子事,羊毛弄干净了,用竹篦子刷蓬松点,再卷在一起用纺锤一点点纺就行。”
刘桂圆当然好奇,她在后世只知道机器生产的毛线,哪见过手工纺出来的毛线,她还以为工序很复杂呢。
“那顾大娘,你们为啥不用羊毛线织衣裙,我看擀毡怪麻烦。”刘桂圆试探着问。
“你讲的是缂毛吧?那个手艺比擀毡还难,俺们可不会弄。”顾氏站起身,擦擦沾水的手,继续说道:“缂毛的织机在咱这地方买不到,就是买到了你也不会用,每缂一下,梭子怎么动,经纬怎么排布,那都有讲究……”
在顾氏的介绍下,刘桂圆知晓古人早就习惯使用羊毛线了,只是他们不用棒针勾连成衣,而是使用更高级的缂毛机,而且缂出来的工艺,比织出来的毛衣复杂十来倍。
但这不影响她用棒针织毛衣,只要收点羊毛,在家纺成线,用削尖的棒针一勾一连,就可以编织出毛衣、毛裤、毛帽、毛手套等各种衣物,只要她守住各式针法,她每年靠着织毛衣就能发大财了!
刘桂圆兴奋地不行,就对顾氏说:“那俺可能看看怎么纺的?我自己以后想在家里纺毛线,不知道该准备啥。”
“那有啥不能,我这咱纺给你看。”
顾氏指派大儿媳王香药,叫她到屋里拿竹篦子和一个纺锤,当着刘桂圆的面儿,在竹篦上放上羊毛,互相摩擦后,羊毛变得蓬松,再用纺锤上的线牵引着羊毛跟着旋转,很快一撮羊毛线就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