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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是飘飘，有时候是这世界上没有的奇型怪状的东西，呼的一下就会从她的眼前飞过，她有时也会伸手去抓，但抓到的都是一团空气，刚开始她说给玉姑听时，玉姑以为是小孩子家家的做梦呢，后来……
后来为什么又会相信了呢？
玉姑记得是村里的麻婆走了后，小月儿说麻婆来了，到她们的后院种了几根萝卜。
等玉姑走到后院时当然没有见到麻婆种的萝卜，但她知道麻婆生前最善长的就是到她的小院子里偷几棵萝卜回去给她的小孙子煮萝卜粥吃，她这里的萝卜都是用山泉水浇灌的，所以比山下的都要甜一点。
再后来，五岁后，小月儿就会时不时的独自去山里抓些野鸡野兔回来，玉姑自已出家做了道姑吃些素也就罢了，可小月儿还这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着地上被小月儿砸晕了的野鸡野兔，再看着小月儿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玉姑心软了，于是吃了大半辈子素的玉菇过起了一边念经一边杀生的日子。
当天晚上，玉姑用一件旧衣服给小月儿缝了一个书包，又往里面放了几元零花钱，这些钱都是小月儿上山打的猎吃不掉，玉姑翻过一座山拿到隔壁镇卖给酒楼换来的钱。
自小月儿会打猎后，她们的日子好多了，就拿衣服来说，每年玉姑都会特意为小月儿置备几套新衣服，虽面料不是多好，但至少能保暖。
次日，天还没亮，小月儿起床了，一个劲儿的催着玉姑：“快点、快点……”
二人到了月华小学时，校门才刚开，杜小月第一个冲到了学校里面，先撒欢的在学校内的小操场跑了一圈，这里以后就是她上学的地方了，真干净。
月华村的小学并不是很大，但却是杜小月自懂事以来看到的最干净的地方，十多间房子围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个小花坛，坛里种了些花草，花坛的南边还有一个旗台，上面鲜红的五角星红旗正迎风招展。
小月儿也曾陪玉姑下过几次山，来这小村子买些日用品，但她们也只是在村头的小店里转转，这村尾的小学她还是第一次来，此时，学校里又陆续来了几个系着红领巾的孩子，她们三五一群的站在一起好奇的看着在小操场上来回跑的杜小月，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这村里的孩子因为整天都在山里戏嬉玩耍，所以几乎都长了一张大自然的脸，暗黄、纯朴。
小月儿见有人看她，也不跑到了，走到红领巾们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杜小月，以后也在这里上学，姐姐们长的可真好看。”小月儿仰着头，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讨好的夸道，这方法她百试百灵，只要她夸玉姑，玉姑肯定会给她做好吃的。
一个长的好看的小姑娘竟然夸她们好看，女孩们暗黄色的小脸上都染上了一层红云，羞涩的对小月儿笑了笑，一下子就散开了，这小姑娘有毒，被她看了心都跳的更厉害了。
男孩们则更直接一点的夸回去：“你才好看呢！”
杜小月：“……”
我刚夸的是‘姐姐们好看’好吧！
你们也是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