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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特征的马车,回到听竹苑围墙外也才堪堪寅末。
沈南珣甚至还有时间气定神闲地吃了一碗八宝擂茶,才去洗漱换药更衣。
过了今天,他就用不着没日去上朝了吧。
本朝有令,武将二品以上每日上朝,五品五日一次,其余在京武将十日一次。
沈南珣按了按伤口,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居然也有铤而走险的一日。
福安打着哈欠进来伺候沈南珣更衣,沈南珣肩上的牙印让福安一激灵,主子这肩上的牙印一看就是女子咬的,主母这刚离府,还没离京呢,主子就宿柳眠花。
福安看沈南珣的眼神多少带上了一些不赞同。
再给沈南珣腰间伤口换药的时候,福安还是没忍住,“主子肩膀上的印子可要上点药。”
沈南珣下意识摸上牙印的位置,完全察觉不到痛,用力按一下也只是微微的痛感。
明明看陆风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结果怕是只将将破了点皮。
沈南珣想到不禁笑了出来,真真是一只秀气的猫奴,就是气极了咬人也伤不了人分毫。
福安看沈南珣那个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
其他听竹苑的人可能不清楚,经常跟着主子往外跑,自己在府里留的时间最长,与主母接触也是最多的。
哪怕他是听竹苑的人,就是府上两位表姑娘见到了也是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的样子,王妃和二娘子自是不必提。
唯独能名正言顺训斥他的主母,每次喊他进去问话都是客客气气,有时路上碰到行礼问安,大娘子也都会温声叫起。
这样好的大娘子,主子怎么就……
罢了,主子的事怎容得下人置喙,福安调整好情绪,垂首敛目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陆风禾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并为完全拢好的床幔也说明了夜里沈南珣真的来过。
翠芝听到陆风禾起身悉悉索索的声音就轻轻敲了门,“姑娘可是醒了?”
陆风禾应了一声,“起了。”
翠芝交代小丫头去备水,自己先进了门。
“姑娘气色看着好多了。早间原来院子里的十余人拿着青菱写的条子过来。”
陆风禾微微点头。
“签了死契,愿意随我们回毗陵的有五个人,其中有原本在院子里灶上的卢嬷嬷母女三人,还有针线上的左娘子和一个洒扫的小丫头。”
“还有八人暂时过来听差遣,奴婢自作主张已经安排去府里各处支应着。”
陆风禾站起身走动两步,脚还是有些水肿,晨起落到地上轻飘飘地,使不上力一样。
“你安排得很好,让死契的五个人一会来见见我。”
翠芝扶着陆风禾,“诶,这桌上怎么多了一个匣子,昨晚我都收起来了呀。”
陆风禾顺着翠芝的话看到了圈椅旁案几上的檀木雕花匣子,这匣子确实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沈南珣的听竹苑才对。
“青菱有没有带话过来。”陆风禾问。
“没有,绿芙带了,说是午间再送一趟小物件过来,姑娘的嫁妆就清理妥当了,库房里的东西也都装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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